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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曾尝试过投身热爱来换取自由,最后却随着谁都未曾想到的“小说角色们的到来”,而输得一败涂地。

甚至现在苏湫和夏南清都已经发展得比她还好了,体面、健康、经济自由。她在她们面前只会感到羞耻,自惭形秽。

所以她又该怎么相信夏南清那样的人会真正喜欢自己?她有时甚至怀疑,她对自己的欲望都只是处于她们灵魂相同的本能靠近。夏南清说的一点没错,如果不是因此捆绑,她们本就该今生不相见。

她仇恨自己,对自己不满意,所以疯了似的逃进文字里去,在故事里她可以没有自己。但现在夏南清与苏湫的到来,她又不得不被迫将自己与故事分割开来,当故事开始反过来审视她自己,她又该逃到哪里去?

她在自卑与自恋的极限间不断转化,始终无法真正做到自信。或许如苏湫所说,她重新融入于“她们”之中,对她这样废物的人生而言或许已是最优解。

她在思考中走得慢了一些,走在前面的苏湫停下脚步等她。

冬沉记得几个月前自己跟苏湫搬水时,这人还从来不会停下来等人,带着她往树上撞的仇她还没忘。

那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呢?

冬沉可能在这时候理解了过去的夏南清,让冷漠之人转变确实是一件让人有成就感的事情。

尽管她此刻也清醒地认识着:只有无法掌控自己生活的人,才会过度重视她人的爱或恨,把一切寄托在对方的看自己的眼神里,以对方情感的转变来填补自己的掌控欲的实现,其实只是因为自己已经无法掌控自己。

冬沉流着汗,望着前方苏湫的身影,她自知自己的身体应该没有问题,头脑却开始眩晕,前方那尚不清晰的人影对她而言如同黑洞,她无可控制地被吸引而去。

但头脑里还能够听见夏南清的声音,她在冲自己喊着什么,她让她别过去。

这就是多年之前她与夏南清的相处模式,夏南清在头脑里实现她的所有的妄想,提她爱提她痛,为她而活。

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夏南清已是超脱控制的独立的人,那现在头脑里的夏南清又是谁呢?难道又生成了一个新的,不会超脱她控制,不会让她难受的夏南清?她又在喊着什么呢?

冬沉听不清晰,她只知道她与夏南清相处的时候,她也总是情绪激动,她总是喜欢叫,喜欢喊,那是生命活力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