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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从没有诉之于口,可是难免也有记挂的吧……

“哥哥,其实我也不明白, 你一个人在外这么久,不娶妻,也少有朋友往来, 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回去的路上, 怜青忍不住问。

沿路有挑着担子的菜贩子, 尤怀瑾顺道买了一些拎在手上。

他笑道:“孑然一身,没什么不好的。”

少了牵挂和惦念,就可以放心去做任何事情。

怜青想了想:“人生在世, 若孤苦一人,又有什么意义呢?”

尤怀瑾没有回答, 只是微笑。

怜青看了哥哥一眼,试探问:“蕴青同我说了你和她之间的事,哥哥,我觉得你应当不讨厌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是我的亲人,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们相处愉快,不管以什么关系。”

尤怀瑾偏过头,淡淡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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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万籁俱寂,唯余一盏孤灯亮着。

窗边,尤怀瑾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放下笔,望向夜空。

平铺的稿纸被夜风吹起一角,如果有人能看清纸上的文字,那么就一定能认出,这熟悉的文风出自锐锋笔客之手。

锐锋笔客自从崭露头角以来,素以辛辣讽刺出名。针砭时弊,毫不留情。

因为从没有人见过作者真容,在大众想象里,这人一定是一* 个狂放伟丈夫。所以绝不能料到,他有一副如此温润的皮囊。

北伐在即,时评文章已成一半,尤怀瑾却望着夜空出神。

每到夜深露重的时候,胸膛的疤痕总是隐隐作痛。

去岁,他谎称自己出差,实则是遭遇暗杀。那篇揣测锐锋笔客遭遇不测的文章的确属实。

他的笔墨太过辛辣,总有被触犯利益者要杀人灭口,这也是他从不肯暴露真容的初衷。然而,风险永远无法杜绝。若想保全家人,最好的方式就是他回答怜青的那四个字——孑然一身。

夜风泛着凉意,尤怀瑾揉了揉额角。似乎自己也不知道,为何突兀地出神。

偶尔想起怜青的话,偶尔浮现咖啡馆的那一天。

良久,他垂下头,重新握住笔写作,却怎么也无法专注。

笔尖划拉纸张发出声响。

无意识地写了什么,低头一瞧,只见是一行字:相思了无益。

尤怀瑾微微皱眉,快将这一行字划去,似乎这样就能把心中那丝难言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