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第2页)

“他们是要通过这件事,一石二鸟……甚至数鸟。”

“第一,斩断殿下您的一条臂膀,也就是失去军方的支持,让您和勋贵集团之间,产生一道永远也补不上的裂痕。”

“第二,把朝堂的水搅浑,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好让父皇北迁的大计,没办法顺顺利利地推行下去。”

朱标缓缓点头。

这些,他已经想到了。

“但还有第三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陆知白伸出手指,在书桌上轻轻点了一下。

“这一整套计划,从下毒,到逼死管事,再到伪造证据,也算是周密迅捷。”

“这手法,完全不像是朝堂上的人能干出来的。”

朱标的眉毛拧了起来。

“朝堂里的人再怎么斗,讲究的是阳谋,是借势,是用规矩杀人,一般是斗而不破。”

陆知白接着说:“而这种手法……”

他顿了顿。

“更像是江湖草莽,不择手段。”

“江湖?”

朱标微微凝神,这两个字,对他来说,有点遥远。

“对,江湖。”

陆知白很肯定。

“只有那些脱离朝廷法度的人,行事才会这么天马行空,没有顾忌。”

“他们更懂得怎么利用人性的弱点,比如那个自尽的管事,他的家人,八成是被控制了。”

朱标的脸色沉了下来。

朝堂上的敌人,起码还在规则之内。

而一个不讲规矩的暗处敌人,就像一条随时会咬人的毒蛇。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能因为……我们动了他们的根基?”

陆知白一字一顿。

“殿下,我们办科学院,开民智,推广新作物,修水泥路,造大海船……”

“我们做的每一件事,本质上,都是在加强朝廷对大明疆域的控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