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521章 521紫塞云沉铁骑侵宋土红楼月冷蛾眉

公孙燸的铁剑刚要触及郭芙的发髻,却被一道冰墙拦住——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在府门外布下真气屏障。谁也料想不到石飞扬的速度竟然这么快,他凌空飞身而来,怒骂道:“公孙老狗,也敢动我的人?”双掌摆动,劈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将公孙燸碎尸万段。

朝阳升至檐角时,西街的厮杀已歇。丐帮弟子正清理尸骸,梅惊鸿率领梅花帮的弟子,拟送受伤的百姓前往医馆,曲勘则用日月神教的秘法净化毒雾。

郭芙的青锋剑突然挽了个剑花,将块芙蓉糕递到石飞扬的嘴边,满脸认真地道:“我说过会帮你的。”

她的鼻尖蹭着他的玄甲,又横蛮地道:“以后不许再把我推开,要死死带着我。”

石飞扬感动地点了点头,望着满街忙碌的身影,突然明白郭靖为何守襄阳守得甘之如饴——这片天地里,既有家国大义,亦有绕指柔情,值得用性命去守护。

曲勘的卦摊前,新换的幡子在风中猎猎作响,上面写着:“神机妙算,护我襄阳”。

郭芙却还在絮絮叨叨:“明日巡城要走西直门,那里的胡饼最脆;遇到蒙古游骑别用‘斩红尘’,耗内力;对了,这个给你……”她把自己的玉佩塞进他袖中,玉上还留着她的体温,又温柔地道:“我娘说,戴我的玉,比你的龙纹戒指管用。”

石飞扬的心泛起阵阵暖意,想起梅栖乐在辽东的雪夜,也是这样把暖炉往他怀里塞;想起郭芙在襄阳城头,用剑穗缠住他的手腕。

原来这江湖路,早已被她们的情意铺成了锦绣。

他揽过郭芙,亲昵地道:“芙儿。等退了蒙古兵,我带你去太湖。”确实也想家了,想江南的家,想太湖飘渺峰,想雄樱会的一帮兄弟,想伊莉,想戚美珍,想龚思梦!郭芙的眼睛突然亮得像襄阳城的烽火,抓住他的衣袖就往府里面跑,跑进她的香闺里,将石飞扬按在被窝里。

几天之后,蒙古先锋的铁蹄又踏碎襄阳西门外护城河畔的方砖,“回回炮”、“飞天炮”、“震天雷”猛轰城墙,在炮火的背后,又万箭齐发,城楼上的宋兵被压制得抬不起头,稍一头,便惨死在城垛口下,或是滴着血掉进护城河里。

丐帮、日月神教、梅花帮的弟子怒气冲天,却无奈地窝在城垛口下,直不起身子。

城内,潜伏的黑风教余孽、天缘门的恶徒、地狱门的悍匪趁机与城外的蒙古兵里应外合,利用蒙古兵炮火和箭雨的掩护,悄然杀上城楼,从背后袭击宋兵、日月神教、梅花帮、丐帮的弟子,捅死砍伤千余人。蒙古兵趁机停止炮击和放箭,搭云梯过护城河,攀爬城墙,杀上城楼。日月神教教主曲勘施展“吸星大法”、鲁有脚施展“打狗棒法”、梅惊鸿施展“梅花剑法”,与敌高手激烈厮杀。

郭芙的青锋剑被三名百夫长的狼牙棒缠住。她的剑穗缠在对方的刀链上,鹅黄裙角被鲜血染得班驳,却仍咬着牙不肯后退——石飞扬说过,襄阳的城墙不能少一块砖,就像她的剑不能离他半步。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从城内斩杀部分恶徒,飞上城门楼,看到郭芙遇险,不禁关切地道:“芙儿!小心!退后!为夫来收拾这帮狗杂碎!”

他飘身而下,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凶猛的掌力劈开左翼的盾牌阵,又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360度回旋踢带起冰浪,将两百名百夫长冻成冰雕,转身后踹腿正中一人胸口,那蒙古将领的肋骨竟从后背穿出,溅起的血珠在半空就被他的冰气凝成血晶。

郭芙的青锋剑趁机挣脱,却见一名蒙古千夫长的铁枪已刺向石飞扬后心。

她想也没想,竟用自己的肩头撞开石飞扬,铁枪的枪尖擦着她的肩胛骨掠过,带起一串血珠。

石飞扬怜爱地斥责道:“你疯了!”随即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将千夫长的铁枪引转一个方向,捅死了几名蒙古兵,将那几名蒙古兵串成了一串“羊肉串”!

他将郭芙揽入怀中,冰气急转护住她的伤口,声音里竟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

“你才疯了呐!”郭芙的银牙咬在他玄甲的龙纹上,血腥味混着冰气涌入喉间,刁蛮地道:“谁让你总把后背留给别人?我娘说……说夫妻本是一体,你的后背该我来护!”

她的青锋剑突然反刺,剑尖精准挑中那千夫长的咽喉。

石飞扬搂着郭芙,旋转身子,施展“惊目劫”神功,冰寒目光扫向蜂拥而至的蒙古兵,冰寒目光所及之处,千余名敌兵瞬间浑身冰霜,浑身散架而裂,化作满地冰渣。

他低头时,正撞见郭芙用牙齿撕扯自己的裙角,要替他包扎被流矢划破的小臂——那伤口本不足挂齿,经她指尖一碰,竟似比襄阳的烽火更烫。

郭芙娇喝道:“别动!”金线突然缠上他的伤口,针脚歪歪扭扭却格外紧实,又骄傲地道:“我娘的‘兰花拂穴手’能止血,我这‘金线缠’也不差!”

她的鼻尖蹭着他的玄甲,突然笑出声,甜蜜地道:“你看,这样咱们就真的连在一起了。”

蒙古兵的第二波冲锋袭来时,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竖起一道冰蓝色的寒冰墙,将郭芙护在墙内。她却怒骂道:“石飞扬,你疯了?说好的夫妻一体,你别想一个人逞英雄!”

石飞扬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袭来的箭雨引向半空。郭芙在冰墙内吼叫道:“你护襄阳,我护你,就像……就像你玄甲上的龙总缠着我绣的花!”

但是,石飞扬就是不吭声,也不释放郭芙,将她保护得严严实实的。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圣心诀》中的“万仞穿云”神功,运足明玉功,抬掌而起,化冰为刃,直冲云霄,穿云而出,斜穿正在攀爬城墙的蒙古兵的后心,冰封敌而亡。

无数冰碴哗啦啦地掉落在护城河里,溅起阵阵血红的水花。

尔后,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困住郭芙的冰墙飘移,砸向围攻鲁有脚的“天缘门”的三大高手。砰嚓!“天缘门”三大高手的后脑勺被砸中,顿时血水飞溅,个个头晕晕的仰天而倒,郭芙趁机握剑飞掠而过,犀利的剑尖顺势划过,“天缘门”的三大高手瞬间脖子血溅,仰天惨死,死不瞑目。

郭芙在石飞扬身旁落下,声音带着哭腔,眼底却亮得像星,哽咽地道:“以后不许再把我挡在后面,不然我就用金线把你绑在箭楼的柱子上!”

石飞扬的冰纹里突然渗出暖意,将她揽入怀中时,才发现她的肩头早已被铁枪划开寸许深的伤口,只是被她用金线缠着,硬撑到现在。

他想起梅栖乐在辽东说的“情是软肋也是铠甲”,便真情流露地道:“芙儿,你是我的命!你若有失,我的命也没了。”郭芙感动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落下。

此时,一名百夫长挥舞狼牙棒砸向石飞扬。郭芙搂着石飞扬,旋转身子,施展石飞扬所教的“九宫神行腿”,一个垫步侧踹腿正中对方膝弯,却没防到右侧的狼牙棒已砸向面门——那百夫长的“疯魔杖法”竟是黑风教的路数,棒端淬着的“腐骨散”在阳光下泛着幽蓝。

石飞扬搂着郭芙旋转身子,左掌拍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掌风带着冰浪将狼牙棒震得粉碎。

紧接着,他松开郭芙,腾身而起,一个360度回旋踢扫过三名百夫长的咽喉,又一个转身后踹腿正中第四名偷袭者的心口,那人身形踉跄着后退,黑袍下露出天缘门的骷髅令牌。

石飞扬森冷地质问:“尔等狗贼,皆是天缘老鬼的徒孙?”他的玄甲冰纹泛起杀机,又戏谑地道:“当年在辽东,你师祖的‘化血神掌’可没这般不济。”他瞬间施展“邪血劫”神功,那人顿时哇哇吐血,不一会,便浑身干瘪像只猴子似的瘫倒在地上,再无气出。

西城楼的箭雨突然变密,鲁有脚的打狗棒在箭林中翻飞,将三十支火箭扫向蒙古兵阵,又大吼道:“石兄弟小心啊!地狱门的‘催命判官’柳无常上来了!”

柳无常的判官笔带着尸臭味袭来,笔尖的倒钩缠着三具宋兵的骸骨。他的“勾魂索命笔”专取人眉心,笔势刚划到石飞扬眼前,却被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其笔势旋转,倒刺他自己的咽喉。

柳无常脖子溅血,仰天而倒,瞬息惨死。

石飞扬一脚撩起柳无常,将其尸体踢入护城河之中,又骂道:“这点微末伎俩,也配叫‘催命’?”他施展“天蚕功”,强悍真气形成的天蚕银丝突然飞出,晶光闪烁间缠住十九名蒙古将领的手腕,天蚕银丝趁机钻入他们的经脉,截断他们的内力并且将他们的内力反迫进他们的心脏,将他们的内脏绞裂而死。

“好俊的功夫!”城楼下传来一阵阴恻恻的笑,地狱门门主“鬼见愁”崔命踩着蒙古兵的尸体跃上城楼,他的“夺魂爪”撕开两名宋军将领的胸膛,心肝被他捏在掌心还在跳动。他又狞笑道:“石小子,某家这‘开膛手’,比你那冰疙瘩有趣多了!”

石飞扬以掌当刀,挥掌劈去,冰刃斜穿崔命的胸口时,突然被股奇异力量弹开——对方竟然练成了吐蕃密宗的“金刚不坏体”。

石飞扬怒骂道:“八思巴的狗东西!以为老子灭不了你吗?哼!”双掌摆动间,已经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身,冰雷炸在崔命肩头,软甲碎裂处露出的皮肤,竟纹着蒙古萨满教的血咒。

郭芙的青锋剑配合着石飞扬的掌刀,使出“越女剑法”的“破势式”,剑尖划过对方膝盖的刹那,她听见石飞扬在耳畔低语:“此贼左肋第三根骨头是软甲的破绽。”

她随即拔剑,捅入崔命的左肋第三根骨头。

崔命的惨叫声,顿时响彻城楼。

石飞扬挥掌拍出百胜刀法之“斩红尘”,将崔命劈成无数的碎片,这老魔的血溅在郭芙脸上,她却没闭眼,反而用金线蘸着血在石飞扬玄甲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胜”字,又俏皮地道:“我娘说,杀人也要沾点血气,才像真英雄。”

东南角,梅惊鸿施展“梅花剑法”,正与三名吐蕃喇嘛缠斗。为首的“灭性”法王双手结印,“大手印”拍落的砖瓦在半空化作齑粉,他的“欢喜禅功”真气带着腥甜,竟让两百名梅花帮弟子瘫软在地。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敌群和层叠的尸体中穿梭而赤,怒骂道:“秃驴敢尔!”随即施展“剑二十三”,剑气领域骤然展开,灭性法王的手印僵在半空,元神被强行拉出躯壳——那是头长着九只眼的毒蝎,在剑气领域里发出凄厉的嘶鸣。

石飞扬抬手而起,掌刀劈下,毒蝎元神化作青烟,灭性法王的肉身则在静止时空里寸寸碎裂。

剩下的两百名喇嘛的“密宗大手印”拍出,却被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转移了方向,导致这二百名喇嘛瞬间相互残杀,相互拍中对方的身体,刹那间,城头上响起一阵刺耳的揪心裂肺的断骨声。

“血刀门”的弟子舔着刀上的鲜血,他们的“血刀经”刀法带着红光,劈向那些正在包扎伤口的宋兵。

石飞扬抬手而起,施展“擒龙功”,掌风卷过,血刀门的弟子纷纷被石飞扬拽向身前,石飞扬手脚不停,抬脚连挥,将被他的“金色巨龙”拽到面前的血刀门弟子一一踢飞,血刀门的弟子个个胸骨断裂,倒跌出城,砸向城下的蒙古骑兵,将蒙古骑兵砸跌下马,骨头碰撞之声迭起,蒙古骑兵大乱,无奈地掉转马头,撤离襄阳城前。

蒙古兵的呐喊声渐渐远去,城楼上的“宋”字大旗在残阳里猎猎作响。

石飞扬低头替郭芙包扎伤口,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着,突然哼起了桃花岛的小调,那旋律混着血腥味,竟比任何战歌都动人。

远处传来曲勘的狂笑,日月神教的教徒在城头上欢呼雀跃起来。

丐帮弟子举着打狗棒,异口同声高呼:“黄沙百战穿金甲,石郎妙计安天下!”

梅惊鸿则是率领梅花帮的弟子,配合宋兵修复城墙。

石飞扬招手让梅惊鸿、鲁有脚、曲勘、宋将过来议事,他说不要修复城墙,各帮会弟子先去歇息,养精蓄锐,好好恢复体力。今晚午夜,蒙古兵必搭云梯上城楼,咱们将蒙古兵放入城中来战,各帮会弟子在大街小巷埋伏好,蒙古兵进入城内,骑兵无法展开,失去优势,必定不是咱们的对手。

说罢,他将孙子兵法竹简拍在箭楼的断案上,“诱敌深入”四个字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耀眼,冰纹在玄甲上流转,与竹简上的墨迹相映成趣,形成一片青黑色。

鲁有脚斥责道:“石兄弟这是疯了!”打狗棒在砖地上敲击出火星,杖头的铜箍撞击案角,震得烛泪纷纷落下。他分析道:“蒙古人五万铁骑压境,若放他们入城,襄阳百姓将何去何从?”

目光扫过案上的城防图,手指重重地戳在西门的瓮城处,又愤然地道:“老叫花子在丐帮三十年,从未听说过将豺狼引入家中的道理!”

曲勘的黑血神针突然钉在图上的十字街,银针尾端的日月标记在烛火中闪烁。

他反而斥责鲁有脚,厉声道:“鲁帮主此言差矣。”这位日月神教教主总爱披着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此刻却将袍角一掀,露出腰间的令牌。

紧接着,他沉声道:“孙子曰‘兵者诡道也’,石兄弟这招‘关门捉贼’,比硬拼更划算。咱们可不能天天如此被动地防守。别说咱们兵力不够,没有后援,便是有,也得累死在城头上。”

继而,他又用神针在图上划出一道弧线,铿锵地道:“某家的教众已在北街酒坊埋下火药,只等蒙古人钻进来。故此,曲某支持石兄弟的提议!”

梅惊鸿的金线缠上断案的木棱,将散落的竹简归拢整齐。

他鬓边的梅花簪映着烛火,说出的话却带着辽东的寒意。

他分析道:“曲教主只知其一。”老英雄的指尖点向图上的水井,又自信地道:“蒙古人善饮生水,某已命弟子在各井投了'醒神散',虽不致命,却能让他们力气卸去三成。”然后转向石飞扬,金线在他玄甲的冰纹上绕了个圈,提醒道:“只是这‘欲擒故纵’的火候,得拿捏精准。”

“胡闹!”宋将张威猛地拍案,甲叶碰撞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的夜枭。

这位镇守襄阳十年的老将指着石飞扬的鼻子,胡须上的酒渍滴在城防图上,武断地道:“石将军可知西门藏着多少妇孺?放蒙古人进来,便是让她们沦为刀下鬼!”

他的佩刀突然出鞘,刀光映着城楼下的烽火,又愚昧地道:“末将宁愿战死,也不做这千古罪人!”

郭芙劝导道:“张将军息怒。”她的指尖在石飞扬昨夜画的布防图上点了点,那里用朱砂标着“虚虚实实”四个小字,又颇有深意地道:“石大侠说,孙子兵法的‘瞒天过海’,就是要让蒙古人以为咱们守不住城楼。”顿了顿,她例证道:“我爹在襄阳守了二十年,不也常用‘声东击西’的法子么?”

石飞扬为郭芙性格的转变而感动,因为她是嫁给他之后,性格有了转变,在此之前,是横蛮无比的。现在看来,爱情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于是,他也耐心地道:“张将军请看。”他的指尖在图上划出三道弧线,谋划周全地道:“北街用‘釜底抽薪’,烧掉蒙古兵的粮草;南街用‘浑水摸鱼’,让丐帮弟子扮成难民搅乱阵脚;最要紧是这十字街口。”

他明玉功的冰气在图上凝成个方框,又沉稳地道:“最后用‘关门捉贼’之计,截断他们的退路。”

鲁有脚的旱烟袋在鞋底磕了磕,颇为忧虑地道:“那万一……”

石飞扬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地道:“没有万一。”

顿了顿,石飞扬的目光扫过众人,冰寒目光让烛火都颤了颤,又分析道:“蒙古主帅速不台刚愎自用,见咱们‘守而不攻’,必以为是怯战。”他突然将玄甲上的龙纹戒指摘下来,按在图上的帅府位置,果断地道:“这里是‘擒贼擒王’的关键,某亲自坐镇。”

郭芙深情地道:“石大位,我跟你去。娘说的‘李代桃僵’,就是要有人替你挡暗箭。”诸将和众帮会的首领再无异议。石飞扬便搂着郭芙,走下城楼,回归郭府睡觉去。

……

三更的梆子敲过,城楼的火把突然灭了大半。

石飞扬搂着郭芙,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带着郭芙掠到西门瓮城,玄甲的冰气在城砖上凝成霜花,与她裙角的金线缠成一团。鲁有脚的打狗棒在北街敲响“惊蛇”的暗号,梅惊鸿的梅花镖则在南街的酒旗上留下“待兔”的标记,曲勘的黑血神针已如星雨般射入蒙古兵的前营。

石飞扬搂着郭芙,飘身而下,含笑地道:“石某来了。”便轻轻地分开郭芙,又伸手按在城砖上,冰气顺着砖缝游走,将守城的滚石机括都冻上层薄冰。

他已经看见蒙古兵的云梯搭上城楼,最前面的百夫长举着狼头旗,盔缨上还缠着襄阳百姓的头巾——那是白天里故意放出去的“饵”。

郭芙的青锋剑突然出鞘,剑穗缠住一名攀城的黑风教徒手腕。那恶徒的毒爪刚要抠她眼珠,却被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穿透掌心,晶光闪耀之际,毒爪竟反向抠入自己的眼眶。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九宫神行腿”,一个腾空飞踢,靴底的冰气将三十名蒙古兵冻结在云梯上,又一个转身后摆腿扫过之处,城砖如碎玉般迸裂,恰好阻挡了后续攀城的敌人。

郭芙杀过来,靠近石飞扬,终于敢当众亲昵地道:“夫君,快看!”握剑指向东北角,那里的蒙古兵阵出现混乱——曲勘的日月神教弟子伪装成溃兵,正将他们引向南街的陷阱。

她的青锋剑反撩,剑穗缠住射向石飞扬后心的透骨钉,一个垫步侧踹腿,踢翻黑风教徒的尸体,正好挡住了另一波箭雨,又深情地道:“我说过要保护你!”

石飞扬施展“惊目劫”神功扫向西侧,地狱门门主崔三生正捏碎宋兵的头骨。石飞扬的冰寒目光触及之处,崔三生的右臂突然炸成冰渣,黑血溅在城砖上,竟冒着白烟。

老魔狞笑着狂嚣道:“小娃娃,你懂什么叫地狱吗?”不顾右臂碎裂的疼痛,又甩出左掌的“化血神掌”,血雾中裹着九枚透骨钉,直取石飞扬面门。

石飞扬冷哼一声:“就凭你?”双掌拍出百胜刀法之“破乾坤!”凶猛的掌刀劈开对方的掌风,冰气与血雾相撞,凝成漫天血晶。

郭芙握着青锋剑杀过来,剑尖精准点在对方的“气海穴”。崔三生的惨叫声被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堵在喉咙里,鲜血从七窍喷涌而出,尸体蜷缩成干瘪猴状。

石飞扬刚要转身,却见郭芙突然扑过来,用后背挡住一枚暗箭,箭头穿透她的护心镜,在玄甲上撞出火星。他斥责道:“你又疯了!”急忙将她揽入怀中,冰气急转护住她的伤口,声音竟带了颤。

郭芙笑着拔出箭杆,握着青锋剑突然刺向石飞扬身后,与偷袭者的“断魂刀”激烈厮杀起来——那是黑风教副教主厉天啸的嫡子厉无居,刀上还沾着梅花帮弟子的血。

石飞扬施展神功爪神功,一招“龙吟九天”挥出,五指如钩,捏碎了厉无居的脖子。

蒙古兵的第二波云梯搭上城楼时,两人背靠背站在垛口。郭芙的青锋剑与石飞扬的掌刀同时扬起,剑穗与冰纹在血光里交织。

远处传来鲁有脚的呐喊,丐帮弟子一起施展打狗棒法的“棒打双犬”,将蒙古兵的前队拦腰截断。

梅惊鸿率领梅花帮的弟子,同步施展“落英缤纷掌”,卷着桃花瓣,在南街的陷阱上织成道香雾。

曲勘施展“吸星大法”,将率部扑来的蒙古军千夫长的内力吸得一干二净,黑血神针穿喉而过时。他戏谑地道:“死贼头,这‘上屋抽梯’的滋味如何?”

四更的梆子响过。

石飞扬双掌当剑,施展“剑二十三”,剑气领域笼罩十字街口,静止的时空里,蒙古兵的冲锋姿势僵在半空,速不台的帅旗被冰气冻成琉璃,他的元神刚要逃出,就被石飞扬的掌刀劈成两半。

石飞扬暴喝道:“弟兄们,对豺狼,要用‘釜底抽薪’之计。杀!”郭芙又靠近过来,娇喝道:“夫君,看!”她扬剑指向北街的火药库,那里的火光正映着曲勘的狂笑。

她激动地道:“曲教主的‘苦肉计’成功了!”

石飞扬柔情地道:“今夜一切计策的运用,全赖夫人的支持!”说罢,双掌摆动,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化冰为雷,攻至敌身,炸得城内的蒙古兵血肉横飞。

冰雷炸开的强光中,他和郭芙目睹鲁有脚的打狗棒在尸堆中撑起“宋”字大旗,梅惊鸿率领梅花帮弟子拟送受伤的百姓向帅府转移,张威的佩刀在瓮城处斩断了最后一根吊桥绳索。

石飞扬大吼道:“收网。”又以掌当剑,施展“剑二十三”,划出最后一道弧线,将剩余的蒙古兵都围困在冰气之中,在剑气领域里,所剩下的蒙古兵全部呆愣在静止时空里,渐渐地被冻成了一个个冰雕,又浑身碎裂,化作满地的冰碴。他们真的连怎么死都不知道。

石飞扬得意地大笑起来,又朗声笑道:“这正是所谓的‘关门捉贼’之计。”

天色渐亮时,襄阳城的血腥气息中终于夹杂了炊饼的香味。

石飞扬的玄甲上沾满了万余蒙古兵的血迹。

鲁有脚的打狗棒挑着速不台的首级,在十字街口放声大笑。

梅惊鸿的梅花镖正将“襄阳大捷”的喜讯射向四面八方,曲勘的黑血神针在城楼上刻下了“孙子兵法”四个大字,张威的佩刀斜插在帅府门前,刀鞘上还缠绕着郭芙的金线。

郭芙感慨地道:“姑奶奶总算明白,什么叫作不战而屈人之兵了!”石飞扬搂着她回府,一起沐浴更衣,一起滚进被窝里,很累很困,但也很快乐,很陶醉,很幸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