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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沉确实是很听话地靠在了她肩上，她俩身高差不多，所以夏南清还很努力地把身子挺起了一些。

过了一会儿，冬沉的姿势没有再变，呼吸又均匀起来，应该是睡着了。夏南清还是想着看风景，她把头往窗户那边扭的时候，脖子侧面能感觉到冬沉的头发蹭着自己，痒痒的，这对她而言有些新奇。

她觉得自己的脸可能又发烫了，她不想确认，所以没有去摸。她不合时宜……或者说很和时宜地想起，那晚她为了一些自己也不懂的无聊思绪，而在苏湫之后闯入冬沉房里时，所看见的光景。

真奇怪，她刚来这里不久后就看过冬沉换衣服的画面，但那时什么感觉也没有……

那一晚，却又完全不同。

也许气氛时很重要的，夏南清想，就像那些爱情小说里所描述的那样。你在澡堂子里看见女人，跟在床上看见女人，那肯定不一样。

她想起那天自己可能是第一次有了一种，奇怪的，不可思议的，想按上去的冲动。

那肌肤那么白，如果按上去会怎样？这身体的主人又会有怎样的表现？她从未如此好奇。

就算跟苏湫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么长的岁月里，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想让苏湫觉得自己漂亮，想让苏湫拥抱自己，想让苏湫保护自己。但对于苏湫呢？她好像，从来不想去想象她受制于自己的光景。

但和冬沉在一起时，她又老会去想。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许是她变了。这个世界这么癫，她也不得不习惯改变。

她望着窗外的湖泊与田野，猜测着冬沉的老家里会不会暗藏关于自己身份的秘密，冬沉好像说过她最初构想她们这个故事是在高中，那冬沉的高中会与自己的高中相像吗？

冬沉的家里，是否也存在自己过去家庭里的一片痕迹？

夏南清也往后仰躺在座位上，就那样和冬沉相互依靠着睡着了，直到到站时，她被冬沉叫醒。

醒来后她想起自己刚刚似乎做了个梦，梦见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很幸福。

而看见冬沉的脸时，像是一种梦中光景的存续，她感到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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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城市其实和冬沉上大学的城市离得不算远，城市规划、城中风景都极为接近，出高铁站时天色已晚，冬沉的家人没去接她，夏南清跟着冬沉坐了一会儿的计程车，绕道了一个巷子里。

这样的城中村就像是城市钢铁丛林之下的苔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