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181回:心虚的王一本

“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看出来这幅画跟他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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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张大半手上应该就有这一幅真迹在,光是这里一幅,魏樯那里一副,冼登奎那里一幅,都几幅画了?

许大茂笑而不语,从白玲的箱子里,找出一盒试剂,用医用棉花沾湿后,在画作上轻轻擦拭了几下,显现出一个“半”字来。

这个“半”字所在的区域很隐蔽,不仔细看,根本察觉不到。

要是遇到外行人,会当成是前清真迹的。

“这是什么?”

“一个‘半’字,没看出来?”

“你眼睛真好!不是,你怎么知道用碘伏可以擦出来?还知道这个位置是他的习惯落款?”

“张大半是个造假高手,四九城商会魏樯没给你们说起过,他打眼的事情?”

“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啊!”

“那可不,张大半这样的也就是欺负欺负你们这些外行,在我手上可是打过眼的。”

许大茂给白玲一边叙述当初在唐古斋阴了他一笔钱的经过,一边给白玲介绍这幅天宫图的由来。

“你的意思是,他的唐古斋里,起码拥有一副真迹?只要找到这幅真迹,就能推断,这些赝品都是出自他的手上?”

“光是这幅赝品,他就已经没法扯谎了,起码确实有人找过他,让他临摹制作赝品,不管这个人是什么身份,都不会简单。”

“你就是这样一步步给多门同志透露线索的吧?几时给我透露点啊?我也想要进步!”

“嘁!我以为你一个留苏专家,瞧不上这些功劳呢!”

“我怎么瞧不上了?你说说你,居然这么有钱,都能买院子了,我拿着的工资连一瓶喜欢的香水都买不起,到底谁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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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

你这样暗示的有些过分了。

你才给我刷了多少情绪值啊?

就要我给你换这种世界级的香水?

“想什么呢?跟你说话,又不正经了。”

“说什么了?我有些走神了。你买不起香水跟我暗示的着吗?谁的对象谁心疼啊?你得找郑警官去!”

“就他?得了吧!也就每到发工资的那几天,之后兜比脸都干净。不问我借钱就不错了。”

“那你还是另觅对象了,不愿意给女人花钱的男人,不适合你啊!”

“我们工资一向很低的,我之前那瓶香水还是好不容易在莫斯科买到的,都让他给我霍祸了。”

“回头我给你弄一瓶吧!虽然闭不上苏联的香水,收你十块钱不过分吧?”

白玲听到许大茂要给自己做香水的时候,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听到最后,“还要收钱啊?那我买不起,十块钱,能过大半个月了!”

“抠门!我找郑警官去,看看他出不出得起。大不了分期付款。”

“小刘,你们将这幅画取下来的时候,戴上手套,这是重要的证物!”

情报组跟着来的公安,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卷起,装入证物袋里。

“还有什么?”

“要不是老翟急着脱手,我都不觉得他有问题。这处院子,我都没好好逛过呢!能给你什么建议?”

说起来,这处院子占地面积比起小酒馆后院来,大了不少。

徐慧真来的时候,将徐静理交到许大茂的怀里,“我也要做笔录啊?”

“你是买院子的经手人,当然要找你啊!”

“我可是替你买的,喂好了,抱着点。”

“咯咯咯!”

小丫头看到许大茂就发笑,还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小盆友,小盆友?很高兴啊!”

“别给我摔了啊!”

“怎么可能?”

牛爷找来的工匠也来了,“徐掌柜,你们这扇门还开吗?”

“开!但是今天不能开了,公安局的同志正在查案子呢!不好意思了,师傅们,过几天我通知你们,订金你们只管拿着。”

“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您随时联系!”

小酒馆隔壁院子出了这档子事情,倒是又忙碌了起来。

周震南的司机又来了。

“大茂兄弟,司令让我来问问,这个嫌疑人跟秦德富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覃哥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估摸着这帮人就是党通局的余孽了。党通局与保密局之间应该不对付,属于各自为战的状态。其实我们可以稍加利用一下,激化他们之间的矛盾,将那些躲在暗处的硕鼠全都一劳永逸的逼出来。”

“这个办法好是好,是不是风险太大了?这个院子的人呢?”

“被送去军总院了,不过这家伙有了必死之心,恐怕不会配合的。我猜测秦德富是认识他的,但是他不一定认识秦德富,所以你们将老翟带回去,也改变不了秦德富的想法。他现在就是一门心思跟我们硬抗到底,除非我们可以拿到他的把柄。又或者,我们可以让他们再没有翻盘的机会。”

“大茂兄弟,我先回去向我们司令汇报,西郊电厂那边,你准备几时过去?”

“下周一前我一定会去的,你们不用担心我。”

覃司机点点头,启动吉普车离开。

王一本因为白玉兰的落网,此刻正在接受第二轮审讯。

“公安同志,我真的不认识她啊!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我真是冤枉的啊!”

“冤枉?这枚玉佩你熟悉吗?”

看到兰格格贴身玉佩的瞬间,王一本不自觉的抽着眼角,这一幕全都落在多门等人的眼中。

多门此刻愤怒到极点,但是他在强行克制着,要不是身上没有枪,不然一枪就结果了他。

“什么东西?你们随随便便拿着一块不知道哪来的玉佩,就要冤枉我啊?”

“冤枉你?我们在这枚玉佩上,采集到了你和白玉兰的指纹,你怎么解释?”

“噢?白玉兰之前是我工作的福山贝子府的侧福晋,她赏赐底下人的玉佩很正常吧?”

“你放屁!这枚玉佩是那蕙兰贴身之物,那上面有她的名字,是她额娘送给她的!你还要狡辩?”

“多门,我知道你忧心兰格格的事情,但是你们的关系都出了五服了,兰格格的额娘跟你有什么血缘关系啊?你那样构陷我?我就是他们家的一个账房先生,我杀她有什么好处?”

“你怎么知道兰格格已经死了?我们找你来询问的识货,谁问起过吗?”

郑朝阳忽然反问一句。

王一本被问得有些猝不及防,一时支支吾吾起来。

“这里有一份报纸,上面有当年绑匪送到福山贝子府上的绑架信,你还记得吗?”

“绑架信你们问我干什么?多门你上次就问过我一次,当初我就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我对当年的事情没有印象了,你们要是没有证据证明我杀人,就把我放了!”

“别急啊!这个东西你熟悉吗?”

那是一张放在那蕙兰尸体旁的黄纸,虽然有些破损,但是上面还依稀可以看到一些图案。

只是多门见多识广,也不知道这张黄纸上,画的什么东西。

实在是太过诡异,又是叉子又是尾巴的,还有一个小人儿。

但是底下破损的地方可以清晰地分辨出一些符篆的朱砂痕迹来。

在见到这半截黄纸的时候,王一本的脸色又变得异常难看起来,他双手交织在一起,右手不断地抠着左手手掌,显得很紧张的样子。

他在用这样的方式让自己镇静下来。

另外一件审讯室里,白玉兰面如死灰的坐在那里,面前的桌上,赫然是那些她拿去琉璃厂寄卖的左书字帖。

这要是还不清楚是谁拿出来的,就太傻了。

“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我们奉劝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事情是我做的,是我要杀人灭口,你们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那王一本呢?他有没有参与其中,或者说,他是不是主导了兰格格的死亡?”

“兰格格死了?这怎么可能呢?当初只是说被绑票了,后来绑匪一直没有出现,兰格格怎么会死的?”

“我们也想知道,当初王一本是福山贝子府的账房先生,你是他的侧福晋,一个当女主人的怎么会给账房先生作证?福山贝子府那么多人,需要你一个侧福晋亲自去下乡收账?”

很显然,公安局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不容白玉兰辩驳。

“我都说了,人是我要杀的,你们找我就行,不要冤枉了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