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503章 503剑穗雪融大理梦掌纹血染大唐装(第2页)

  屠芃芃的七星剑斜倚在朱红廊柱上,剑穗红绸缠着石飞扬的指尖,踮脚替他拂去肩头的落樱,银鼠袄的袖口沾着他龙袍上的金线。

  两人来到宋国皇宫,屠芃芃戏谑地道:“夫君,你看赵佶的眼神,像不像饿狼盯着肥肉?”

  她的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带着三分娇憨七分警惕,低声道:“方才金使跟他咬耳朵时,手指偷偷指了三次咱们的方向。”石飞扬的“移花接玉”内息悄然运转,将身后射来的窥探目光轻轻引开。

  他握住屠芃芃缠着红绸的手,掌心的天蚕功晶光微闪,在她腕间凝成朵冰莲,低声道:“赵佶想借金国之手除我,完颜阿骨打又想让我当他们的刀。”

  他的左耳银环晃出细碎的光,低声笑道:“可他们忘了,我这把刀,专斩贪心不足的人。”

  金使完颜宗望的狼牙棒重重砸在阶前,冻土裂开蛛网般的纹路,蛮横地道:“唐国陛下,我主说了,幽云十六州该归金国!”他的铁盔下露出道刀疤,又威胁地道:“若不然,别怪我金兀术的铁骑踏平长安!”

  屠芃芃的七星剑骤然出鞘,剑光如流星赶月,在完颜宗望的狼牙棒上划出火花,怒喝道:“放肆!”

  她的剑尖离金使咽喉不过寸许。

  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之“观沧海”,轻柔寒气掌风在阶前旋出个气涡,将两人的兵器同时推开。他淡定地道:“宗望将军,”目光扫过金使,对方铁盔下的额头瞬间凝起薄冰,又颇有深意地道:“幽云十六州的百姓会自己选择的。”

  赵佶生怕唐金两国使者在他的皇宫里打起来,赶紧下旨,吩咐宴请唐金两国使者,又以饭食材料不同,下旨分开来吃。

  晚宴后,赵佶邀请石飞扬一行游金明池上。

  画舫犹如莲花浮在碧波上。

  赵佶的瘦金体写在粉笺上,“天下英雄会”五个字透着病态的华丽。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落在舫头时,屠芃芃正用银簪挑开个莲蓬,莲子的清甜混着她发间的兰花香,竟压过了满船的龙涎香。

  赵佶的玉笛点向屠芃芃,笛尾的珊瑚珠晃出妖冶的光,调侃地道:“唐皇陛下,这位便是七星剑派的屠女侠吧?果然是倾国倾城,难怪陛下片刻不离。”

  屠芃芃将剥好的莲子喂进石飞扬嘴里,指尖故意擦过他的唇,戏谑地道:“宋皇陛下谬赞了。比起汴梁的牡丹,我更喜欢长安的刺玫瑰——好看,也扎手。”

  完颜宗望的狼牙棒突然砸在船板上,震得满桌佳肴跳起舞。

  他失态地怒吼道:“唐皇陛下若不肯割地,就别怪我等不客气!”他身后的金武士突然拔刀,刀光在水面映出片寒芒。石飞扬恫吓道:“这画舫底下,可是藏着三百斤火药!”随即轻轻地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掌风化作无形气墙护住屠芃芃。

  紧接着,他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金武士的刀光反劈向他们自己,惨叫声中,他正低头替屠芃芃拂去裙摆上的酒渍,又关切地道:“怕不怕?”

  屠芃芃的七星剑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剑穗红绸缠上他的手指打了个结,淡定地道:“有我夫君在,什么火药都不怕。”她忽然凑近,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又深情地道:“就算炸成烟花,能跟你死在一起,也是好的。”画舫突然剧烈摇晃,水下传来火药引线的嘶嘶声。

  宋金两国的武士吓得赶紧护着赵佶和完颜宗望逃跑。火药在水底炸开的巨浪被石飞扬用“百胜刀法”之“劈山岳”硬生生劈开,形成道水墙将画舫护住。

  他搂住屠芃芃施展“事了拂衣去”奇妙轻功,足尖在飘落的花瓣上轻点,身影如惊鸿掠向岸边。身后的画舫在爆炸声中碎成木屑。岸边,宋徽宗的尖叫与完颜宗望的怒吼混在水声里,像极了被踩破的蚁穴。

  官方的公务谈完,就该去会会江湖上的事。

  翌日一早,石飞扬又在曲柳香、陆风、李铁牛、李極、李显等人陪同下,再涉龙潭虎穴,携带屠芃芃,再次从城郊进入汴梁城。入城后,众人分开行动。

  汴梁的朱雀门,灯笼在夜色中晃成血色的球。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换成了书生的青衫,屠芃芃的红衣则罩着件灰布斗篷,七星剑藏在斗篷下,剑柄的红绸缠着他的指尖。

  李铁牛的青竹杖敲着地面,低声对石飞扬道:“前面就是金国驿馆。李显说,里面住着完颜宗望,那厮的‘狼牙棒’昨日杀了三个宋官。”

  石飞扬点了点头,随即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带着屠芃芃跃上驿馆的高墙。墙内的庭院里,十几个金兵正围着一个宋女调笑,其中个金将的狼牙棒上还挂着宋官的官帽。

  屠芃芃的指尖攥得发白,七星剑的剑柄在斗篷下轻颤,愤怒地道:“夫君,虽然我们是唐国人,但是,我们原本就是与宋人一体的。金狗如此欺负中原姐妹,老娘我……”

  石飞扬分开屠芃芃,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刚猛无匹的掌力撞在地上的酒坛,碎片如暗器般飞向金兵的膝盖,惨叫声顿时此起彼伏。

  “什么人?”完颜宗望的怒吼从正房传来,他的狼牙棒撞破窗户飞出,带着泰山移位的劲风砸向石飞扬。石飞扬不闪不避,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或跃在渊”,身法陡然横移,狼牙棒擦着他的青衫飞过,砸在院中的石狮子上,碎石溅了金兵满脸。

  他调侃地道:“完颜将军好兴致。”随即挥掌拍出“飞龙在天”,掌风化作金龙,将完颜宗望的身体卷到半空,又骂道:“在大宋的土地上,金狗也敢如此放肆?”

  完颜宗望的狼牙棒在半空舞成铁球,却被石飞扬用“移花接玉”神功轻轻一引,棒头反砸在自己的胸口,他喷出的血在空中凝成道弧线,如同一道血色的彩虹。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金兵的咽喉间穿梭。红绸剑穗缠上最后个金兵的手腕,她的剑尖抵住对方心口,却被石飞扬横掌拦下,沉声道:“够了。”

  那金兵刚要爬起,突然被支暗箭射穿咽喉。

  驿馆的墙角,一个辽国武士的身影一闪而逝,箭杆上刻着辽国旗帜。屠芃芃惊叫一声:“耶律鸣泉的人?”她的剑尖指向黑影消失的方向,又奇疑地道:“她不是被丐帮看管着吗?”

  石飞扬的目光扫过四周,暗处的杀机如潮水般涌来。

  他的青衫在夜风中猎猎作响,答非所问地道:“看来,汴梁的好戏,才刚刚开场。”

  他握住屠芃芃缠着红绸的手,掌心的天蚕功晶光在她腕间凝成朵冰莲,低沉地道:“走,去会会赵佶和他的‘好盟友’。”两人的身影在夜色中渐行渐远,只留下满地金兵的尸体和驿馆的火光。

  ……

  汴梁的大瓦舍正演着《辽亡金兴》的杂剧,涂着花脸的演员挥着木刀“斩杀”辽帝,台下宋人的喝彩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落下。石飞扬的青衫混在人群中,明玉功运转时,指尖触及的茶碗凝起薄冰,将邻座金使投来的怨毒目光悄悄冻在琉璃盏里。

  屠芃芃的七星剑藏在腰间,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指节,她咬着糖人低声道:“夫君,你看,那穿绿袍的宋官总往金使桌前凑,袖口还沾着狼毫墨——定是刚写了密信。”

  她的鼻尖蹭过石飞扬的耳垂,糖渣落在他的青衫上,低声道:“宋国重文轻武,叛徒多,方才那人举杯时,手指在杯沿敲了三长两短,像极了辽国的‘鹰语’暗号。”

  石飞扬点了点头,他的“移花接玉”内息顺着红绸流转,将身后刺客的刀锋轻轻引向旁边的立柱。木柱应声裂开,刺客的惨叫被杂剧的锣鼓声吞没。

  他握住屠芃芃的手往后台退,青衫扫过妆镜时,镜中映出金使拔箭的身影——箭镞淬着幽蓝的毒液,正是金国“血狼营”的标记。

  石飞扬搂着屠芃芃,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跃上横梁,低声道:“李铁牛的丐帮在东厢房。曲柳香的日月神教弟子扮成戏子,你听听那唱花脸的唱腔和尾音便知!”

  屠芃芃的七星剑突然出鞘,剑光在横梁上划出弧,将射来的毒箭劈成两半。毒液溅在油彩上,冒出滋滋的白烟。她的剑尖挑着片染血的辽国旗帜,低声道:“耶律鸣泉的人也混进来了,这布纹是辽国皇室贡品,她定在附近。”

  石飞扬点了点头,搂着她,飞离大瓦舍。

  ……

  金国驿馆的灯笼在夜风中晃成血球,完颜宗望的狼牙棒正砸碎第三张宋廷送来的和议书。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贴着墙根滑行,明玉功的寒气让砖缝里的草叶都凝成冰,他听见帐内传来磨牙般的对话:“……让‘血狼营’今夜烧了宋廷的军械库,就说是辽人干的……”

  屠芃芃的红绸剑穗突然绷紧,指向帐顶的通风口——那里正垂下条沾着酥油的麻绳,辽兵的弯刀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她刚要拔剑,石飞扬已轻轻按住她的手,掌心的天蚕功晶光融合着明玉功,在她腕间凝成冰茧,低声道:“等他们动手。”

  帐内的完颜宗望突然暴喝:“有刺客!”狼牙棒带着“破山裂石”的劲风砸向帐顶,却被石飞扬用“移花接玉”神功轻轻引开,棒头反撞在他自己的帅案上,将密藏的宋金疆界图震得漫天飞舞。

  耶律鸣泉的白衣如鬼魅般落在帐中,弯刀直取金使咽喉,怒喝道:“完颜匹夫!还我辽国河山!”她的“寒月刀法”卷起漫天冰屑,却在触及石飞扬的青衫时突然凝滞——明玉功的真气漩涡将刀锋圈转,冰屑在她鬓边凝成霜花。

  石飞扬怒斥道:“你要复仇,却帮了真正的豺狼。”

  他的目光扫过她的刀光,耶律鸣泉的瞳孔瞬间结霜。

  石飞扬又劝导道:“你看看那些图纸,金国要的是整个中原,你杀再多宋人,也换不回辽国的落日。”

  屠芃芃的七星剑划出“北斗横空”,剑光将冲来的金营卫兵切成碎块。

  血雨落在她的红衣上,竟被剑穗红绸吸成珠串。

  耶律鸣泉的弯刀哐当落地,她望着帐外厮杀的辽兵与金兵,突然呕出口血,难过地道:“我……我竟成了金人的刀……”石飞扬的“疗伤圣法”白气拂过她的胸口,冰寒的内息里竟带着丝暖意,让她想起小时候父皇替她暖手的温度。

  石飞扬让屠芃芃抱着负伤晕迷的耶律鸣泉先走,他留下来殿后,以掌当刀,挥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刀气纵横间,金兵乱弹乱飞,变成了一具具肢离破碎的残尸。

  他回到“如家客栈”三楼阁楼,赶紧从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掏出各种丹药和“天山雪莲水”,为耶律鸣泉清创并为其包扎伤口,又喂她服用各种丹药。

  尔后,才领着屠芃芃去歇息。

  ……

  这天,宋廷的紫宸殿在晨雾中像座发霉的馒头,赵佶的瘦金体御笔正写着“割太原三城予金”的诏书。

  石飞扬的青衫沾着露水站在丹墀下,听着太监尖细的唱喏声,突然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突如其来”,掌风掀起的气浪中,竟然藏着数十枚淬毒的银针,正是金国“血狼营”埋在锦缎下的杀招。

  屠芃芃的七星剑在殿柱间穿梭,红绸剑穗缠住宋徽宗的玉带,将他从倒塌的龙椅后拖出来。她的剑尖挑着块带血的狼皮,分析道:“这是金使靴底的皮子,昨夜烧军械库的火油味,跟您御书房的一模一样。”

  赵佶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不敢吭声。

  没办法,他天生懦弱。

  李铁牛的青竹杖突然砸向墙角的铜鹤,鹤嘴喷出的烟雾里,露出一个穿宋官服的金人——此人刚要引爆怀中的火药,就被日月神教长老陆风的“吸星大法”吸成了一张人皮。

  李铁牛的杖头铜铃响得急促,跑来禀报:“耶律鸣泉带着辽兵在城外劫了金国的粮草,她说要戴罪立功,替唐皇陛下您守住汴梁的北门。”

  石飞扬点了点头,施展“移花接玉”,将赵佶扔来的玉玺轻轻引向案上的诏书,玉玺砸在“割”字上,墨汁四溅如血。他又教训道:“赵佶,你若再与虎谋皮,这大宋的龙椅,迟早要换成金人的狼头旗。”

  赵佶垂头丧气,脸臊得像块猪肝。

  石飞扬转身而去,屠芃芃紧跟着跑上前来,突然踮脚在石飞扬的侧脸亲了下,红绸剑穗在他耳坠上绕了三圈,激动地道:“夫君快看,耶律鸣泉的辽兵在帮宋人守城呢。”她的七星剑指向城外,那里的辽国旗帜与宋兵的龙旗竟在晨风中并肩飘扬,像两株在废墟里开出的花。

  汴梁的残阳将城墙染成血色,耶律鸣泉的白衣在箭雨中飘动,她的弯刀劈开第三波金兵的冲锋,却被流矢穿透肩胛。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落在她身边,明玉功的寒气封住她的血脉,却听见她咳着血笑道:“唐皇陛下……若有来生……我辽国……定与大唐结盟……”

  石飞扬感动地道:“放下一切,先养好伤。说起来,咱们还是亲戚,以前,我的儿子李丹青曾经娶耶律诗涵为皇后。”说罢,将她背起来,单手托着她的圆臀,单掌当刀,挥掌劈出百胜刀法之“观沧海”。

  掌风如怒海翻涌,金兵的头颅在气浪中纷纷坠落,鲜血溅在他的侧脸,却被耶律鸣泉抬手拭去。她的指尖冰凉,触到他肌肤的刹那,突然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耶律鸣泉的苍白俏脸贴在石飞扬的脸颊上,银簪上的珍珠硌着他的耳骨。

  这是辽国末代公主从未有过的亲昵,她能闻见他发间的龙涎香混着硝烟味,能感觉到他背肌在发力时的起伏。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气息拂过他的耳垂,低语道:“你说……前唐皇李丹青娶了诗涵姑祖母?那咱们……当真算是亲戚了。”

  石飞扬单掌横扫,“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的掌风卷起地上的断矛,如暴雨般射向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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