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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斗争至最后一刻。

夏南清早已放下那抬起的手臂，她握紧拳头，很想告诉冬沉：“如果真的感谢我，那就满足我的愿望吧，跟我走。”

「我只求你不要让我再活在孤单与痛苦之中。」

但在看见冬沉的神情时，那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她这整日捧在怀中，仿佛快要断电的旧灯，第一次被擦干净了灯罩上的灰，那光芒照亮了曾经一片黑暗的空间，夏南清又看清了她那昏暗的内心世界里，蜿蜒流淌至远方的荧光河。

她从未领略过这样的冬沉，但这惊鸿一睹的尾声却是告别的前奏。

失望吗？悔恨吗？不甘吗？

不，都不是，都不是。

夏南清唯一拥有的感情是羡慕，唯一期待的未来，是冬沉回归于她体内，她渴求共享冬沉此刻的视觉，她想看见她此刻仰望的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她伸出双臂，她认为她想做的是挖出冬沉的双眼。

但她没有，她最后只是抱住了这距离自我灵魂，最远又最近的造物主。

“不愧是你，小沉。”

或许这便是这平凡爱情的尾声了，但这是那更高一层的崇敬的启始。

而冬沉只是把头埋进夏南清颈侧，轻声托出一句：“对不起。”

她不是被赋予了重任盛大启程的勇者，她只是只背了一个破布包说走就走的无名小卒，死在路上的可能是百分之九十九。

所以。

“南清，你不用等我。”冬沉抱着即将分别的恋人，“如果你未来遇见了更好的人，不要顾虑我。”

“那如果我过得并不好怎么办？”夏南清笑着问她，“如果我回去后没法再唱出每个人都喜欢的歌了，如果我没人喜欢，每年一个人过圣诞，那又该怎么办？”

冬沉：“那你就记住，还有我在挂念你。”

“你难过的时候、伤心的时候、觉得不被爱的时候，你一定要记着，还有我。”

“但当你得到了满足的时候，当你在享受幸福的时候，请不用担心我。”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未来，冬沉对夏南清的感情从来没有真正改变过。

她是她目光焦点的女主角，她期待她得到完美结局的想法，永远高过私自占有她。

夏南清觉得冬沉永远很狡猾。

她说出了这些话，这让她怎么真正做到记恨她？

“嗯，你也一样。”夏南清也觉得自己该重复一遍冬沉的那番告白，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