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复制品的“反转”——意外的线索与再出发的准备

车库的临时隔离区是用透明合金板搭的，凌晨五点的微光透过板缝渗进去，刚好照在“林月瞳”的脸上。我握着刚换好电池的电磁干扰器，站在隔离区外准备交班——这两天我们轮班守着她，怕她再触发底层指令，也怕错过任何关于真实月瞳的线索。可就在我抬手要按隔离区的照明开关时，里面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有人在吗？”她的声音隔着合金板传过来，没有之前的机械卡顿，反而带着点犹豫，“我……我有话要说，关于……真实的林月瞳。”

我的手指顿在开关上，心脏猛地跳了一下。这两天她除了必要的吃喝，一直保持着沉默，眼神空洞得像蒙了层雾，可现在这声音里，居然藏着一丝类似“急切”的情绪。我回头看了眼远处熟睡的王磊和赵凯，压低声音问：“你想说什么？如果是假线索，没必要浪费时间。”

隔离区的合金门被推开一条缝，她探出头来，头发有些凌乱，眼底带着淡淡的红血丝，却没有了之前的僵硬——她的右手攥着衣角，指尖微微颤抖，像个紧张的普通人，而不是被编程的复制品。“昨晚你们用电磁干扰器后，我脑子里的‘指令’碎了一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眼神飘向车库角落的云舟2号，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就想起一些画面……是真实的林月瞳，在一个透明舱里，用指甲在舱壁上刻字。”

我立刻绷紧神经，示意她继续说。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空中虚划着，像是在还原那些刻痕：“她刻了两行字，第一行是‘反物质中和剂在暗宇基地的地下三层’，第二行是‘时空监狱的钥匙是天启0号的核心芯片’——我记得那个舱壁上有编号，好像是‘07’，和暗宇叶云天照片里的‘时空监狱07号’对得上。”

“你为什么会想起这些？”我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找出撒谎的痕迹，“暗宇叶云天没给你植入这些信息，不是吗？”

她的肩膀垮了一下，眼神里露出困惑，又带着点笃定：“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这些画面不是‘预设’的，像是藏在我身体里的东西。暗宇叶云天克隆我时，用的是林月瞳的完整基因，对吧？”她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可能……她的意识残留在基因里，尤其是‘想回家’的念头，特别强，一直在推着我告诉你这些。我不想帮暗宇叶云天，我不想做工具。”

她的指尖碰到脸颊时，动作和真实的林月瞳一模一样——月瞳思考时总喜欢用指腹轻轻蹭颧骨。我的心软了一下，却还是没放下警惕：“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执行新的指令？比如故意给假线索，引我们进陷阱。”

“你可以验证！”她立刻说，语速快了些，“暗宇基地的地下三层，入口在实验室的消毒间后面，有个隐藏的虹膜识别装置，需要暗宇叶云天的虹膜才能打开——但林月瞳刻字时，旁边有个维修通道，能绕开识别装置，通道口有个‘Ω’符号，你们之前闯基地时应该见过！”

我愣了一下——第十部我们潜入暗宇基地时，确实在消毒间后面看到过一个带“Ω”符号的金属门，当时以为是储物间，没在意。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条线索就不是编造的。我转身叫醒王磊和赵凯，陈曦也被动静吵醒，拿着她的检测仪走了过来。

团队围在隔离区外，听她重复那些线索时，王磊突然开口：“Ω符号的门，我有印象，当时我还拍了照片，说是以后可能有用。”他掏出手机，翻出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金属门上，确实刻着个银色的“Ω”，和她描述的一致。

“虽然还是有点担心，但这条线索太关键了。”陈曦推了推眼镜，看向我，“我们暂时信任她，但要留后手——比如和她沟通时，全程开着电磁干扰器，防止她再触发底层指令。”

赵凯也点头：“我可以根据她的描述，结合之前破解的基地结构，画出地下三层的地图，要是能找到维修通道，拿到中和剂会容易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