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第2页)

“鳜鱼羹无毒....”宇文泽摇摇头,笑道:“只不过里面有引子罢了!”

“毒在你每日的燕窝羹里面!”

“宇.....文.....泽.....你....好....狠!”

独孤弥罗的视线彻底模糊了,那张带着阴鸷的脸在血色氤氲中若隐若现。

说完在这世上,最后的几个字后,头歪向一侧,瞳孔涣散得只剩一片死寂.....

宇文泽看着她的生机尽失,面无表情,波澜不惊地吩咐道:“传令下去,世子妃因惊惧过度暴毙!”

清晨。

晋王府。

檐角的冰棱挂得老长,被初升的日头照得泛出细碎的光。

风卷着碎雪沫子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哐哐哐!”

宇文泽拢了拢身上的貂裘,立在书房门外,指节在朱红门板上轻轻叩了三下,力道拿捏得恰好,既不显得急切,也未有半分怠慢。

片刻后,门内传来一声低哑的回应,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进!”

推门时,一股墨香混着淡淡的松烟味扑面而来,与室外凛冽的寒气撞在一起,在门槛处凝成薄薄的白汽。

宇文沪正伏在案前,锦袍的袖口挽至小臂,露出的手腕上青筋微凸,显然已维持这姿势许久。

案上摊着一张洒金宣纸,墨迹顺着狼毫笔锋晕开,写的是“长安”二字,笔力遒劲。

不过,最后一笔的收锋却微微发颤,洇出一个细小的墨点——那是倦意难掩时,手腕不稳留下的痕迹。

“父亲....”宇文泽来到案旁。

“来了?”

宇文沪将笔锋在砚台里轻舔,墨汁滴落的“嗒”声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晰,平静地问道:“事情都解决了?”

“嗯。”

宇文泽微微颔首,沉声回道:“独孤氏已毒发身亡.....”

顿了顿,又继续道:“孩儿已命下人,收敛了她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