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泰民安张玉皇3 作品

第574章 玉皇大帝张兴东和张小五之间的爱情故事!

云端月,人间风

张兴东第一次注意到张小五,是在蟠桃会的第七百二十三年。+x.i!a/o~s′h¢u\o\h?u·.~c!o,m+

那天瑶池的水袖舞正跳到最盛处,七彩祥云被仙娥的裙裾扫得翻卷如浪,他端着玉杯坐在凌霄宝殿的主位上,目光却越过满殿仙乐,落在了南天门方向——那里有个穿着粗布短打的姑娘,正踮着脚扒着天门的栏杆,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芝麻饼。

“那是谁?”他问身边的太白金星。老神仙推了推琉璃眼镜,掐指算了半天,胡子抖了抖:“回陛下,是凡间刚飞升的小仙,名唤张小五,原是城南包子铺的帮工,因百年行善积德,被钟馗大人荐上来的。”

张兴东“哦”了一声,视线没挪开。那姑娘浑然不觉自己成了众仙侧目焦点,正费劲地把芝麻饼往嘴里塞,饼渣掉了满身也不在意,吃完还咂咂嘴,对着云海比划:“原来天上真的有做的山啊。”

他活了九万八千年,见惯了仙娥的温婉、女神的端庄,却从没见过这样的人。像颗刚从土里刨出来的花生,带着点土气,却饱满得让人想咬一口。

散会后,他借口巡查南天门,慢悠悠晃了过去。张小五正跟守门的天兵讨水喝,嗓门亮得像敲锣:“大哥,就一口,我那饼太干了!”

“陛下驾到——”天兵的唱喏吓得她一哆嗦,手里的空饼袋“啪嗒”掉在地上。她回头看见明黄龙袍,慌得手忙脚乱,学着戏文里的样子就要跪,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托住。

“免礼。”张兴东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刚来天界?”

张小五抬头,撞进一双深邃的眼睛里。那眼睛里没有凌霄殿上的威严,倒像她老家后山的潭水,清得能看见底。!j+j·w\x¨c¨.,i¨n^f-o.她脸一红,结结巴巴道:“是、是哩,昨儿刚上来,还、还没找着住处。”

“太白金星没安排?”

“安排了,说是让我先在仙籍处领册子,可、可我不认路……”她挠挠头,露出俩浅浅的梨涡,“天上太大了,比我们县太爷的府邸还绕。”

张兴东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他让天兵给她指了路,看着她一溜烟跑远的背影,衣角还沾着片没拍掉的芝麻。

自那以后,张兴东总有些“巧合”。

去瑶池看莲花,能“偶遇”她蹲在池边喂锦鲤,手里撒的竟是凡间带来的小米;去太上老君的炼丹房,正撞见她被丹炉的热气熏得直吐舌头,手里捧着刚炼好的、据说能安神的丸子,说是想带给凡间的养父母;甚至在他批阅仙卷的偏殿外,都能听见她跟仙鹤吵架——原因是仙鹤啄了她晒的柿饼。

“你这扁毛畜生!那是我留着过冬的!”她叉着腰,仰着脖子跟丹顶鹤对峙,模样活像只炸毛的小母鸡。

张兴东站在廊下,听着她中气十足的嚷嚷,手里的朱笔悬在半空,笑意漫了满脸。旁边的卷帘大将吓得大气不敢出,心说这小仙胆子也太肥了,竟敢在陛下寝宫附近喧哗。

倒是张小五先看见了他,顿时蔫了,像被戳破的气球。“陛、陛下……”

“它不懂事,”张兴东指着那只低头理羽毛的仙鹤,淡淡道,“朕让它赔你两串蟠桃。”

“不用不用!”张小五连忙摆手,“我就是、就是跟它讲道理!”她顿了顿,从兜里掏出个油纸包,递过来,“陛下,这个给您。我自己做的糖糕,刚蒸好的,您尝尝?”

油纸包上还带着她的体温,打开来是雪白的糯米糕,撒着细密的桂花。¨比-奇¨中*文\蛧^ ,醉¨鑫¢彰′劫`埂^辛,快/张兴东拿了一块,入口软糯,甜而不腻,带着股子烟火气。这味道,比瑶池的琼浆、天庭的玉露,都更让他心安。

日子久了,仙宫里渐渐有了闲话。说那位统领三界的玉皇大帝,竟常跟个没名没分的小仙混在一处。太白金星忧心忡忡地进言:“陛下,您是三界之主,与凡仙过从甚密,恐、恐失威仪。”

张兴东正在看张小五送来的画——画上是凡间的春耕图,她画得歪歪扭扭,却满是生气。他头也没抬:“威仪是给旁人看的,心是自己的。”

太白金星叹了口气,没再劝。他活了这么久,从没见过陛下眼里有那样的光,像被点燃的星火,暖得能化开万年寒冰。

变故发生在七月初七。那天张小五说要回凡间看看养父母,张兴东准了,还让顺风耳给她捎了些天界的鲜果。可她去了三天,却迟迟未归。

张兴东的心,第一次慌了。

他亲自下凡,循着她的气息找到那座熟悉的小城,却见城门口贴着告示——瘟疫横行,城中已封。他化作凡人模样,在城南找到了那家包子铺,铺子关着门,门环上落了层薄灰。

“请问,这里的张小五姑娘呢?”他拉住个戴口罩的老丈。

老丈叹了口气:“小五啊,真是个好姑娘。前儿城西瘟疫厉害,她背着药篓子去给人送药,自己也染了……昨儿夜里,没了。”

张兴东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冻住

了。他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不可能,她是积德行善才飞升的,怎么会……

,!

他跌跌撞撞冲进城里,凭着仙力找到了她的气息。在一间破败的土地庙里,他看见了她。

她躺在草堆上,脸色苍白,呼吸微弱,身上还穿着那件粗布短打,只是沾满了污泥。旁边放着个空药篓,地上散落着几株没来得及熬的草药。

“小五。”他跪在她身边,声音发颤。

张小五缓缓睁开眼,看见是他,虚弱地笑了笑:“陛、陛下,您怎么来了……这里脏,您快回去……”

“别说话。”他握住她冰凉的手,仙力源源不断地输进她体内,可她的气息却像风中残烛,越来越弱。

“没用的……”她摇摇头,气息微弱,“凡间的瘟疫,仙力也、也治不好……陛下,我没给您丢人吧?我爹娘说,做人得有良心,不能见死不救……”

“不丢人,你做得很好。”张兴东的眼眶发热,这是他九万八千年里,第一次有想哭的冲动。

“陛下,我、我偷偷藏了个东西给您……”她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是块用红线系着的平安扣,玉质普通,边缘还磨得有些光滑,“这是我攒钱买的,说能保平安……本来想、想您生日的时候给您……”

他接过平安扣,触手温润,仿佛还带着她的体温。

“小五,撑住,朕带你回天界,朕请老君给你炼丹,一定能治好你!”

她却只是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陛下,我知道我不行啦……能认识您,我这辈子、不,两辈子都值了……您以后,别总皱着眉,您笑起来,比天上的月亮还好看……”

她的手,渐渐垂了下去。

张兴东抱着她冰冷的身体,站在空荡荡的土地庙里,第一次尝到了绝望的滋味。原来所谓的三界之主,也有护不住一个人的时候。

他把她带回了天界,用仙法护住她最后一丝魂魄,放在瑶池的莲蕊里温养。他不再去偏殿批阅仙卷,不再去瑶池看莲花,每天就坐在莲池边,一坐就是一天。

太白金星劝他:“陛下,生死有命,强求不得。”

张兴东只是抚摸着那块平安扣,低声道:“她不是别人。”

日子一天天过去,瑶池的莲花谢了又开。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张小五再也回不来的时候,那朵承载着她魂魄的莲蕊,忽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光芒散去,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池中,穿着一身素雅的仙裙,眉眼依旧,只是少了些稚气,多了些温婉。

“陛下?”张小五眨眨眼,看着池边的人,“我、我这是……”

张兴东猛地站起来,快步走到她面前,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她的手是暖的,带着莲蕊的清香。

“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泛红。

张小五看着他,忽然扑进他怀里,放声大哭:“陛下,我好想你!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紧紧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九万八千年的孤寂,抵不过此刻的失而复得。

后来,天界多了位特殊的仙子。她不用参加那些繁琐的仙宴,不用学习高深的仙法,每天最爱做的事,就是拉着玉皇大帝的手,在云海间散步,给她讲凡间的趣事。

有人说,陛下变了。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不怒自威的玉皇大帝,眉眼间多了烟火气,甚至会对着一朵小野花笑出声。

只有张兴东自己知道,他不是变了,是找到了缺失的那一块。

就像云端的月,终究要牵住人间的风,才算圆满。

那天,张小五趴在云海边上,看着凡间万家灯火,忽然问:“陛下,你说我们算不算神仙眷侣?”

张兴东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算。而且,是三界唯一的那种。”

远处的凌霄殿依旧威严,瑶池的莲花依旧盛放,可对张兴东来说,三界再大,也大不过怀里的这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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