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斯露莎“进化”(第2页)
然而,一声不合时宜的冷哼,却打破了这份温馨的氛围。
“对米希尔这样的家伙来说,或许算得上是好结局吧。”斯露莎不知何时飞到了众人的前方,她背对着大家,用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复杂地凝视着远方那棵正在与深渊抗争的万种母树,“但这个结局,并不适合我。”
她的声音里,重新带上了那份熟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与高傲。
“我的结局,当然不会是这样普通、平和……像白飘飘一样没份量的东西。”
“我才不是什么没份量的东西!”派蒙立刻气鼓鼓地反驳,但她随即又反应过来,不满地跺了跺脚,“不…不对,我也不是很贪吃啦!你不要随便给我起外号!”
斯露莎没有理会她的抗议,自顾自地沉浸在对自身命运的宏大构想之中,她的声音变得激昂,充满了对一种悲壮美学的狂热向往:“我的结局,应该是更壮烈,更灿然的,就像神鸟‘西摩格’在最光辉的时刻,将自身化为无数纯净的灵光,涤荡了大地之上所有的污秽…那才是值得被永远传颂的、真正的伟业!”
她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米希尔,那眼神中充满了不加掩饰的轻蔑与一种近乎于怜悯的审判:“米希尔已经完成的,不过是回归了她作为荆棘眷属最基本的职责。而我将要去践行的,是超越职责、升华使命的崇高牺牲。这两者,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但世上只有一个西摩格,也只有一个斯露莎。”米希尔的语气依旧平静,她没有被斯露莎的言语激怒,只是用一种充满了悲悯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位偏执的同伴。
“没必要效仿他者。”荧也在此刻开口,她的声音清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她看向斯露莎,那双清澈的金色眼眸中,充满了认真与不解。
“一定有不用牺牲的办法。”她再次强调,这是她行走于大地之上,所一直坚信的信条。
“我的‘谒颂主’,看来你不仅对西摩格的伟大一无所知,也太低看了吾辈花灵的悲愿与决心呀。”斯露莎被接二连三地反驳,顿时有些恼羞成怒。她将矛头直指荧,试图用自己的理论来扞卫那份摇摇欲坠的骄傲,“哼,无智无识的家伙,净说些不值得一顾的空话。我的决心已定,绝不轻易动摇。”
“唔…我还是搞不懂斯露莎,”派蒙飞到荧的身边,小声地向左钰抱怨起来,“她为什么要坚持一个人用牺牲的办法来解决‘焚真之天象’呢?而且还对米希尔那么冷淡,明明米希尔才是那个一直在前线战斗的英雄啊…”
“因为现在看来,米希尔有功劳。”荧的目光扫过斯露莎,一语道破了问题的关键。
“因为斯露莎的伟业还没有完成。”她接着补充道。
“欸?荧的意思是,斯露莎还没有立下功劳?”派蒙的小脑袋瓜飞速运转起来,她恍然大悟地拍了拍手,“唔…仔细想一想,米希尔确实一直都在努力保护这块土地不受污染,为此还受了很重的伤,但是斯露莎却…除了动动嘴皮子,好像什么都没做?”
“她应该也很焦急。”荧看着斯露莎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轻声说道。
“我好像有点懂了!”派蒙感觉自己抓住了真相,她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般,兴奋地在空中飞来飞去,“斯露莎一定是担心我们去夸奖米希尔之后,就不会再夸她了!所以她才要做出比米希尔更伟大的事情来证明自己!”
她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甚至直接飞到了斯露莎的面前,用一种“我已经看穿了一切”的得意表情看着她。
“什么嘛,原来是害怕自己的‘谒颂主’被米希尔抢走了啊。”
斯露莎被派蒙这番直白到近乎粗鲁的剖析说得一愣,脸颊上瞬间泛起了一层可疑的红晕,连扇动翅膀的频率都乱了几分。
“斯露莎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呀,”派蒙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的窘迫,反而热心地安慰起来,“我和荧可是很会夸奖人的,对吧?只要你做了了不起的事情,我们肯定会好好夸你的!”
她甚至煞有介事地掰着手指,开始为未来的“颂诗”规划起版面来。
“让我想想…在斯露莎你念叨的那个什么颂诗里边,我们可以用四句来夸你,然后再用两句来夸米希尔,这样肯定大家就都高兴了!嘿嘿。”
左钰看着派蒙那一本正经分配赞美名额的可爱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缓缓走上前,那温和的笑声,让原本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缓和了下来。
“派蒙,赞美,可不是用数量来衡量的。”他走到斯露莎的面前,目光平静地注视着这个正因为窘迫而不知所措的小家伙,声音温和,却带着一种足以安抚人心的力量,“而且,你也弄错了一件事,斯露莎。你所说的‘功劳’,并非是让你获得赞美的资本,而是你履行职责后,自然而然产生的、被他人认可的‘结果’。”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一旁安静聆听的米希尔,眼中充满了欣赏与肯定。
“米希尔的功劳,不在于她击退了多少魔物,净化了多少污秽。而在于,她在这五百年的漫长时光里,始终没有放弃自己的职责。她独自一人,在最危险的前线,用自己微薄的力量,守护着这片土地的安宁。她会受伤,会疲惫,会陷入绝境,但她从未想过退缩,也从未想过用一场华丽的‘牺牲’来逃避这份沉重的责任。”
“她所做的,是比任何一场壮烈的牺牲,都更加漫长、也更加伟大的‘守护’。这,才是她最大的功劳。”
左钰的话语,如同一股清泉,洗涤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灵。派蒙和荧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们似乎从一个全新的角度,重新认识了“英雄”这个词的含义。
米希尔的眼中泛起了感动的泪光,她没想到,自己这五百年不为人知的、充满了痛苦与挣扎的坚守,竟然会被一个初次见面的异乡人,理解得如此透彻。
唯有斯露莎,她怔怔地看着左钰,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中,充满了剧烈的挣扎。左钰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她心中那扇名为“偏执”的牢门,让她看到了门外那片更加广阔的天地。但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必须否定掉自己过去所坚信的一切。
“我…我才不是嫉妒她!”她猛地甩了甩头,用尽全身力气,挤出了一句苍白无力的反驳,“我只是…我只是认为,我的方法,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快途径!长痛不如短痛,用一场彻底的牺牲,来换取永恒的安宁,这有什么不对?!”
“那么,我问你一个问题,斯露莎。”左钰脸上的笑容不变,他伸出手,一股柔和的、充满了生命与秩序法则的圣光之力在他掌心汇聚,最终凝聚成一朵散发着温暖光芒的、栩栩如生的金色莲花。
“这朵花,它从种子到绽放,需要汲取阳光雨露,需要经历风吹雨打,这个过程,漫长而又充满了不确定性。但最终,它会盛开,会结出新的种子,将生命延续下去。”
他话锋一转,掌心中的金色莲花瞬间枯萎,化作一捧闪亮的金色粉末,随风而逝。
“而一场烟花,它从点燃到升空,再到瞬间的绚烂,整个过程,壮丽而又短暂。但当它熄灭之后,留下的,除了人们片刻的惊叹,便只剩下冰冷的灰烬。”
他看着斯露莎,目光深邃,仿佛能看穿她灵魂的最深处。
“你告诉我,这朵花和这场烟花,哪一个,才更接近‘生命’的本质?哪一个,才更符合那位牺牲自己、化作万种母树、守护了此地五百年安宁的神明的‘悲愿’?”
斯露莎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她呆呆地看着左钰那空无一物的掌心,脑海中反复回响着那个问题。
花,还是烟花?
是选择漫长而坚韧的守护,还是选择一瞬间壮丽的毁灭?
答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当众人再次踏入那片被柔和光芒笼罩的甘露花海时,即便是心性最坚韧的荧,也不由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地的空气中弥漫着纯净的、如同甘霖般的生命气息,仿佛能洗涤灵魂深处沾染的每一丝尘埃与疲惫。那份宁静与祥和,与锋刃林泽的阴冷绝望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
“嚯呀,这不是斯露莎和她的‘谒颂主’吗?”
一个柔和而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从花海深处那朵巨大的莲台上传来。祖尔宛依旧保持着那副万事不萦于心的淡然姿态,她缓缓睁开眼,那双蕴含着数百年智慧的眼眸,平静地落在归来的众人身上。
“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虽然这样说不太礼貌,不过还真是超出我的预期了呢。”
斯露莎小小的身体在半空中微微一僵,随即又立刻挺直了胸膛,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得胜归来的将军,用一种充满了炫耀意味的语气,高声宣布道:“哼,不管是愚痴的米希尔,还是痴愚的拉沙鲁,都已经由我亲自解救并带回到花海里来了。这下前辈总算也该对我刮目相看了吧!”
派蒙在一旁听得直撇嘴,她飞到荧的身边,小声地纠正道:“唔…准确来说应该是我们一起解救的才对吧,荧也出了不少力呢。”
“哼,你还真是话多!”斯露莎立刻将矛头转向了派蒙,仿佛想用这种方式来掩饰自己那份并不充足的底气,“虽然想要破格也将你擢升为吾之‘谒颂主’,不过白飘飘这么小气的话,看来我得重新考虑了。”
“呜啊…不对,谁想当那个什么‘谒颂主’啦!”派蒙气鼓鼓地在空中跺了跺脚。
斯露莎却没有理会她,反而自顾自地陷入了某种奇特的逻辑之中,她看向左钰和荧,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虽然说起来有点奇怪,不过‘谒颂主’与我也可以说是同根并蒂,不分彼此。就像史诗里的英雄也会有不少的帮手,‘谒颂主’所立下的功业也可以算是吾之荣耀呢。当然,作为将要立下盖世功业的花灵,是不可能做出抢人功劳的愚行的。吾之‘谒颂主’哟,你尽可将自己的功绩记录于颂歌之中,作为吾之伟业的陪衬与注脚吧!”
荧看着她那副过于投入的模样,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过于投入了吧。”
“在这里就不要进行什么奇怪的身份扮演了吧!”派蒙也跟着吐槽起来,她偷偷看了一眼莲台上的祖尔宛,压低了声音,“虽然我和荧都已经习惯斯露莎说话的语气了啦,不过祖尔宛正一副看笨蛋的眼神看着我们呢!”
“咳咳…无关的话题就到这里为止。”斯露莎被她们说得有些脸热,连忙清了清嗓子,试图将话题拉回正轨,“总之按照之前所说,前辈总算可以把‘双角的花冠’交给我了吧。”
祖尔宛看着她那副急切的模样,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轻笑。“虽然是这么说,不过我可没办法把花冠交到你的手上啊。”
“喂!前辈该不会是想要出尔反尔吧?”斯露莎顿时急了,声音都拔高了几分。
“呵呵,花冠乃是得到灵光认可的象征,怎么可能能够私相授受?”祖尔宛的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她缓缓从莲台上浮起,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扫过斯露莎,最终却落在了左钰的身上,仿佛接下来的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在神鸟所化生的灵光百种中,唯有我们花灵拥有智性,因而才得以与母树蕴藏的神识相沟通,获得引导灵光的权能。但并非所有花灵都能拥有这般的权能。”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属于古老生命的、对法则的敬畏,“只有能够继承神鸟的愿望,又拥有实现这一愿望所需要的勇气与担当的花灵勇者,才能获得包蕴智慧的花冠。”
左钰微微颔首,平静地接过了话头,他的声音温和,却仿佛蕴含着某种洞悉一切的真理:“也就是说,花冠并非是一件器物,而是一种‘资格’的具现。它所寻找的,并非是一个渴望力量的继承者,而是一个真正理解了力量背后所承载的责任,并愿意为之付出的守护者。”
祖尔宛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深深地看了左钰一眼,随即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她重新将目光投向斯露莎,声音变得庄重起来:“和我一同祭祷那无往不胜的灵光吧,假如你已被灵光所认可的话,神明大人自然便会将花冠赐下。”
说罢,祖尔宛便闭上双眼,开始念诵起一段古老而又充满了生命韵律的颂文。那语言并非提瓦特通用语,却仿佛能直接与灵魂产生共鸣。斯露莎见状,也收起了所有的急躁与不安,她悬浮在祖尔宛的身旁,用清脆的声音为其和声。
一瞬间,整片甘露花海仿佛都活了过来。恍惚间如同有千鸟齐唱,百花共鸣。左钰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纯净而又磅礴的生命能量,正从那棵作为神明圣体的万种母树中苏醒,它如同温柔的潮汐,向着斯露莎奔涌而来。
荧和派蒙被眼前这神圣的一幕所震撼,她们看到无数散发着柔和光芒的灵光从花海的各个角落飞起,如同归巢的蜂群,汇聚到斯露莎的周围,将她小小的身影彻底淹没。
光芒散去,一个全新的斯露莎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头顶,一顶由纯粹光辉与生命能量构筑而成的、晶莹剔透的双角花冠,正静静地悬浮着,散发着柔和而又威严的光芒。她的身形似乎没有变化,但整个人的气息,却变得沉静而又强大,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中,少了几分之前的浮躁,多了几分属于“勇者”的坚毅。
“没想到花冠竟然是直接长出来的!”派蒙绕着焕然一新的斯露莎飞了一圈,小脸上写满了惊奇。她戳了戳那顶看起来像是实体、却又触感虚无的花冠,啧啧称奇,“虽然和想象中的不同,不过这下斯露莎总算是获得‘双角的花冠’了。”
荧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能感觉到,此刻的斯露莎,与之前那个只会叫嚣着牺牲的小家伙,已经有了本质的不同。“看上去也比之前可靠了很多。”
“哈哈,这是当然,毕竟我可是命定的‘勇者’嘛!”斯露莎感受着体内涌动的、前所未有的强大力量,脸上露出了难以抑制的喜悦与自信。她得意地叉起腰,习惯性地便想宣扬自己的伟业,“接下来我只需奉上牺牲熄灭‘焚真之天象’…”
“唔…虽然只要一开口就还是没办法让人放心的样子。”派蒙立刻小声地吐槽道,刚刚升起的一点好感瞬间又消散了大半。“不过既然斯露莎已经获得了花冠,那么接下来我们就可以去找那个‘灵光绝唱’了吧。我记得那先朱那说过,要想进行那个什么仪式的话,必须收集足够的‘灵光绝唱’才行,然后就可以穿过那个黑渊…唔,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对不对…”
“是‘离渡之仪’。”祖尔宛纠正道,她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凝重,“你说的那先朱那是矫论团的人吗?没想到还有人类记得这个仪式,我还以为相关的传承早就断绝了。当初我也曾与人类的勇士一起,通过‘离渡之仪’穿过黑渊,最终清除了侵染母树的污秽。”
“哦哦,这样看来那先朱那说的没错嘛!”派蒙高兴地拍了拍手。
“但那时是由我亲自引导灵光之力,才修复了镇压黑渊的封印。”祖尔宛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后来,为了净化地上的污秽,我才将聚集在此的灵光中最强大的那些融为五个‘灵光绝唱’。若只是依靠传承仪式的典籍,矫论团的人应该不会知道‘灵光绝唱’的存在才对。”
左钰听到这里,心中已是一片了然。那先朱那的知识来源,恐怕并非是那些残缺的典籍,而是另有其人,一个对这片土地的秘密了如指掌,却又心怀叵测的存在——愚人众。他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精准地投入了众人思绪的湖心:“或许,并非是他从典籍中看到,而是有人‘告诉’了他。知识的传承,有时并不需要纸笔,只需要一个足够诱人的目标,和一个恰到时机的耳语。”
“不过那先朱那不是很喜欢研究各种文献吗,也许是从哪本祖尔宛也不知道的文献里看到的也说不定吧?”派蒙依旧天真地猜测着。
“那样的话就更可疑了吧,”祖尔宛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据我所知,对‘灵光绝唱’如此感兴趣的家伙可是另有其人…不过无妨,有你们在的话,这点小事想来也没有什么妨碍。”她似乎对左钰的实力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她看向刚刚获得新力量的斯露莎,继续说道:“本来斯露莎刚刚得到花冠,还无从聚集足够的灵光之力。现在要举行‘离渡之仪’的话,确实要借助‘灵光绝唱’的力量。”
“当初驱散了那些进攻花海的魔物之后,‘灵光绝唱’便散落于大地各处。唯有其中一个,我将之藏于花海的‘净觉湖’的湖水之下,以备不时之需。如今斯露莎既然已经获得了触碰‘灵光绝唱’的权能,你们可以先去将这一个取出来。至于剩下的四个就得拜托你们去寻回了,你们可要好好保管,可别让‘灵光绝唱’落到可疑的人手中。”她最后叮嘱道,目光再次落在了左钰身上,“路上也得麻烦你们照看斯露莎了,虽说获得了灵光的认可,不过成为‘勇者’的条件里可没有包括聪慧这一条。”
一行人告别了祖尔宛,向着她所指引的“净觉湖”飞去。那是一片隐藏在花海最深处的、如同蓝宝石般澄澈的湖泊,湖水散发着纯净的生命气息,仿佛是万种母树流下的眼泪。
当众人来到湖边时,随着斯露莎头顶花冠的光芒与湖水产生共鸣,湖心处的水面开始剧烈地翻涌起来。
“哇!好像有个奇怪的东西从湖里头冒出来了。”派蒙指着湖心,发出一声惊呼。
只见一个通体散发着柔和白光、比之前见过的任何灵光都要大上数倍的、如同漂浮水母般的可爱生命体,缓缓地从湖中升起。它欢快地在空中盘旋,亲昵地蹭了蹭斯露莎的脸颊,似乎在为同伴的成长而感到喜悦。
“这个就是‘灵光绝唱’吗?看起来还挺可爱的嘛!”派蒙好奇地绕着它飞了一圈,“虽然确实是比我们之前见过的灵光要大多了啦,不如就叫它大灵光好了。不过这么可爱的东西,居然能够清除污秽这么厉害。”
荧看着那活泼可爱的大灵光,又看了看身旁虽然努力板着脸、却依旧掩饰不住喜悦的斯露莎,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温柔的弧度。
她轻声说道:“就跟斯露莎一样嘛。”
“这边也有个厉害的可爱家伙。”
斯露莎被荧这突如其来的直球夸赞说得一愣,脸颊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她有些语无伦次地挥舞着翅膀,试图用强硬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害羞:“虽然很不中听,不过…姑且当作你是在赞颂我的威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