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0章

“罪二:囤积兵器,豢养死士,府邸暗藏龙袍,僭越之心昭然若揭.......”“罪三:勾结宫门守将,谋刺重臣,欲借朝会发难,行逼宫夺位之事......”

“罪四:腊祭弑逆,欲夺国柄,值岁末腊祭,国之大典,竟暗藏凶物于大冢宰祭祀之所,乘其跪拜之际引爆,欲炸死大冢宰以专权.....”

“罪五:私通关市,走私罔利,罔顾国法,密遣心腹往来边境,以军械、硝石易胡马、珠玉,囤积禁物,牟取暴利,致边备空虚,国库亏耗......”

一条条罪状从他口中念出,每一条都桩桩件件,带着“确凿”的证据——

或是某年某月的密信,或是某地搜出的物证,甚至连二人家仆的供词都赫然在列。

内侍的声音越来越高,震得梁上的积尘簌簌落下。

而那些罪状像冰雹般砸在官员们心上,让方才还存着一丝疑虑的人,此刻也不得不信了七八分。

宇文沪端坐在御座上,指尖轻叩着扶手,目光扫过阶下众人或震惊或惶恐的脸,最终落在龙椅上的宇文俨身上。

“昨夜赵老匹夫真的蓄意不轨了吗?”

“还是此乃宇文沪为发难,彻底掌控朝廷大权,栽赃陷害扣的帽子?”

小皇帝紧抿着唇,脸色白得像纸,攥着龙袍的手指几乎要嵌进肉里——

他看得真切,那卷轴上的墨迹虽深,却绝非仓促写成,每一笔都透着精心打磨的痕迹。

宇文沪恐怕筹谋了许久,就等着这一日了!

有春官府的属官踉跄着后退半步,撞在身后的同僚身上,手里的朝笏“啪”地掉在金砖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声音发颤,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腊祭之日的变故,竟也是赵贼,独孤贼的手笔?!”

一官员抚着胸口,声音里还带着未平的心悸,鬓角的白发被冷汗濡湿,贴在脸颊上,望着御座上的宇文沪,眼神里多了几分劫后余生的庆幸,“还好大冢宰防了一手,不然真就被他们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