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法则迷局 上

沈维衍不甘心地再次引动无规则法则与凡人法则，可虚维界依旧纹丝不动。他的神魂体在混沌中伫立，周身流转的微光忽明忽暗。那些在外界能够轻易操控的力量，此刻在虚维界中竟如同被封印的困兽，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枷锁。 “难道我在外界感悟的，都是错的？”沈维衍神念激荡，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他的思绪，在虚维界中肆意驰骋。忽然，他仿佛想到什么，浑身一震。以往在现实中的修炼，就像隔着薄雾观花——那些被他奉为圭臬的法则运转规律，或许根本不是本就存在的法则之力，而是别人刻意塑造的幻影，又或是残缺不全的力量碎片。

这个想法瞬间在他心中激起千层浪。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星渊痕最深处的景象。那些被虚维界排斥的法则之力，此刻想来，竟像是从某个强大存在身上散落的残片，根本不是自然孕育而生。如此一来，外界的法则很可能是不完善的，甚至从根源上就不是天然形成的，而眼前的虚维界，或许才是最接近法则本源的地方。

沈维衍的神魂体微微颤抖，这个大胆的推测既让他感到兴奋，又不免心生恐惧。兴奋的是，他似乎触摸到了修行世界的真相边缘，恐惧的是，若真是如此，那他以往的修炼之路岂不是走在一条被人操控的歧途上？他强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既然外界法则皆是虚妄，那突破踏星境的契机，必然藏在这看似虚无的虚维界法则之中！他环视四周翻涌的混沌，突然意识到——这无尽的虚空、流转的混沌，不正与那捉摸不定的无规则法则如出一辙？所谓"虚维"，或许并非单纯的空间，而是某种至高法则的具象化形态！

"原来如此！"沈维衍神念激荡，周身泛起一层光晕。他不再强行引动法则，而是放任神魂沉入虚维界的混沌深处。当意识触碰到那粘稠如墨的虚无时，无数破碎的画面在识海炸开，虚维界的混沌开始产生奇妙变化。漆黑如夜的空间中，点点微光如萤火般浮现，汇聚成一条条若隐若现的丝线。沈维衍本能地伸手触碰，却见丝线骤然收缩，在他掌心凝聚成一枚旋转的混沌虚维法则，

这具象化的法则，比起外界任何一种法则，更加深邃、更加圆满，更加自然。

"这才是真正法则！"沈维衍激动得神魂震颤。他不再犹豫，引导虚维界的混沌无形能量涌入神魂。

神魂体表面也开始裂开细密的纹路，仿佛随时都会崩解。但他咬紧牙关，将那些破碎的混沌虚维法则一丝一根融入神魂体，重塑神魂。

虚维界外，他的肉身突然悬浮而起，周身与虚维界产生共鸣。当沈维衍将最后一丝混沌虚维法则纳入神魂时，虚维界与现实空间同时传来轰鸣。

沈维衍的神魂之体在剧痛中扭曲重组，漆黑的混沌与银白的虚维法则如阴阳双鱼般缠绕交融。那些曾被他视作修行根基的灵力漩涡，此刻在法则洪流中轰然崩塌，化作无数细小符文悬浮于识海。当最后一道裂痕弥合，新生的神魂表面流转着琉璃般的光泽，每一道纹路都暗合宇宙运转的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