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终局之书(第2页)

自由之后，最深的谜题是什么？

或许不知前路何方——

而是发现，所有的抗争与抉择，

都早已被记录在某本无人翻阅的 《终局之书》 的扉页之上。

壁炉的火光在老人银黑色的眼眸中跳动，他枯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发出细微的声响。

"你们一定有很多疑问。"老人开口，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时间不多了。"

林一凡盯着老人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眼睛，某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在胸口翻涌："你到底是谁？"

老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棋盘上的"将"棋推向前方："我是上一个走到这里的人。"

莫妮卡突然捂住太阳穴，她的记忆宫殿中，一扇从未开启过的门正在剧烈震动。

女帝敏锐地注意到她的异常，银光匕首无声地滑入掌心。

"别紧张。"老人笑了笑，"我只是想给你们看些东西。"

他翻开手掌，一本泛着微光的书凭空出现，封面上用烫金文字写着《终局之书》。

书页无风自动，停在某一页——

上面赫然是六人站在木屋前的画面。

"这是..."安卿鱼的机械眼镜疯狂扫描书本，却只得到一堆乱码，"预测未来？"

"不。"老人摇头，"这是记录。"

书页继续翻动，展现出无数个平行世界的结局：有的世界里林一凡接受了编纂者的冠冕；有的世界纲手独自战死在雪原；有的世界女帝的匕首刺穿了莫妮卡的心脏......

"每一个选择都会创造新的分支。"老人的手指划过书页，"但最终，所有的线都会收束到这里。"

纲手的光刃突然劈向书本："少在这装神弄鬼！"

然而刀刃穿过书本，就像穿过一个幻影。

老人叹了口气："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小姑娘。你们已经打败了系统和观测者，但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林一凡注意到老人的手腕上有一道熟悉的伤痕——和自己左腕上的疤痕一模一样。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他心中成形："你是...未来的我？"

屋内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壁炉里的木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老人缓缓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密密麻麻的伤痕——每一道都记录着一次失败的选择。

"我是所有可能性中，唯一走到终点的'林一凡'。"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年轻了一些，"也是来阻止你们重蹈覆辙的。"

窗外，风雪突然加剧，木屋开始轻微摇晃。

老人猛地合上书本："他们来了。"

"谁？"女帝的匕首已经出鞘。

"终局的守护者。"老人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记住，真正的自由不是打破枷锁......"

他的身影如同沙粒般消散，最后一句话飘散在空气中：

"......而是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终局之书》掉落在棋盘上，自动翻到最后一页——

上面只写着一行字：

【当你们看到这行字时，世界已经重启了37次】

木屋的门突然被狂风吹开，暴雪中，六个模糊的身影正缓缓逼近......

他们的轮廓，和屋内的六人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