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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也因其“后妃”并侍立女皇左右的身份得以参加, 她就跪坐在席坐北面的女皇的右侧, 看着李询走来。
那日经过劝谏,有心宽容的女皇在迟疑三日之后, 最终决定以重阳之名召见子女, 并选择在神都苑中举行这场久违的家宴。
暮秋九月已经逐渐寒冷, 并不适合在宫室外宴饮。
一切都是为了能让幽闭宫室多日的李询散心。
当下也是日中,阳光最为炽烈。
即使在上襦外仅绕有披帛, 亦不觉得严寒。
父母之爱子,无论是帝王或庶民皆为人,其心并无不同。
李询在中央正立,并拱手向妇人:“阿娘。”
仅此一声,女皇严肃多日的宽眉逐渐舒展,和蔼笑言:“去西面与你小妹席坐吧,她最想念你,这一月已经不知到上阳宫与吾说过多少次。”
妇人以如此轻松的语气说出了子女所承受的灾难、痛苦。
可也无人敢多言。
西面比东面更为尊贵,最受父母疼爱的长子与小女就坐在西面。
平乐公主李阿仪闻言,委屈控诉:“可阿娘一点都不疼爱阿仪。”
数日来,她都坚持不懈地谒见阿娘,即使自己已是三十岁的人也将撒娇、美言用尽,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以往诸事都应允的阿娘心软。
只是与她其余兄弟不同,她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
若是太子及楚王敢有半点怨言,等待他们的是被加以政治的罪名。
这是平乐公主永远都不能够明白的事情。
看着清瘦很多的胞兄,李阿仪无奈叹息,小声道:“长兄,我终于见到你了。”
李询自然也珍爱亲情,如以前那样宠爱比自己小的弟妹:“你已是成昏的人,孩子都有了,怎么还像儿时那样与阿娘撒娇,难道不怕他人笑话?”
李阿仪横眉嗤笑:“武陵仪都不敢忤逆吾,那些武氏即使再受阿娘宠爱,可终究吾才是阿娘的亲子,何况今日是重九,你我身为儿女最应事亲,让父母怡乐,长兄你就与阿娘说说好话,阿娘会将你从甘露殿放出来的。”
望着小妹安于享乐的神情。
李询颔首:“阿仪放心,吾会的。”
见他们兄妹相亲,想起自己长兄的褚清思移开视线,眸底隐有泪光。
李询身为家中长兄,率先举起酒樽,侧身遥敬妇人:“阿娘大病三月,终于痊愈,儿虽已命人在龙门为阿娘造窟供奉,但逢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