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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那般怯生生的笑容，就好像很担心……很担心宁柳是不是依旧不喜欢自己。

宁柳只在那种公益广告里, 等孩子回家的老母亲脸上见过那种表情，她连在自己亲妈脸上都没见过这样的软弱。一种无法命名的感情冲击了她的内心, 她一时间甚至分不清楚那到底是愤怒还是难过。

她不想让夏南清或者苏湫看见她的焦虑, 她与冬沉的问题就应该她与冬沉单独解决, 所以她选择先把冬沉拉到只有她俩的空间。

“所以……对不起。”

然后坦白完一切, 鞠躬道歉。

这根本算不上对峙, 宁柳想，她怎么突然就这样自然地道歉了？算了, 她只是希望良心过得去罢了。

冬沉同预料之内一样无所适从，不停地说着不是宁柳的错，叫她快些起身吧。宁柳只是继续如闹别扭般低着自己的头，心想冬沉的这些言语，跟“你平身吧”又有什么区别呢？只是权力高位者在权力下位者眼前的演戏而已。

毕竟你是造物主，我们才是被造物。

毕竟如果你真的心疼我……

你怎么舍得让我成为那个“恶毒女配”呢？

为什么这世上一定要存在恶毒女配呢？

夏南清也好，苏湫也好，周娜拉也罢，所有人都像圣人一样轻而易举就原谅了冬沉过去对自己的操控，这显得独独宁柳像个记仇的小人，死活记得过去的怨过去的仇，死活不放手。

其实她在过去的世界里所受的苦根本比不上夏南清或周娜拉，她反而是那个给别人制造苦难的人。

但来到这个世界之后，随着头脑的清醒，她越发明白那些恶毒，那些过分的事情，大多并非她本意。她像是被冬沉拿着黑色水笔在脸上强行画上了“坏人”“恶毒女配”的标签，还拿镜头怼着脸拍。

做了那样的事，现在还来谈什么爱？

所以宁柳内心里依旧不平。

所以她，或许真是那个斤斤较计，明明说了要赎罪，却依旧放不下仇恨的，“恶毒女配”吧。

她自嘲着抬头，却没有对上冬沉的双眼，一个格外精致的水晶球，亮着灯光，被冬沉双手捧着，出现在她眼前。

“我说了，我不收你的礼……”宁柳本想把冬沉推开，但当她看清楚水晶球里摆放的是什么后，她一时间没把话说出来。

那是精致得不可思议的微缩小房间。

那是宁柳小时候的房间。

她一把把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