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舞 作品

第206章 如今有了我,便瞧不上其他女子

“不过,你若是假戏真做,本公主可是要生气了哟。”


虽是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但实则是萧云绾的真心话。


她可不愿,秦安对其他女人动了真心.


听着这番娇嗔的警告,秦安却面色稍霁,不过仍旧正色道:


“你切勿胡闹,这种场合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当不得真。”


萧云绾乖巧应下,又眼珠一转:


“你这是.......怕我误会吃醋,所以在向我保证从此心中唯有我一人?”


秦安嘴角微抽。


“你想多了。”


萧云绾撇了撇嘴。


秦安这木头疙瘩,居然还挺傲娇。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你?”


她眨眨眼。


秦安一顿。


他没说吗?


是啊,他根本就没提过。


萧云绾看穿他的窘迫,笑吟吟开口:“放心啦,本公主可不是寻常闺阁少女,岂会因一点小事就哭鼻子?”


秦安莫名一惊,连忙道:


“你误会了,我......”


话音刚落,五竹端来晚膳。


麻利的摆好,还添了两副碗筷,便识趣的退了下去。


见人走了,萧云绾饶有兴趣扯着秦安的衣袖,追问:


“你刚想说误会什么?”


秦安一顿,随即尴尬地扯出衣袖,移开目光。


“我才懒得理会这些俗世之言。”


“哦,那就算了。”


萧云绾耸耸肩膀,转身欲走。


秦安眉头微蹙,喊道:“站住。”


萧云绾转头,笑盈盈望着他:“嗯?”


秦安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提醒:


“你与我同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但是......你可以在远处瞧着,切记莫要插手。”


萧云绾摇摇头,似乎早有预料。


“不用了。”


她微微一笑。


“既然你担心我惹祸,那我索性就不去了。”


她的眼波流转,透出几许俏皮灵动:


“因为相信你,如今有了我,便瞧不上其他女子。”


秦安呼吸微窒,脸颊浮起浅红,张张口,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半晌,他才别扭道:


“我并非那意思.......”


萧云绾笑容愈发灿烂,打断了他:


“好吧,本公主正好饿了,就勉强陪你用膳吧。”


说着,她施施然坐回原位,拿起筷子优雅地夹菜。


秦安看着这样的她,只觉眼前的人似乎褪去了往日的跳脱,举手投足间皆透露出几分高贵与雍容。


不知怎的,竟让他觉得心中隐约悸动。


这个念头刚闪过,他便皱了皱眉。


定是错觉。


这样想着,他伸手取了酒壶倒了杯酒,饮尽。


萧云绾见状,眼底掠过一抹促狭笑意,顺势靠了过去。


“未来驸马,本公主敬您一杯。”


秦安瞥她一眼,却还是端起酒盏,与她碰了碰。


萧云绾轻啜了一口,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


她看着秦安,眼睛亮晶晶的。


秦安被她炽热瞧着,浑身发热。


一餐饭。


两人皆食不言寝不语。


用完后,萧云绾便拍着肚子告辞。


夜色浓郁,月光皎洁。


秦安亲自把她送到了门口,看着她离开。


他嘴角噙着浅笑,望着夜空,久久伫立。


许久之后。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恭敬拱手:


“公子,属下回来了。”


“辛苦你了,薛河。”


秦安转身看去,嘴角勾笑。


薛河摇头:“能为公子效力,是属下的职责。”


秦安颔首,再次仰望夜空:


“纪元方丈还是没有下落吗?”


“没有,属下每次打探到一丝有关纪元方丈的踪迹,但赶去时人去楼空。”


薛河闻言叹了口气,语带惭愧:“是属下无能,未能办妥公子交代的任务。”


“不怪你。”


秦安摆手:“是有人存心不让你找到他罢了。”


“公子怀疑谁?”


“不知......”


秦安摇头,沉吟片刻,眯眼沉声道:


“有可能是端王,亦可能是岐王,甚至.......是太子。”


但他肯定。


这三人中的一个。


他收回视线,看向薛河吩咐道:


“你明日去翠香楼,赵娘子.......”


.......


夜幕降临。


京城之外,郊区别院之中。


灯笼摇曳,映照在黑漆木制屏风上,投射出斑驳光影。


南宫炎蹲坐在上首,厉眉冷竖。


丝毫不把下首端着茶盏,悠然自得品着茶的萧云璟当做大庆岐王看待。


“萧云璟,你为何要骗我,那孩子已经死了?”


他冷哼一声。


萧云璟放下茶盏,直视对方含着怒意的黑眸。


他嘴角微勾,淡然一笑:


“南叔,您这可是误会本殿了,我也是今日才知晓秦安的身世。”


“呵,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好糊弄?”


南宫炎紧握扶手,不屑冷笑:“若不是我的眼线回禀,你还要瞒到何时?”


萧云璟摇头。


“父皇素来忌惮本殿,太子暗中对本殿下杀手,哪里有时间去查他的身份。更何况......”


他眼神幽深。


“我总要先解决了自己安危才行。”


南宫炎眼神陡然锐利起来:“萧云璟!?”


他猛然起身,周身气息骤然变化。


“南叔莫恼。”


萧云璟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轻笑。


“南叔,我知道您很痛恨当今皇帝萧凌渊,可您要清楚,他如果让最疼爱的儿子萧云璟登基,第一件事必然是铲除异己,而裴国公府就是最好的例子。”


“五年前,秦安初露锋芒便差点死在他的暗杀下。若不是本殿祖父的庇护,您觉得他当真能到至今?”


他神色温和,依然带笑:“还有这三年斗奴场的困境,若没有本殿暗中帮衬,你又怎能轻易活着走出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烈狱?”


句句在理,句句皆为了秦安好。


南宫炎攥紧双拳,额头青筋暴起,根本无话反驳。


但他很清楚。


秦安能活着走出斗奴场非此人一手之力。


不管怎样,还是挫挫这小子的锐气:


“呵呵,你祖父当年保下了秦安此事不假。但这三年的斗奴场,若没有云绾那丫头出手,你觉得就凭你一己之力,能护秦安周全?”


“南叔,这话可就寒了本殿的心了。”


萧云璟装模作样地捂着胸口:“本殿与秦安自幼相识,亦是十几载旧友,怎会忍心至他生死于不顾呢。”


南宫炎沉默片刻,转身坐回原位,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南叔,您也该知道,如今本殿二哥已经盯上了秦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