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回忆；从来都身不由己(第2页)

当夜，拂尘便做了噩梦。

他梦见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流着血泪，质问他为何这样做，要向他索命。

而在梦境之中，他的灵武修为居然被清零了，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任由那些身影将他淹没。

“不……不！”，等拂尘从噩梦中惊醒，已经是三个时辰后，他大口大口喘息着，身形颤抖：“是梦啊。”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只是梦，痛感却那么真实？

他按了按太阳穴，并没有太过在意这梦：“应当是……我最近压力太大了吧。”

可是接下来一连十天，只要他一闭眼，就会再次进入到相同的梦境之中，如此，不断循环往复。

且不说姜溪颜炼制的毒，会让他即便在梦境中，身体上也有着痛感。

就单单只是论梦境给拂尘带来的心理压迫，都已经快让他情绪崩溃了。

“而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说到这里，姜溪颜冷笑一声：“拂尘做出了一个，我都不曾预料到的决定。”

“什么？”，宋惟方下意识追问。

“他放弃复活他的爱人了”，姜溪颜笑得讽刺：“就因为十天的梦境与疼痛。

真是可笑，我下的毒药对他造成的痛感，甚至不及原主金丹被剜时的痛感的十分之一。

可就只是这样的痛感，就让他毫不愧疚的违背了曾经的‘不计代价也要救活爱人’的诺言。

这就是拂尘所说的爱？那这爱，还真是廉价的不值一提。”

什么不计代价，什么即便受千万人唾弃，也不会放弃，什么等十日不行，就十年、百年、千年。

好听的话谁不会说，拂尘之所以能够将话说的那样好听，不过是因为，代价并没有真正的落在他身上而已。

何况，跟据她查到的消息，拂尘的这位爱人，当初可是为了救他才死的。

“那当然不是爱”，宋惟方指尖轻点在姜溪颜蹙起的眉头，似乎是想将其抚平：“真正的爱，是愿为对方做任何事，即便ta利用，即便明明知道ta没爱过，也依旧奋不顾身的为对方送命。

拂尘那样的，顶多是以爱之名，做腌臜之事的小人。

别生气了，他这样的畜牲，不值得牵动你的情绪。”

“我其实不算很生气”， 姜溪颜摇头：“拂尘放弃复活爱人，那么就不会有更多的人被他抓走，剜去心头血，只为了浇灌那枚金丹，让他成功炼制出复生丹，这该是好事……”

“只是，经过这么多次的借体重生”，姜溪颜叹了口气：“我也终于意识到，书中的有些角色，也许生来便是身不由己的。

当然了，我说的不是拂尘。他的劣根性，早摆在明面上了，作为绝对的故事主角，他是有能力改变剧情走向的，就像他轻飘飘的放弃了复活他那爱人一样。”

“可……那个女孩呢？”，姜溪颜抿了抿唇，眸光变得幽深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