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 34 章(第2页)

“不必看了。”苏勒将书放回去，淡淡道，“我今日已下令，占领漠山，不留活口。”

“以后不会有人敢嘲讽你了。”

沈桑宁瞪大眼睛：“为何？是那漠族小可汗提出的方案，咱们不同意？”

苏勒垂眸：“的确让我很难答应。”

沈桑宁追问：“折中方案也不成吗？那漠族两名使者......”

“我已杀了。”苏勒沉声道。

沈桑宁的身体抖了抖。

她看着苏勒，去看他的金眸。

现在那双眸子里的气息满是平静。

杀了人这种事，对他来说也只是平常。

沈桑宁忽然觉得心口有些发寒，她意识到，这些日子，苏勒待自己温厚，导致她近乎已经忘了，他是西凉的王，他合该是一个杀伐果断，毫不留情的人。

殿内，二人久久没有说话。

“吓到了？”他先作声。

沈桑宁顿了顿：“有点。”

“可是对于前线的战事来说，议和才是最要紧的吧？”沈桑宁问。

即便不同意漠族的要求，战事仍可持续，但像现在这样把人家使者都杀了，仿佛是一种暴怒的挑衅。

沈桑宁看苏勒的神情，又问：“可以告诉我，他们提出了什么样的折中方案吗？”

苏勒竟笑了：“你真的要听？”

沈桑宁心中一颤。

“是关于你的，公主。”苏勒缓声道。

她更为坚定了：“既是关于我的，我当然要知晓。”

“小可汗说，若我把你让出去，先前提过的黄金土地，均可折半。”苏勒轻描淡写，抹去了刚刚那渣滓说的所有恶心人的话。

心口的寒意蔓延，这一次，沈桑宁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明明已经是初夏，但若有一阵风传来，便能把她吹透。

她后知后觉，苏勒是因为自己，才把那两名使者杀了的。

沈桑宁的脸刷地白了，叫苏勒看见，还反思了一瞬，自己刚刚的话语应已足够委婉才对。

“我没同意。”他试着安抚，“若我应允，那便是做了与大孟皇帝相同的事情。”

“我看不起那样的事。”苏勒道，“而且，也没兑现我的承诺。”

他说的承诺，便是要报楚妃的恩，照顾沈桑宁在西凉的生活。

沈桑宁怔怔地看了他半晌。

以前和现在重叠，叫她方知苏勒如何郑重待她。

此情此景发生在沈璟身上，他毫不犹豫地将沈桑宁献给了西凉。

“苏勒......”意识到这些事之后，沈桑宁只觉得心头有重重的感动，从心底的位置酸胀的蔓延开，连带着鼻头也酸了。

“怎么又哭？”

苏勒起身，把她拢在怀里，用手背轻拍她的肩膀，安抚着她的情绪。

当日在河西，沈濯便是这么安慰她的。苏勒看在眼里，今日便不自觉这样做了。

“大孟把你嫁给西凉，你也哭。”苏勒缓缓道，声音带了笑意，“今日我不把你送去漠族，你也哭。”

苏勒的身形高大强壮，一只手都几乎可以罩住沈桑宁的细腰，这种动作，能让沈桑宁彻底埋进他胸前，这种浓浓的安全感让她忍不住了，更是直接用他前襟的衣服擦眼泪了。

苏勒无奈想，刚刚换过的一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