第959章 开盒欲肉谱系全体信徒III(终)(第2页)
夏修目睹了那扭曲的祭礼:
一名老贵族在烛火下裸身跪伏,腹中鼓动着成熟的白虫,随后真腔骑士团]上前,割开他的腹腔,将其体内的虫王掏出,在三名贵族子嗣的脊椎之间切割植入。
这些贵族在剧痛中呻吟,却感恩戴德,仿佛得了“主的恩宠”。
他们把这叫做:
「三重寄生祭」——生命恒续的宗谱续签。
夏修看到,白虫秘教团早已进入当代金融生态链。
他们在列支敦士登注册的慈善信托,堂而皇之地将“白虫血清”打包为罕见寄生虫研究成果,流通于雾都与日内瓦的再生医学基金会之中。
瑞士私人诊所、瓦哈克战地实验室、南法老年会所,统统是他们的暗网分支。
夏修更看见了那些穿着手术长袍的真腔骑士,他们的骨骼中嵌入虫牙,血液里流淌着凝血孢子,一旦敌人试图捕捉他们,便将自身引爆为高温孢爆源。
这不是教会,夏修意识中浮现出一个沉重而可怖的词汇。
“贵族寄生资本。”
一群不死的异常资本家。
他们的前身,可以追究到柏林地区的最为古老的贵族——霍亨索伦家族。
白虫秘教团已经不再膜拜什么圣人或血肉之神,他们膜拜的,是虫,是生物钟的篡改,是时间与肉身的交易,是能不断存续的……寄生种姓制度。
当代的白虫秘教团领袖为白虫侯爵阿格涅丝·沃伊沃德,她的血管中流淌着七代虫王留下的浓缩因子,几乎不再是人。
她坐在虫缠的骨座之上,仿佛一朵由圣虫吐丝缠绕而成的皇莲,向第五圣人遥遥睁开了眼。
这一瞬间,夏修感觉到了来自虫神本能的排斥。
他,是不可控的变数,是谱系之外的闯入者,是会打破寄生食物链的……“下克上”。
白虫的深宫内,传来低沉的虫鸣。
虫的梦,微微惊醒了。
咔嚓——
第五圣人的窥视被打断了。
……
……
第五圣人的意识穿越了白虫宫的蛛网穹顶,越过资本的骨髓之地。
而此刻,他的神识又一次坠入潮湿而沉闷的黑暗中——一股腥咸、浑浊、仿佛沾染了千年血与盐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落入一片红树林间的死水之中。
那是艾迪西联邦南部、佛罗里达三角洲边缘,一处常年被迷雾与潮水覆盖的禁区。
水下的泥层蠕动着血肉与藻腻,仿佛脉动着的胎盘。
他看见了它:
「深水母胎(eyng’ay)」。
拉娃塔在海底的侧心,在深水中鼓动着永不止息的孕潮。
那是一座沉穴之下的巨大肉质子宫,船骸、珊瑚、胎膜、骨架在其中交织,如同神明遗弃的胚胎,在每一个潮汐之夜跳动。
她吞咽着潮水与血肉,在退潮时排出孢浆,为红树林注入新生的肉芽。
这是欲肉的海洋变种派系——暗域深水之屋。
夏修的意识踏上潮湿腐烂的浮桥,红树林低语着远古萨刻语与伏都咒语的混合方言。
沼泽边的木屋全用肉化木构建,墙体鼓动,窗棂蠕动,似乎每一根梁柱都活着,聆听深潮的指令。
在他之上,一座圆形祭坛漂浮于卵泡般的沉水气囊中,五名礁树巫母正低吟着古老的蘑菇圣语,她们胸口张开仿若网状胎盘的鳞网——每一条血脉都连接着祭坛下方的沉穴。
而沼泽中,一名祭司缓缓浮现。
深潮引父(grandmariner)——爱德华·萨巴蒂耶。
他的下半身早已不是人类,而是由藻鳍肉叶构成的海生结构,正缓缓摆动着水波,令其在水中漂浮如神明般稳固。他眼中无光,却能望穿第五圣人之神识。
他张口,却是潮汐轰鸣。
而他的子嗣,约六十余名深渊子嗣,潜伏在深水之下,背部镶嵌金属鳍片、腮囊跳动如蛙,悄然出没于加勒比与非洲西岸的海港中。
夏修见证了他们的仪式。
每逢朔月之夜,潮巡开始,深渊子嗣们游出海域,捕捉偷猎者与走私犯,将其带回沉穴祭坛,浸泡三昼夜。
幸存者会生出鳃与鳞,被赐“深吻”,转化为外围信徒,终生为海母效命。
而最惊人的——是十二年一次的「沉弑」。
夏修的神识凝固在那一幕:
十二名儿童身披白纱,面无惧色,由五名巫母引领,投入深水母胎之中。
圣坛吞噬他们如鲸吞饵,浪无回响,血肉消散——据称,这是换取拉娃塔之庇佑,令族群在十二年内不受风暴、赤潮与疫潮侵扰的契约代价。
而更令夏修震撼的,是这座教团与其他新欲肉之间的交织:
白虫秘教团为其提供再生虫血血清,换取肉化木制成的漂浮船体;内殿觉醒教团与其合资建立巴哈马离岸信托,洗白散货航线的运费收益;猎手黑屋更是暗中向他们采购深潜骨舱与脉管锁骨,换回用于增强骨甲士兵存活率的潮生凝乳。
这是海洋派系的血肉之城,是欲肉南线的大门。
……
……
夏修的意识继续扬升,沿着血脉般交织的欲肉谱系延展。
他穿越了深水母胎的肉潮、越过骨甲军团的咆哮、撕裂了虫血贵族的苍白长梦——直到他踏入了那些不在正典之中、却同样古老、危险且扭曲的边缘支派。
他看见一座位于约克郡林区的树枝之门,用被反复嫁接的手指编织而成,那些手掌上刻满萨刻符文,腕骨裸露、手筋悬空,仍在颤动。
门后,裂开的维度宛如巨神的空眼,正缓缓注视。
“手即神,手可造神。”
他们自称——多手社、
他们源于神代时期对[百臂之神·赫卡同克瑞斯]的信仰,继承着“百臂之执政官”的残髓。
在夏修的窥视中,他看见了三位执丞盘坐在石柱之巅,每人身躯已植入8对以上的多肢,那些手臂彼此缠绕、构成犹如活祭阵列的螺旋轮。
他们正在收集遗髓,他们曾试图从地下带走那具沉睡的百臂神尸,并设计将其“投影”至现实裂隙。
而此刻,他们也察觉到王座的注视,一名袖工缓缓抬起掌心,手掌中央的术式似有感应,释放出层层波纹——维度门开始关闭。
随后,他还看见了其他更加小型的新欲肉派系,比如以异常医美为核心的新喀尔德病理公会(neo-Chaldeapathologos);从失控的欲肉实验中自我裂解、不断以分形繁殖方式转生的异常结构体,异形欲肉拉蒂申分形(Latyshenfracture)……
繁此种种,无不向夏修这位第五圣人揭示一件事情;
新欲肉,如一座吞噬现实的地下城市,其根深深扎入政治、医疗、信仰、肉体、资本与科技的六大领域。
而此刻,他们已察觉王座窥伺。
多重门扉关闭,众多目光纷纷避让,连接一一中断。
但夏修已然看见足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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