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第2页)

河州兵虽非精锐,却也是受过操练、配备刀枪盔甲的正规军。

一群饥寒交迫的百姓,既无指挥调度,又无器械优势,怎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还能精准摸到粮仓位置,甚至击溃守军?

这背后若无人挑唆、居中指挥,才是活见鬼了!而且陈宴越想就越觉得,这河州流民叛乱,莫名有种熟悉感......

特别是对流民的煽动,像极了某些位故人的手笔。

唯一的不同是,多了叩关的吐谷浑骑兵!

宇文沪听完陈宴的分析,缓缓走回案后坐下,指腹反复摩挲着青瓷茶碗的边缘。

书房内的寂静中,他脸上的怒容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凝重。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在脑中串联——

流民的精准战术、吐谷浑的突然发难,还有文书里隐约提过的“戴黑巾为首者”,瞬间指向了一个几乎被遗忘的名字。

宇文沪猛地攥紧茶碗,语气里没有了先前的暴怒,只剩彻骨的冷意:“阿宴,你的意思是,这一回的河州流民叛乱,有残留的通天会势力,在从中作梗?”

“正是。”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沉郁。

他垂眸回忆片刻,字里行间皆是凝重:“秦州戡乱之时,不慎让通天会残部逃了,除恶未尽.....”

“而他们遁走的方向,正是与吐谷浑交界的河州一带!”

说罢,眉头紧锁,满是懊悔。

当初就算抗命,也得追杀清缴到底的.....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并非是成化的犁廷,与希尔的清油,没有造成太大的后患,还有可以补救的机会。

“呵!”

宇文沪冷哼一声,眸中满是杀意与狠戾,指节在案几上重重一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