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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南清最后还是挣扎着爬了出来,她害怕死亡后得到的不是重逢而是虚无,她决不能让“自然”杀了她,她不能让冬沉去做那个杀手。

因为那样的话,冬沉一定会很难过的。

夏南清只是遵循着自己的本心在活、在探索。她的身体无上的自由,灵魂却在每一次探索中被反向束缚。

都怪冬沉,都怪冬沉是她的造物主,是这整个世界的造物主。所以夏南清越向这世界的边际探索,她越忘不掉冬沉。

在每一个无人区搭营的夜晚,她感受着风,感受着每一寸土地的呼吸,亲爱的造物主啊,她此刻就安眠于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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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湫那天在电视上看见夏南清消息的时候,不慎又把新买的杯子给摔在了地上。

去捡碎片,又再次划伤了手,血顺着指尖流下的时候,新闻上正播放着夏南清失踪的新闻。

其实准确来说那不叫失踪,人们根据她最后留下的痕迹,推测夏南清的身体现在除了在火山口里之外,不会再有第二种可能。

苏湫没有去看那些画面,她只是低着头收拾地上带血的玻璃渣,她思考如果夏南清真是行踪不明,她还能立马坐上私人飞机赶往现场。如果夏南清是重伤了,在抢救了,她也能顺着形势流出几滴眼泪。

但现在结果已经敲定,就好像连悲伤都失去意义。如果她的眼泪或嘶吼能够拯救那个愚蠢友人的话,她可以哭到嗓子嘶哑,但这已经不可能了,世上从没有如此简单的置换。

其实早在缺少了一个“冬沉”之后,苏湫也无法再对夏南清以家人自居。这事说出来很奇怪不是吗,如果真是母亲与女儿的血浓于水的三口之家,家庭成员的关系并不会因为缺少了其中一人就分崩离析。

但是她们却无法成为那样,没有了冬沉,她与夏南清就是只剩了两条腿的三角桌,放都放不稳。只能依靠着墙角,倾斜于储藏室的角落里。

直到今天那第二条腿也宣告罢工,仅剩的一个支点终于无法再支撑自身,苏湫在碎一地的碎玻璃里窥见了那个自私的自己。

她恍惚间想到一点:夏南清可能在冬沉那里。

这一想法对她而言不至于是救命稻草,但确实是挽救心灵的良药。这世界之外存在一个更高的世界,这已然成为了一种希望与祝福。身边的手机响起,苏湫去接电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跪这这么久了一直没有处理伤口。

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