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能源缺口·工厂潜入险

土坯房里的光线随着天色暗下来愈发昏暗，只有陈曦检测仪屏幕的蓝光偶尔闪烁，映着每个人紧绷的脸。王磊手里的能量计算器屏幕上，红色的“30%”像一道刺眼的警告，与“需10倍月瞳素能量”的需求形成尖锐对比——距离未来虫洞峰值只剩46小时，要是找不到补充能量的办法，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白费。

“我们带的3块高纯度晶体，激活跨宇宙通道用了10%，剩下的只够30%，就算把仪器能耗降到最低，也差70%。”王磊把计算器递给众人看，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能量曲线，“而且未来虫洞的能量需求更特殊，必须是月瞳素，其他能量源根本无法兼容。”

赵凯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包翻了翻：“总不能把‘云舟i’的核心部件拆了吧？那拆了我们就算去了未来，也回不来了。”他看向3号林月瞳，“你在3号宇宙待了这么久，有没有见过类似‘发光石头’（月瞳素）的东西？哪怕纯度低也行，多凑点说不定能提纯。”

3号林月瞳听到“发光石头”，突然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又很快黯淡下去：“有！镇东头有个废弃工厂，以前是挖矿的，我小时候偷偷进去过，里面的岩壁上有会发光的石头，淡蓝色的，和你们说的月瞳素很像。但后来反科技协会把工厂封了，说那是‘邪祟的光’，还在门口立了‘擅入者遭天罚’的木牌，没人敢再靠近。”

“废弃工厂？”林月瞳（1号）立刻追问，“离这里远吗？能进去吗？”

“不远，大概两里地，在山脚下。”3号林月瞳回忆着工厂的位置，“工厂的铁门锈得快掉了，但是协会在附近设了暗哨，白天肯定进不去。”

赵凯眼睛一亮，猛地拍了下大腿：“那就深夜潜入！等暗哨换班或者犯困的时候，我们偷偷进去采集，速战速决，只要不被发现，就能凑够能量。”他看向陈曦，“你的检测仪能识别低纯度月瞳素吧？到时候我们挑发光亮的采，能省点提纯时间。”

陈曦点头，调出检测仪的“低纯度识别模式”：“只要纯度超过15%，仪器就能识别，而且我带了便携式提纯器，虽然效率低，但凑够70%应该没问题——前提是能采到足够多的原石。”

林晓摸了摸手腕上的能量手环，掌心泛起淡紫的微光：“我能感知月瞳素的能量，到了里面，我能帮你们更快找到纯度高的晶体，还能提前预警有没有人靠近。”

事不宜迟，团队立刻制定潜入计划：赵凯负责破解工厂铁门的简易锁，陈曦带采集工具和提纯器，林晓负责能量感知和预警，王磊和两个林月瞳负责搬运采集到的原石——每个人都换上了深色的粗布衣裳，尽量贴合3号宇宙的穿着，避免被暗哨察觉。

深夜11点，云芳镇陷入沉睡，只有老槐树下还隐约有协会成员巡逻的脚步声。团队借着麦田的掩护，朝着镇东头的废弃工厂摸去。山脚下的工厂果然如3号林月瞳所说，铁门锈迹斑斑，上面挂着一把生了锈的大锁，门旁立着一块歪斜的木牌，上面的“擅入者遭天罚”已经模糊不清，只有“邪祟”两个字还能辨认。

赵凯从工具包里掏出一根细铁丝，蹲在铁门前摆弄了几下，“咔嗒”一声轻响，锁开了。他轻轻推开铁门，门轴发出“吱呀”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直到确认周围没有动静，才快速溜了进去。

工厂内部一片狼藉，地面上散落着破旧的矿车和生锈的工具，厂房的屋顶破了好几个大洞，月光从洞里漏下来，照亮了满地的灰尘。厂房尽头有个黑漆漆的洞口，那是矿洞的入口，一股潮湿的气息从里面飘出来，还夹杂着一丝淡淡的蓝光——是月瞳素的光！

林晓走在最前面，掌心的紫光越来越亮：“里面有不少月瞳素，纯度大概在20%-30%之间，足够我们用了。”她带头走进矿洞，身后的人打开手电筒（调至最弱的红光），跟着她的脚步往里走。

矿洞比想象中宽敞，岩壁上布满了细小的裂缝，淡蓝色的光就是从这些裂缝里透出来的——有些地方的光更亮，能看到岩壁上嵌着拳头大小的晶体，像星星落在了石头里。陈曦立刻拿出特制的采集镐（包裹着橡胶，避免碰撞发出太大声音），小心翼翼地对着一块发光的晶体敲下去。

“笃、笃”的轻响在矿洞里回荡，一块淡蓝色的晶体从岩壁上脱落，掉进陈曦手里的布袋里。检测仪立刻发出微弱的“嘀”声，屏幕显示：【纯度28%，可提纯】。

“太好了！这个纯度够高！”陈曦压低声音，加快了采集速度，王磊和两个林月瞳也赶紧帮忙，把采集到的晶体装进布袋里，很快就装满了两个袋子。

就在陈曦准备敲下第三块晶体时，矿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愤怒的呼喊：“有人偷邪祟的光！快！堵住矿洞出口，别让他们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