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你怎么就会这两句

我抬头看向这片被冰雪覆盖的世界。


寒风呼啸,雪粒如刀,切割着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肤,克里珀堡的尖顶在暴雪中若隐若现,琥珀色的徽记在灰暗的天幕下泛着病态的光泽,像是某种垂死挣扎的余烬。


胸口的星核突然震颤,暗金色的纹路从衣领缝隙爬出,如活物般向四肢蔓延。


我低头,看着那些纹路在皮肤下蠕动,像是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某种贪婪的、有自我意识的能量。


“星核与执念,到底哪个更危险?”


这个问题像一根冰锥,狠狠刺入我的大脑。


可可利亚·兰德,那位曾经优雅从容的大守护者,如今只剩下一具被执念和疯狂占据的空壳。


她的紫罗兰色瞳孔里翻涌着星云般的漩涡,嘴角挂着扭曲的微笑,仿佛在嘲弄所有试图拯救她的人。


“你也要来收容星核?” 她这样问我,声音里带着某种病态的期待。


而现在,我站在同样的风雪中,感受着心口这颗星核的脉动。


它影响我了吗?


我抬手按住胸口,星核的震颤透过掌心传来,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某种无声的质问。


我疯了吗?


还是说,我早已疯得浑然不觉?


风雪中,可可利亚的幻影浮现。


她站在我面前,金色的长发被寒风吹散,冰晶覆盖的左手搭在《筑城者誓约》上,紫罗兰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星云般的漩涡。


“你也在和祂对话,对吗?”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笃定。


我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铜蛇杖。


杖尖的暗金能量微微闪烁,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可可利亚笑了,笑容里带着某种扭曲的怜悯。


“你比我更危险。” 她轻声说,“因为你还以为自己能控制它。”


她的身影在风雪中消散,只留下一句低语:


“你迟早会知道……我们没什么不同。”


我猛地抬手,铜蛇杖横扫,暗金能量如狂浪炸开,将周围的积雪全部蒸发!


“闭嘴!”


但她的声音仍在我脑海中回荡,像是星核的低语,又像是我自己的执念。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


暗金色的纹路已经爬满了整条手臂,像是某种寄生的藤蔓,缠绕着我的血管、骨骼、神经。


星核的能量在体内流淌,每一次心跳都伴随着毁灭的脉动。


它影响我了吗


我回忆自己最近的行动:在空间站冷眼旁观末日兽的袭击,只为了测试星的极限;


放任反物质军团肆虐,只为了观察星核与毁灭命途的共鸣;


甚至对□□·杨的试探无动于衷,仿佛早已预料到一切……


这些行为,是出于理性,还是星核的诱导?


我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却在半空中被暗金能量吞噬。


“该死……”


我咬紧牙关,右眼的虫巢纹路因暴怒而微微扩散,赤红的竖瞳收缩又扩张,像是某种活物在窥探。


我还能分得清吗?


我的选择,真的是我的选择吗?


但星核不是唯一的问题。


执念,或许比星核更危险。


可可利亚的疯狂,并非完全源于星核的侵蚀,而是她自己的执念……她想要拯救贝洛伯格,哪怕代价是献祭自己,献祭整座城市。


而我呢?


我的执念是什么?


复仇?


天环族的灭亡,姐姐的牺牲,β-0的自爆……我早已杀戮无数,连仇人的名字都记不清了。


研究?


命途的真相,星神的本质,宇宙的终极法则……可我知道得越多,越觉得一切毫无意义。


家人?


艾莉娅、西里斯、星期日、知更鸟……可我连保护他们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毁灭的灾厄吞噬一切。


我的执念,早已扭曲成某种连我自己都无法定义的东西。


它比星核更隐蔽,也更致命。


风雪中,我缓缓抬起手,铜蛇杖的尖端指向自己的胸口。


“如果我疯了……”


杖尖轻轻抵住心口,暗金能量微微波动,像是某种无声的试探。


“你会提醒我吗?”


星核没有回答。


它只是沉默地跳动着,像一颗被冰封的心脏。


我冷笑一声,收回铜蛇杖。


答案很明显,疯的人从不觉得自己疯。


就像可可利亚,她至死都相信自己在拯救贝洛伯格。


而我,或许也早已跨过那条界限,只是浑然不觉。


风雪渐歇,贝洛伯格的轮廓在暮色中逐渐清晰。


我站在城墙边缘,俯视着这座被星核和执念共同诅咒的城市。


星核与执念,哪个更危险?


或许,它们本就是同一种东西。


星核侵蚀□□,执念腐蚀灵魂。


而最终,它们都会将你变成某种……连自己都认不出的怪物。


我转身离开,铜蛇杖在雪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像是一条蛇,缓缓爬向黑暗深处。


“该走了。”


毕竟,答案早已不重要了。


…………………………………………


裂界的侵蚀像某种缓慢扩散的毒,将这片区域扭曲成不规则的几何形态。


地面布满暗紫色的晶簇,空气中飘荡着虚数能量的残渣,偶尔凝聚成模糊的人形,又很快消散。


我推开一栋废弃木屋的门,腐朽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屋内积了厚厚的灰尘,墙角结着蛛网,壁炉里残留着未燃尽的木炭,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却再未归来。


铜蛇杖轻轻点地,暗物质如薄雾般铺开,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永不停歇的风雪,胸口星核的纹路微微发烫,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铜蛇杖内置的Ai突然弹出全息投影,冰冷的机械音打破了寂静:


【未接通讯:星期日(3次)】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机关机了。


“星期日怎么这么闲?” 我嗤笑一声,随手划开通讯界面。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占据了整个画面。


“母亲!”


Aion的五官几乎贴到摄像头上,白色的短发乱蓬蓬的,红色的眼睛亮得像两颗小星星,他兴奋地挥舞着小手,背景里还能看到星期日无奈扶额的影子。


我挑眉,原本想嘲讽星期日的话瞬间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又玩星期日的手机?”


Aion咯咯笑起来,声音清脆得像铃铛:“因为想母亲了!”


我懒洋洋地靠在窗边,风雪从缝隙中灌进来,吹散了木屋内的沉闷:“出来旅游。”


“旅游?” Aion歪着头,一脸天真,“去哪里呀?裂界吗?那里好危险的!”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星期日的声音从画面外传来,带着一丝无奈:“真是稀奇,我以为你还在黑塔那里。”


他的脸出现在屏幕边缘,眼睛微微眯起,像是透过镜头审视我的状态。


“黑塔?” 我嗤笑一声,“她最近忙着折腾模拟宇宙,没空理我。”


星期日叹了口气,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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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揉了揉Aion的脑袋:“Aion,去把今天的功课做完。”


“不要!” Aion抱住手机,像只护食的小兽,“我要和母亲说话!”


星期日挑眉,语气危险:“三。”


Aion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从镜头前挪开,临走前还不忘冲我眨眨眼:“母亲,等我写完作业再来找你!”


屏幕里只剩下星期日一个人,他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你去裂界干什么?”


我耸肩:“散步。”


“撒谎” 他的声音低沉,“你从来不干没意义的事。”


我轻笑,铜蛇杖的蛇眼微微闪烁,暗金色的能量在杖身流动:“怎么,担心我?”


星期日沉默了一秒,突然冷笑:“我是担心你死在外面,Aion会哭。”


“嘴硬” 我懒洋洋地换了个姿势,“放心,死不了。”


窗外的风雪渐大,木屋的木板被吹得嘎吱作响。


星期日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皱眉:“你的手。”


我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的指尖不知何时已经爬满了暗金色的纹路,像是某种活物在皮肤下蠕动。


“小问题” 我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星核有点活跃而已。”


星期日的眼神瞬间锐利:“你又在做什么危险的实验?”


“实验?” 我歪头,故意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如果我说,我在尝试成为星神呢?”


星期日的表情凝固了一瞬,随即恢复冷静:“疯子。”


“彼此彼此” 我冲他举杯,虽然手里只有半瓶清水。


通讯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风雪拍打窗户的声音在背景中回荡。


星期日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早点回来。”


我挑眉:“嗯?”


“Aion想你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知更鸟也是。”


我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笑了:“星期日,你怎么就会这两句?”


他面无表情:“有用就行。”


我嗤笑一声,正要回怼,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咳……!”


一口血沫呛在喉咙里,我猛地偏头,暗金色的液体溅在木地板上,瞬间腐蚀出几个细小的孔洞,兰铃花瓣粘在唇角。


星期日的瞳孔骤缩:“你……”


我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咧嘴一笑:“没事。”


他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坐标。”


“不给。”


“别逼我定位你。”


我眯起眼:“你试试?”


通讯画面突然晃动,Aion的小脑袋又挤了进来,红色的眼睛里满是担忧:“母亲!你受伤了吗?”


我瞬间收敛了戾气,语气轻松:“没有。”


Aion皱着小脸,显然不信:“骗人!你嘴角有血!”


“你看错了。”


“母亲!”


我叹了口气,伸手虚抚过屏幕,像是想揉他的头发:“乖,听星期日的。”


Aion瘪着嘴,眼眶微微发红,但还是点了点头:“那你要答应我,不能死掉。”


我愣了一下,随即失笑:“好,答应你。”


通讯切断后,木屋重新陷入寂静。


我低头看着地板上被腐蚀的痕迹,胸口星核的纹路仍在发烫,像是在嘲笑我的狼狈。


风雪越来越大,木屋的窗户被吹得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我靠在窗边,看着外面被裂界侵蚀的世界,突然想起Aion刚才的话。


“不能死掉。”


我轻笑一声,暗金色的纹路在皮肤下缓缓流动。


“尽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