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外传:以爱为旗,在我以上(第2页)
嬉笑、惊呼、布料摩擦的窸窣声交织在一起。
查拉特的手无意中碰到了沙乐儿光滑的腰肢,像触电般缩回;
沙乐儿则坏心眼地挠他痒痒。
混乱中,查拉特感觉自己裆下一凉。
他惊恐地发现,沙乐儿竟然不知用什么方法,把他唯一的裤衩子当场丢飞了!
还隔着被子精准地把它扔进了壁炉旁边的柴火堆里!
“沙乐儿!我的……”他羞愤欲死,挣扎着想掀开被子去捡。
“唉呀!别管它啦!”沙乐儿却用力按住他,声音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烤着火呢,一会儿就干了!现在……”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诱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雨夜中缓缓的露出一丝光明,或者说是一线粉色的雾霞,管家看到这一幕脸色平静,每一次这种天气往往都会地震。
虽然今日的地震已经开始了,也就是了。
与人生的岔路口最后一点象征性的屏障也被彻底打破。
幻梦中少年第一次踏入了神的伊甸园,第一次踏入花园,温暖潮湿,溪水流淌。
肌肤相贴的触感无比清晰,滚烫而陌生。
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心脏轰鸣如鼓。
“嘿嘿,刚才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以爱为旗,在我以上?”少女眼波流转,带着惯有的狡黠笑意,指尖轻轻点过他发烫的耳廓,“这次,该换我在前头。”
查拉特喉间发紧,理智像被风卷走的残烛,在她带着草木清香的呼吸里摇摇欲坠。那些家族规训、贵族体面,此刻都成了褪色的旧纸,被心底奔涌的潮水洗得无影无踪。他像跋涉荒漠的旅人终于触到甘泉,又像迷途的舟楫抓住唯一的岸,笨拙地伸出手,指尖触到她温热的衣料时,微微发颤。
雨夜里有流星划过,短暂的光亮透过窗隙,照亮她眼里跳动的火焰。少女忽然低念:“我的良人在林间,如苹果树般舒展,我倚在他的荫下,尝过的滋味,甘如蜜甜。”
“愿他用口与我亲嘴……”他还在喃喃念着未完的句子,她已笑着凑近,气息拂过他的唇,“你是沙仑的玫瑰也好,谷中的百合也罢——”指尖轻轻按在他的唇上,“此刻,先把经文放一放。”
壁炉的火光在墙上投下交叠的影,像两株缠绕的藤蔓,在温暖的黑暗里舒展、生长。窗外的雨势未歇,敲打窗棂的声响混着壁炉里木柴的轻响,成了这方小天地里独有的韵律。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胸腔,也听见她发丝拂过枕畔的微声,像春溪漫过卵石,温柔又急切。
少年恍若踏入一座秘密花园,玫瑰垂露,百合含香,紫罗兰的藤蔓缠绕着月光,在光影里舒展成流动的诗。他感觉自己像被晨露浸润的枝芽,在暖意里慢慢舒展,旧日的壳层层褪去,露出崭新的、柔软的肌理。
她的眼眸盛着星子,映着他的模样,轻声叹:“我的良人入了园,采撷百合,在香花畔停留。”
他像初醒的幼狮,在她的目光里卸下所有防备,只剩下纯粹的靠近与渴求。
窗外的雨水顺着管道流淌,带着盛夏特有的温热,仿佛与屋内的气息相融,汇成无声的潮汐
“你是园中的泉,活水的井……”他在她耳畔低语,感受着彼此气息交缠,像溪流汇入江海,自然而汹涌。
那些难以言说的悸动与蜕变,都浸在这雨夜里,成了岁月里不会褪色的印记。
少年如同喝醉了一样,在人生的直路上前进后退,直至停留至中间。
蜕下躯壳的蝉,开始变得疲软,褪下躯壳与皮新的蝉染满蜕皮时的浆液,怕是要过上片刻才能重新变成硬皮。
两副躯壳疲惫的贴在一起,窗外牡丹因为暴雨的粗暴,花瓣居然有着一丝褶皱,或者说是有些丰腴。
北风啊,兴起!
南风啊,吹来!
吹在我的园中,使其香气发出来。愿我的良人进入自己的园里,吃他佳美的果子。
采花人途经玫瑰丛,带起的风拂落几片花瓣,飘落在床榻间,像谁不经意间留下的印记。
少年眼前似有微光掠过,恍惚间倚在身侧的温热里,听她带着笑意的低语漫过耳畔。
\"我的妹子,我的佳偶,我的鸽子,我的完全人,求你给我开门。\"他轻声念着,窗外的石楠花正开得热烈,气息顺着半开的窗缝漫进来。
忽然一阵烈风撞开窗户,夜雨斜斜地洒落在床沿,打湿了一角被褥。少年扶着微晃的床沿起身,跪坐着将窗扇掩上,指尖还沾着雨丝的凉意。
回到温暖的被褥中,雨气混着石楠的清苦在鼻尖萦绕。
她低低地笑起来,风不知何时又添了柴,壁炉里的火重新跃动起来,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
窗棂被风撞得轻轻作响,远处传来雷声滚过天际,像谁在云端轻叩。
\"啪嗒\"一声轻响,许是檐下的玻璃灯被雨打落了,又或是夜猫撞翻了窗台上的花器,在雨夜里漾开细碎的回声。
街角赶车的马夫拢了拢衣襟,望见那扇亮着灯的窗上,印着两只交叠的手掌,像在雨幕里相握的剪影。
马夫奇怪的看向窗户旁的那一只猫,那是一只九尾黑猫,马夫觉得自己应该是幻视了。
因为这只猫的尾巴在不断的减少,好像每过一会儿就会减少一只。
由于这栋小别墅的独特建筑导致会有一片空置的屋檐那里足以遮风避雨,两只花猫在那里发情的咕噜着。
每一次的白雷闪过,黑猫的尾巴就变成白色。
随后就少上一条,好像每少上一条尾巴,黑猫就疲惫上几分,直到最后无尾的黑猫,疲软不堪的趴倒。
玻璃破碎的声音从未停止过,但是这里真的有那么多只猫吗?有这么多玻璃吗?无人知晓。
只是今夜注定无眠……
直到壁炉的火苗渐渐微弱下去,几乎要熄灭时,沙乐儿才像想起什么似的。
从被窝里探出乱糟糟的脑袋,脸颊绯红,眼神迷蒙地嘟囔了一句:“柴……柴火要没了……还有你小子,别念了!
你这一会都念多少了?”
只是少年心中还有一句并未赞叹出来:“你的头在你的身上,好似密山,你的头上的发是紫黑色王的心,因这下垂的发髻系住了。”
少年此时还有些懵,但是还是口中念叨着奇奇怪怪的:“情欲的事都是显而易见的,就如奸淫、污秽、邪荡…行这样事的人必不能承受弥赛亚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