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随风流 作品

第19章 芦花鸡(第2页)

肥得跟小肥猪崽似的,估摸着得有三斤往上!”

杨瑞华闻言直起腰,围裙上沾着不少煤灰,手里还攥着锅铲:

“哟,他又捞着好处了?这放映员的活儿是真不赖欸!跑趟乡下就能弄回两只鸡来。”

“可不是嘛!”

闫埠贵往炕沿上一坐,俩眼珠儿滴溜转,

“我瞧见他进院儿,赶紧凑上去搭话,想匀根鸡毛给丫头扎毽子,你猜怎着?

那小子鬼精着呢,把笼子往后腰挪了又挪,还说啥鸡是公社书记给的 ——

我瞅着那鸡油光水滑的,不定是咋弄来的呢!”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又往前凑了凑:“他自行车后座儿上呀,

还有个鼓鼓囊囊的包裹,说是厂里年终奖发的麻线,还说有两尺布票儿呢!”

“哟,那他这趟捞不少呢?”

杨瑞华倒了一茶缸子热水递过去,缸子沿还带着点黑灰。

“这还用说?”

闫埠贵接过茶缸子,双手捧着暖着,咂着嘴,

“后来傻柱恰好出来了,俩人一拌嘴,许大茂手一松,笼子 “哐当” 掉地上,

一只鸡直接扑棱出来,奔我这儿就跑。我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了,本想着能讹他个鸡腿儿,

结果那小子急了,一把就抢了过去就走,那小气劲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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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瑞华坐到煤炉子边上,拨了拨炉子里的煤块:“那他也太不会做人了。” “还是说呢!”

闫埠贵喝了口热水,哈着白气,眼睛眯成条缝,“咱这院儿里,就没个会做人的后生。”

“那你跟他要鸡毛的事儿,他应了?”

“口头上算是应了。”

闫埠贵搓着手,眼神里闪着光,“那两只鸡是正经芦花鸡,尾巴上的鸡毛,

扎成毽子绝对结实。供销社卖的那些带梗子的,哪儿能有这个好使?再说我帮他抓鸡,

手上差点被挠出血,他不给鸡腿儿,还能连根鸡毛也舍不得?”

“那可说不定。” 杨瑞华叹了口气,“许大茂那性子,精着呢。”

“这可由不得他。”

闫埠贵冷哼一声,俩眼珠子又转了转,声音压得低了些,

“不过话说回来,那鸡是真肥,要是能弄块儿肉回来,

咱再加点山药蛋子、白菜啥的,准能炖出一锅好的。”

杨瑞华吧嗒了两下嘴,没再说话,低头往炉子里添了块煤,

火苗 “腾” 地蹿了蹿,映得俩人脸上暖烘烘的。

杨瑞华瞅着闫埠贵膝盖上磨破的地方,眉头皱成个疙瘩:

“你说你也真是的,为了根鸡毛你非往前凑。刚才抓鸡的时候没摔着吧?

你那棉裤膝盖都磨出白印子了,再摔一跤,开春可咋穿呀?”

“嗨,摔啥呀!”闫埠贵摆了摆手,眼镜片上蒙了层哈气,

“我扑过去的那会儿,特意用胳膊肘先着的地,鸡翅膀攥得死死的,压根儿就没摔着我。

再说了,鸡毛咋了?这过日子不就得算计着来吗?一根鸡毛能扎个毽子,

一口鸡汤能暖半天儿身子骨,积少成多,日子才能过起来不是?”

“哎呀,可惜了呀!”

他拍了拍大腿继续道,“那两只芦花鸡是真够分量,要是能弄回来个一只半只的,

咱家少说也能沾他个十天半拉月的荤腥味儿。”

“行了,别惦记了。”杨瑞华擦了一把嘴角道,“说的人嘴儿里全都是哈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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