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498红衣镖影逐龙旗剑穗红绸夺幽云(第2页)
他的话被苏小蛮的金镖打断,镖尾红绸系住他的银发,质问道:“那你呢?又想自己去闯龙潭虎穴?”
石飞扬的指尖拂过缠在一起的发丝,明玉功的真气让冰蚕丝泛着柔光,调侃地道:“朕去会会耶律莫的西夏舞姬。三更时分,以‘帝天狂雷’为号。”说罢,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飞掠出府衙,龙袍下摆扫过门槛的积雪,留下串冰珠。
后衙的梅花开得正艳,雪压枝头,暗香浮动。赵清漪的定宋剑斜倚在廊柱上,剑穗红绸被石飞扬的冰蚕丝缠着,像条不肯松口的赤蛇。
她望着石飞扬批改公文的侧影,玄色龙袍上的冰纹在烛火下流转,她深情地注视石飞扬一会,便走近过来,轻声道:“飞扬,易州的‘铁浮屠’曾杀过我三位兄长。”
石飞扬的笔突然停住,墨滴在公文上晕开。他的掌心覆上她的玄甲,那里还留着去年厮杀时的箭痕,柔声道:“明日破阵后,朕陪你去兄长们的衣冠冢前祭拜。幽云收回那日,朕要在每个城楼上,都刻上大唐英烈的名字。”
赵清漪的头轻轻靠在他肩头,玄甲的冰冷与他肌肤的温软奇异地交融,试探道:“若我这次……”
石飞扬打断她的话,声音比梅香还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沉声道:“朕不准。你说过要陪朕看幽州的麦子熟。”红绸与冰蚕丝缠得更紧,将两人的心跳缠成了一个节拍。
……
西厢房的药炉咕嘟作响,凌霜华正用九阳功熬制冰心诀解药,药香里混着她的体香,清冽如寒梅。
石飞扬的身影在窗纸上晃动,她握着药杵的手突然一抖,药碾子滚落在地——他竟站在门口,长发上的雪粒正往下掉。凌霜华惊叫一声:“石公子……”她慌忙去捡药碾子,却被他按住手,明玉功的暖意顺着经脉漫上来,比药炉还暖。
石飞扬的指尖拂过她的冻疮,那里还留着血河阵的疤痕,关切地道:“你的手怎么冻成这样?明日让曲诚的人替你守阵眼。”凌霜华的睫毛上凝着水汽,像沾了雪的梅瓣,急切地道:“我……我想跟你一起。”
她的峨嵋刺突然掉在药炉里,溅起的火星烧着了他的龙袍一角,两人慌忙去扑,衣袖缠在一起,药香与龙涎香混着,竟比任何香料都醉人。
柴房的火把噼啪作响,苏小蛮正给金翅盟的弟兄分发火油袋,金镖在指间转得飞快。石飞扬的龙袍扫过柴门时,她突然将个暖手炉塞进他怀里,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易州的风比大同还烈,冻坏了龙体,谁给我们主持公道?”
石飞扬刚要开口,她已踮起脚,用金镖在他耳垂的银环上敲了敲,嬉皮笑脸地道:“若是打赢了,我要你在易州城楼上,给我唱辽人的《鹧鸪词》。”
她的红衣突然裹住他,像团不肯熄灭的火,又深情地道:“若是输了……我就陪你死。”
三更的梆子声传进府衙时,石飞扬的中军帐还亮着烛火。地图上的易州城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釜底抽薪”“声东击西”八个字,墨迹未干,却已被赵清漪的剑穗红绸、凌霜华的药汁、苏小蛮的胭脂,染得五颜六色——就像这片即将被收复的土地,终将褪去血色,染上人间的烟火气。
黎明的号角撕开雪雾时,易州城的辽兵正蜷缩在城楼打盹。
赵清漪的禁军在北门列开战车阵,车轮上裹着铁皮,碾过冻土的声响震得城砖都在颤,车阵后却只藏着五百精兵,其余全是丐帮弟子扮的,这正是“树上开花”的妙处。
李铁牛的青竹杖挑着耶律莫的画像,在城下大骂:“耶律莫!有种的出来单挑!你娘给西夏王当姘头时,怎么没教你……”话没说完,城上突然射来一箭,幸好被赵清漪的定宋剑劈成两半,剑穗红绸如火焰般卷向箭杆,竟将箭头生生拽了下来。
耶律莫的狼牙棒出现在城楼,他搂着个西夏舞姬,醉醺醺地笑:“南朝娘们生得不错,若肯陪本将军喝酒,易州城……”他的话被苏小蛮的金镖打断,镖尾红绸缠着块石头,砸在他的酒壶上,酒水泼了舞姬满身。苏小蛮的红衣在南门外飘动,金翅盟的弟兄推着十车“嫁妆”,其实里面全是火药。她怒骂道:“老色鬼!姑奶奶在南门等你!只要你肯降,这些西夏美人都是你的!”
耶律莫果然上当,带着半数“铁浮屠”冲向南门,却不知凌霜华与曲诚已率日月神教弟子,乘小船顺着护城河潜入东门。峨嵋刺挑开守城辽兵的咽喉时,凌霜华的九阳功护住了个吓哭的孩童,素白长袍袍在晨光中泛着柔光。
曲诚大吼道:“快放信号!”他的绣花针射断东门的吊桥锁链,黑衣如鬼魅般掠过城墙,将大唐龙旗插在箭楼最高处。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突然从云端坠下,玄霜刃劈开迎面扑来的“铁浮屠”,冰蚕丝缠上其重甲缝隙。
紧接着,他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履霜冰至”,掌力携带着明玉功的极致寒气,造成重甲瞬间结冰,里面的辽兵惨叫着变成冰雕。
耶律莫在南门听见东门的呐喊,才知中计,狼牙棒调转方向要回援,却被苏小蛮的金镖缠住马腿。
她怒骂道:“老狗!尝尝‘釜底抽薪’的滋味!”、红衣掠过粮囤,火油袋掷出的刹那,石飞扬的“帝天狂雷”已经在西城粮仓炸响,冰雷裹着火星射向半空,将辽兵的储备烧得一干二净。
易州的护城河结着薄冰,冰下暗流涌动。赵清漪的定宋剑斜指水面,剑穗红绸缠在腕间,被北风卷得猎猎作响。她望着城头辽兵的“铁浮屠”重甲阵,凤眸里凝着寒霜——这是辽国最精锐的部队,甲胄厚达三寸,寻常刀剑根本无法穿透,唯有炸毁上游的堤坝,用洪水冲垮阵脚,方能“釜底抽薪”。
李旺的青竹杖挑着个辽兵头盔,甲叶上的冰碴还在滴落,跑过来禀报:“公主,丐帮弟子已在堤坝埋下火药。只是那堤坝有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武士看守,他们的指力能隔空点爆火药,弟子们几次靠近都被打退。”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出鞘,剑穗红绸如火焰般掠过冰面,将块浮冰劈成两半,果断地道:“让弟兄们在下游筑堰,等洪水积蓄到丈许高,便……”
她的话未说完,冰下突然传来异动,十数支毒箭穿透冰层射来,箭簇泛着幽蓝——那是西夏潜伏的“蝎尾军”,他们的“化功大法”能腐蚀玄甲。
赵清漪的剑势横扫,毒箭被劈成碎片,玄甲上溅到的毒液滋滋作响,却被她用掌力逼成白汽。她又大吼一声:“大唐儿郎,结阵!”她的凤眸扫过冰洞,那里露出的蝎尾军面罩,竟与大同府搜出的密信上的蜡印相同,“原来是西夏狗在捣鬼!”
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突然从云端坠下,玄霜刃劈开迎面射来的毒箭,冰蚕丝缠上名蝎尾军的咽喉,呵护道:“清漪且退,让朕来会会段氏的‘一阳指’。”
他的长发在风中飞扬,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明玉功运转时,肌肤透明如玉,连蝎尾军的毒针都能穿透,又对大理武士调侃地道:“段正淳教出来的徒弟,就这点能耐?”
城头的大理武士果然按捺不住,十数道金光射向石飞扬,正是“一阳指”的精髓“指点江山”。
石飞扬双掌摆动,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双掌如蝴蝶穿花,将指力一一引向冰面,冰层应声炸裂,蝎尾军的藏身之处顿时暴露。紧接着,石飞扬冷哼一声:“老子就不信收不回幽云十六州。有种的就和朕赌一把,哼!”随即施展“邪血劫!”
冰洞中的血水突然逆流,顺着大理武士的指缝钻进体内。那些人还没来得及惨叫,身体就迅速干瘪,卷曲成猴子状从城头坠落,指缝间渗出的血珠在空中凝成冰粒,砸在赵清漪的玄甲上,清脆如碎玉。
上游的堤坝突然传来巨响。李旺的青竹杖挑着火药引线,在洪水中划出道火线,气喘吁吁地跑来禀报:“陛下,堰已筑成!”洪水冲破堤坝的刹那,赵清漪的定宋剑斩断下游的堰绳,丈许高的浪头如巨龙般扑向城头。“铁浮屠”的重甲在洪水中寸寸开裂,辽兵的惨叫声被巨浪吞没,像群被冲上岸的死鱼。
赵清漪的定宋剑在空中划出道银弧,将耶律莫的狼头旗劈成两半,又巾帼不让须眉地大吼道:“大唐儿郎,杀!”易州城的钟声响起时,石飞扬正站在城楼最高处,玄色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赵清漪的定宋剑、凌霜华的峨嵋刺、苏小蛮的金镖,同时指向城外的桑干河。
那里的冰层正在融化,露出底下湍急的流水——就像这片土地上的热血,终将冲破冰封,奔涌向海。
“下一站,檀州。”石飞扬的玄霜刃指向东方,冰蚕丝缠着三缕发丝,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
苏小蛮突然拽住他的龙袍,金镖敲了敲他的银环,嘻嘻哈哈地道:“说好的《鹧鸪词》呢?”
石飞扬的低笑混着风声传来,清越如莺啼,比任何战歌都动人。赵清漪的剑穗红绸、凌霜华的药香、苏小蛮的胭脂,突然同时缠上他的龙袍,将这胜利的时刻,缠成了永恒。
赵清漪的定宋剑挑着辽国守将的首级,玄甲上的水痕映着朝阳,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她望着石飞扬的背影,剑穗红绸突然缠上他的龙袍,结结巴巴地道:“飞扬,你说……父皇若知道我们与西夏为敌,会不会……”
石飞扬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深情地道:“朕说过,你是朕的人。宋人若敢动你,朕便兵临汴梁。”赵清漪激动万分,泪雨哗哗而下,钻到石飞扬的怀里,满心都是幸福。
……
易州府衙的炭火盆燃得正旺,火星溅在案几的檀州布防图上,将段氏武士的朱砂标记燎出个黑洞。
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搭在椅背上,露出里面月白锦袍,明玉功运转时,袖口的冰纹在火光中流转,映得他侧脸的轮廓比玉雕还温润。
李铁牛的青竹杖在砖地上敲出三响,杖头铜铃的余韵里,混着他粗嘎的嗓音:“檀州守将耶律坚基是辽皇的胞弟,这人最是多疑。依老叫花子看,可用‘疑兵之计’,在城外遍插旌旗,让他以为咱们有十万大军,不出三日定当不战自溃。”
曲诚的黑衣沾着未化的雪,将支狼牙箭拍在图上,分析道:“耶律坚基的‘铁浮屠’重甲营藏在城西密道,属下探得那密道是西夏工匠所筑,最怕火攻。不如用‘上屋抽梯’,先引他们出密道,再用巨石堵死入口……”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横在图上,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手指,她刚从难民营回来,玄甲上还沾着药草香,见状也分析道:“火攻会伤及百姓。檀州的粮仓与民居仅隔条小巷,若是火势失控……”
石飞扬的指尖轻捏她的红绸,暖意顺着丝线漫过去,称赞道:“清漪说得是。”他转头望向苏小蛮,她正调皮地用金镖在耶律坚基的画像上戳洞,镖尾红绸系着的铜钱叮当作响。石飞扬见状,含笑地摇了摇头,又笑道:“小蛮,你在金翅盟的眼线,可知耶律坚基最疼哪个儿子?”
苏小蛮的金镖“哐当”钉在图上的檀州王府。
她故意挺了挺胸,红衣扫过石飞扬的锦袍,嘻嘻哈哈地道:“他那宝贝儿子耶律宝酷爱斗蛐蛐,每月初三都要去城东的虫市。咱们可扮作卖虫人,用‘美人计’——哦不,‘擒贼擒王’把他绑了,逼耶律洪基献城。只是,这卖虫的姑娘,得生得俊些才行。”
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门边轻颤,峨嵋刺挑着串佛珠,颗颗都被体温焐热。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的银发上,那里还沾着易州的雪,献计道:“檀州的千佛阁有位吐蕃国师的师弟,据说在练‘血河大法’,需以活人心脏为引。若用‘调虎离山’之计,假意劫狱救汉人囚犯,定能引他出阁。”
石飞扬忽然抓起玄霜刃,冰蚕丝同时缠上三人的发丝,果断地道:“明日兵分四路,清漪带禁军在北门摆阵,用‘瞒天过海’之计,让辽兵以为主力在此;小蛮与李铁牛去虫市,记住要‘欲擒故纵’,别真伤了耶律宝;霜华与曲诚去千佛阁,用‘打草惊蛇’引吐蕃僧人现身;朕……”
他的话被苏小蛮的金镖打断,镖尾红绸系住他的发梢,抛着媚眼道:“你又想自己去闯王府?新婚燕尔就想独吞功劳?”
石飞扬哈哈大笑,银环在火光中晃成碎金,又笑道:“朕去会会耶律洪基的‘铁浮屠’。”他忽然凑近赵清漪,在她耳边轻语:“昨夜你说的那套凤冠霞帔,等檀州收复,朕让人给你寻来。”
赵清漪的脸瞬间涨红,定宋剑险些戳翻炭盆,剑穗红绸缠得更紧,几乎要嵌进石飞扬的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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