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向祂挥剑
这个该怎么解释呢?
反正朝仓陆也不知道帕西斯就是赫尔赛斯,应该没问题。
“嗯……他们三个原本是一体的,但后来经历了一些意外,被打碎分开了,能理解吗?”
“被打碎!?”朝仓陆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为什么有坏蛋伤害他,听起来就好痛。”
“呃……也不是坏蛋吧……”
赛罗摸了摸自己的头镖:“诺亚你知道吗?”
“不知道。”
“前几天你看到的那个奈克瑟斯还记得吧?”
“嗯嗯。”
“那是诺亚还未进化的幼年体。”
“哈!?”
那么强竟然还只是幼年体!?把黑暗洛普斯的脑袋都扯下来了,好凶好可怕!
“而且诺亚这么做是有原因的,赫尔赛斯以前背负的东西太沉重,诺亚出手击碎那些让他不堪重负的东西,是在帮他。”
“什么东西?”
好奇的奥特宝宝问题一个接一个。
“你现在还小,以后再详谈吧。”
“我不小了,赛罗!”
“19岁,在光之国,你还在胶囊里没出生呢,我现在快六千岁了,还没成年。”
“哦——好老啊。”
赛罗瞪他一眼:“哪里老了,你口中的哥哥可是古宇宙时期前就诞生了。”
“哇,那么久,他还有其他身份吗?”
“当然,只不过……算了,给你说了也没用,好了好了,我看看那张卡。”
“喏。”
朝仓陆展示手中的卡牌。
赛罗看清卡面,难免有些不解:“赫尔迦为什么要给你叠层卡……你使用过吗?”
“没有,莱姆不建议我使用,就一直放着了。”
“她的建议没错。”
赛罗确定自己没看错:“这张能召唤他的本体,你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但是不是以融合的形式就不知道了。”
“赫尔迦…很强吗?有多强?”
面对这真挚的发问,赛罗开始回忆。
他不知道「血君主」有没有使用过全力,可回想旧土那骇人的规模,他觉得是没有的,旧土就是「血君主」力量的具象化,被诺亚封印着,那么他可以认为「血君主」其实一直维持着虚弱状态。
“我不知道。”
赛罗没见「血君主」怎么出手,就算是在怪兽墓场,看起来也呆呆的,大队长来后,更是被打都不还手。
“那……赫尔迦为什么要击杀赫尔赛斯?”
“我看到的资料是……「血君主」意识常年混沌无主,受本能影响,他找到了赫尔赛斯,想要击杀对方,将其融合,这样就能回归完全体,完成再创世。”
“再创世?”
朝仓陆脑子里接受的信息已经过载了,有些晕乎:“本体?”
“莱姆,有三律神的资料吗?”
“有的,请问需要哪一部分?各个文明对三律神的称呼以及传说各不相同。”
“光之国发的。”
“好的,请过目。”
权限显然已经不重要了,赛罗知道的信息跟资料库里差不了多少,莱姆只能调出。
“坐好了。”
赛罗老师拍了拍资料:“现在给你讲解,免得你以后冒冒失失,说些不该说的,做些不该做的。”
“哦。”
朝仓陆乖乖坐好。
鸟羽来叶和佩嘉当然也是想知道这些宇宙级传说的,与朝仓陆坐到一起。
伊贺栗令人苦了下脸,本来就是翘班,这下连回家都要晚些了,跟留美奈发个消息吧。
……
某宇宙。
“又去找那个朝仓陆了?”
“嗯。”
“哦。”
「血君主」身覆铠甲,猩红的眼灯凝视着眼前冷着脸的人。
等了许久也没见对方有什么表示,伽古拉扶额,觉得自己就不应该抱有期望:“我说「血君主」,你是不是觉得我可有可无?”
“没有。”
「血君主」没想过这个问题,如实答道。
“好好好……你过来,坐好。”
伽古拉拽着「血君主」到床边,将后者按下去:“那我问你,既然你不在乎,为什么来找我?”
“不知道。”
“……”
伽古拉欲言又止,最后狠狠瞪了「血君主」一眼,几步走到阳台的沙发坐下。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血君主」这个没有心的人说那么多,完全就是徒劳。
……没有心?
伽古拉有些迟疑:“「血君主」,你有心吗?”
“有……”「血君主」缓缓转头,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下意识肯定,但是:“现在没有了。”
“你知道什么是心吗?”
伽古拉不太相信。
“能量核心。”
伽古拉:“……”
看吧,就不该抱有期望。
不对……
“你的能量核心呢?我的意思是……赫尔赛斯也没有吗?”
“没有,被吃掉了。”
“谁吃的?!”伽古拉噌地起身,闪到「血君主」跟前,抓住对方的肩甲:“诺亚干的!?*宇宙文明用语*。”
“言。”
“谁?”
“‘回响永在的序言’。”
“好像听过,那是谁?”
“……”
“能拿回来吗?”
“我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我是自愿的。”
这么强!?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伽古拉只能想到这个了。
“嗯。”
“你们以前怎么认识的,敌对关系么?”
“不是……我……”
记忆太过久远,「血君主」想了半晌,才淡淡开口:“在我向天父请战之前……”
伽古拉神色开始扭曲:“你向那个天父宣战?你疯了?!”
对于他的担忧。
“……我很愤怒。”「血君主」面甲下的脸仍旧冷淡,语气平静:“我想稍微宣泄体内的情绪,所以,我向祂发问,为什么要让世界变成这样,让我可怜的孩子们经历伤痛与哀绝。”
伽古拉沉默了,他从来没见「血君主」发泄过情绪,这无疑是很恐怖的,初始之源本就是承载情绪的力量,「血君主」怎么可能无情无欲。
创世的神只向发问者低头,注视,无喜无悲。
“祂说…”
〖命运〗
祂所言,无疑是一切的箴言与真理。
但是很可笑,答案偏偏是他最厌恶的东西。
“所以,我向祂挥剑。”
「血君主」抬手,一把黑色剑柄,血色长刃的十字剑浮现在掌心,横在眼前,倒映着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