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皇后气的又嗑药了

时无暇飞身落地,她打量谢谦,“你藏拙?”

她跟着义父这些年,不知道趴过多少人的房梁,还是头一回被人发现。

可白日里,她见识过谢谦的身手,压根不到能发现她的境界,除非他隐瞒了身手。

燕王妃白日可是险些就落了山崖的,若那个时候他还藏着掩着……

那这个人就留不得了。

时无暇心思百转,其实不过一瞬间。

她听得谢谦道,“我自小对气味敏感,屋里多一个人便多一股气味。”

时无暇险些就要抬手闻自己的胳膊了。

她从不用香,也日日沐浴洗澡,更少吃气味重的食物,哪有什么味道。

还是说这是这人遮掩的借口。

“这说法倒是新鲜,本姑娘还是头一回听。”

时无暇陡然出掌,掌风凌厉直朝谢谦心口拍去。

谢谦忙避闪,但他速度不够快,还是时无暇自己及时收了力道,改拍为推。

如玉的公子被她推的往后仰,求生本能让他抓住她的手腕。

时无暇刚顾着卸力道,没防备被他这一拉。

心里又爆了一句粗口。

人生第一次趴房梁被发现,人生第一次被人拉倒。

要被义父和堂兄他们知道,定要笑话她了。

一世英名,毁于谢谦,时无暇心里生了一丝怨念,索性收了全部力道,重重砸了下去。

反正底下有垫背的。

谢谦被砸的差点喘不过气来,瞧着很纤瘦的姑娘,为什么这么重。

“咳咳……谢某似乎没得罪姑娘,姑娘作甚这般往死里砸。”

时无暇面无表情地从他身上爬起,“不是你拉的我?”

谢谦反问,“不是姑娘大半夜做了梁上君子,又突然对谢某出手?”

他很少发脾气,今日当真有些生气了。

从地上爬起,掸了掸衣裳,可怎么都掸不掉时无暇身上的味道,那是女儿家独有的香味。

身为男儿,他也不好穿着携着女儿香的外袍,索性不理时无暇,自顾去屏风后更衣了。

若不是时无暇手里有母妃需要的药,他定要将她轰出去。

时无暇也是发现有人半夜入燕王府,才跟着进来,出掌是想求证谢谦真正的身手,后头被他拉倒在地,自己故意砸下去,在她看来算是两清了。

结果谢谦掸衣服,他不止是掸接触地面的后背,还着重掸了她挨着的前面。

如此还觉得不够,还跑去后头换衣服了。

又想到他说自己身上有股气味,时无暇心里不爽了。

她虽外出穿男装多,那是方便行事,可在家里谁还不是个受万千宠爱的小郡主了。

这狗男人居然嫌弃她脏。

“你若不招三惹四,本姑娘何须半夜过来,你若行事磊落,本姑娘又何须出掌。”

时无暇往圈椅上一坐,抱胸道,“当本姑娘闲得没事干,不知睡美容觉得好呢。”

谢谦换下外袍,听了这话,气笑了。

“所以姑娘白日是故意接近我们?”

既被当场抓包,时无暇也懒得否认,不过也不承认叫人拿把柄,反问道,“你想帮皇后抢我妹夫的江山?”

拥有绝对的实力,她无需迂回。

这小子敢乱来,她铁定收拾他。

谢谦立即严肃了神情。

“还请时姑娘莫要妄言。”

他如今的身份名不正言不顺,妄想江山就是造反,连累的是整个燕王府。

发现时无暇,他就明白了时无暇今晚过来的用意,她在盯着他。

准确说,替太子盯着她。

故而他郑重道,“谢谦从无非分之想。”

这话是借时无暇之口,传给太子的。

时无暇半眯了眸子审视他。

她白日将附近都搜了个遍,谢谦身边除了明着带来的那些个护卫,暗处的确没人了。

身手也的确没藏拙。

“若皇后硬要给你呢?”

那老白莲如今正把皇帝哄得团团转,若她不插手,说不得真能让她成事。

谢谦亦在她对面坐下,“你们会让皇后得逞吗?”

他才到京,时无暇就出现在他面前,郑老大一登门,她就等在了房梁上。

可见他和皇后的一举一动皆在她和太子的掌控之中。

偏皇后和郑家还胸有成竹。

“谢某有自知之明,莫说没有那念头,便是有,也知道皇后不可能成事。

而谢某此番来京,是天子有令不得不来,亦想为母妃寻得生机。

如今母妃得时姑娘相救,暂且无恙,谢某已知足,不愿再做谁的傀儡。”

郑老大说的那些话,他一个字都不信。

皇后若真愧疚,当年亦可以关照燕王府的名头,对他看顾一二。

若不是云王出事,帝后起了嫌隙,太子不受皇后掌控,皇后还会记得有他这个亲生儿子吗?

得知自己的身世后,他便打听了皇后和宁王的关系,两人母慈子孝,关系很是融洽。

她的关爱既给了别人,而他也有父王母妃的疼爱,不缺她的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