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摧枯拉朽,甘宝宝亲自杀钟万仇!一
这群武林人士与四小家将眼见萧峰依旧那般慵懒地享受着美人恩泽,对自己等人的叫骂置若罔闻——
尤其是看到四位绝色女子对他那般维护,积压的嫉妒与怒火终于冲垮了众人最后一丝理智。
“宰了这装腔作势的魔头!”
包无咎第一个按捺不住,怒吼一声,挺剑便刺!
他这一动,如同点燃了火药桶,邓云川、公冶玄、风逐浪以及身后那群早已眼红不已的江湖汉子们,也纷纷发出各种怪叫,挥舞着刀枪剑戟,如同潮水般向着竹榻涌去!
刀光剑影瞬间撕裂了谷中的宁静与旖旎。
然而,面对这汹涌而来的攻势,萧峰只是悠然一笑,轻轻拍了拍甘宝宝的手背示意她安心,随即身形如同鬼魅般,不知如何便已脱离了她们的环绕,悄然立于场中。
他甚至没有去看身旁的兵器架,只是信手从旁边的垂柳上折下一条柔嫩的柳枝。
柳枝细软,翠叶新嫩,在他手中仿佛情人的发丝,与周围森然的兵刃寒光形成了荒谬而强烈的对比。
“他就用这个?”
人群里,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往前挤了两步,粗黑的眉毛拧成疙瘩。
他双手攥着柄磨得锃亮的宣花板斧,斧刃泛着冷光,光看分量就足有三十来斤。
眼见萧峰手里只捏着根软趴趴的柳枝,绿莹莹的叶子还在风里晃,壮汉喉咙里发出一阵闷雷似的低吼,只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天大侮辱——
他在江湖上靠这柄板斧劈翻过黑熊、斩过山贼,今日竟被人用根树枝当对手?
“竖子狂妄!”
壮汉怒喝一声,双脚在地上狠狠一跺,青石板都被踩得微微发颤。
他双臂青筋暴起,猛地将板斧举过头顶,斧刃带着呼呼的恶风,直朝萧峰天灵盖劈去!
这招“力劈华山”他练了二十年,劈出时能断碑裂石,寻常人别说硬接,连躲都未必来得及,此刻他眼中满是凶光,只等着看对方被劈成两半的惨状。
可萧峰像是没听见那破风的斧声,甚至没抬眼瞧他。
他指尖夹着柳枝,目光还似有若无地扫过不远处的垂柳,仿佛在挑选下一根更顺手的枝条。
直到那板斧离头顶只剩三尺远,风声都刮得人鬓角发颤时,他才手腕轻轻一抖——那根原本软塌塌的柳枝,瞬间像是活了过来,枝条绷得笔直,翠叶倒卷,竟带着一丝锐不可当的劲儿,后发先至,精准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轻轻在壮汉手腕内侧的“神门穴”上一拂。
那力道轻得像春风拂过水面,可壮汉只觉得手腕突然一麻,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原本攥得死紧的手指瞬间没了力气。
“啊呀!”
他惊叫一声,那柄三十斤重的宣花板斧“哐当”一声砸在地上,斧刃擦着青石板迸出一串火星,震得地面都颤了颤。
壮汉僵在原地,左手攥着发麻的右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他明明感觉对方没用力,怎么自己的手就像断了似的,连斧头都握不住了?
还没等他缓过神,人群里又冲出四个精壮汉子,每人手里都握着柄寒光闪闪的钢刀。
他们显然是商量好的,一个攻左肩,一个斩右腿,两个直劈胸口,四把刀从四个角度同时袭来,刀风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连只苍蝇都难钻出去。
周围的武林人士看得眼皮直跳,都觉得萧峰这次就算能躲,也得露些狼狈相。
可萧峰依旧站在原地没动,连脚步都没挪过半分。
他握着柳枝的右臂轻轻抬起,手腕顺时针一旋,柳枝随着手臂的动作划了个浅浅的半圆。
那动作慢得像是在打太极,可柳枝划过的轨迹里,却仿佛藏着某种玄妙的韵律——
先是“叮”的一声轻响,柳枝梢头点在左侧汉子的刀背上,那汉子只觉得一股巧劲顺着刀身传来,钢刀瞬间偏了方向,擦着萧峰的衣角劈空;
紧接着柳枝又“啪”地扫过右侧汉子的虎口,那汉子惨叫一声,虎口瞬间裂开道血痕,钢刀“当啷”落地;
最后柳枝在胸前两把刀的刀镡上各一点,那两人只觉得手腕一酸,刀身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露出了胸前的空当。
“叮叮当当!”
“呃!我的手!”
“疼死我了!”
兵器落地声和惨叫声几乎同时炸开。
四个汉子捂着手腕或虎口,鲜血从指缝里渗出来,滴在青石板上,红得刺眼。
他们看着自己颤抖的手,又看看萧峰手里那根依旧翠绿柔软的柳枝,脸上的凶光全没了,只剩下满满的骇然——那根树枝明明没沾半点血迹,怎么就能轻易破了他们的刀招,还伤了他们的手?
这哪里是武功,简直是神仙手段!
萧峰随手将柳枝扔在地上,柳枝落地时还轻轻弹了弹,像是刚才不过是拂去了身上的灰尘。
他看着眼前僵立的壮汉和捂手惨叫的汉子们,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刚才不是打赢了一场架,只是赶走了几只烦人的苍蝇。
周围的武林人士彻底安静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们终于明白,萧峰用柳枝不是狂妄,而是根本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用钢刀、板斧的人拼尽全力,却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而他只用一根柳枝,就能轻易瓦解所有攻势,甚至不用伤人,只凭巧劲就让对手失去战斗力。
这根本不是战斗,是单方面的戏耍,是从头到脚的碾压!
……
……
邓云川瞳孔骤缩,望着地上散落的钢刀与呆立的壮汉,指节因攥紧剑柄而泛白。
方才萧峰用柳枝退敌的场景还在眼前晃,可慕容氏百年基业养出的骄傲,让他无法接受“自家武学不如一根树枝”的事实。
他猛地偏头,喉间滚出低沉喝声:“结阵!用‘流云四象剑’!”
话音未落,公冶玄、风逐浪、包无咎三人已如离弦之箭般动了。
公冶玄持剑守左,剑尖斜指地面,是“流云剑”里的“藏锋式”;风逐浪掠至右侧,剑身贴臂,蓄着“劈山式”的后劲;包无咎则直扑中路,剑尖吞吐着三寸寒芒,与邓云川的剑影一合,瞬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
四柄长剑流转间,竟真有流云卷雾之意,剑风扫过地面,卷起碎石枯叶,连远处的垂柳都微微晃动——这正是慕容氏压箱底的合击绝学,曾凭此击退过三位成名高手,江湖上鲜有人能破。
“好!”
身后败下阵的武林人士见状,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有人甚至攥紧了拳头,仿佛看到萧峰被剑网刺穿的模样。
可萧峰只是挑了挑眉,嘴角那丝笑意又深了几分。
他捏着柳枝的手指轻轻转了转,翠叶簌簌作响,竟似在跟着剑风的节奏打拍子。
待剑网离身只剩半尺,他才脚尖轻轻一点地面,身形骤然飘起——不是江湖常见的轻功腾跃,而是像被风托着般,轻飘飘往后退了三寸,恰好避开包无咎刺向心口的剑。
那动作慢得像闲庭信步,却精准得让包无咎的剑尖擦着他衣襟划过,连一根丝线都没碰到。
公冶玄见中路未中,立刻变“藏锋”为“扫叶”,长剑贴着地面横扫,想削断萧峰的脚踝。
萧峰却不躲不闪,手腕微沉,柳枝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搭在公冶玄的剑脊上。
公冶玄只觉得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道顺着剑身传来,原本迅猛的剑招瞬间像陷入了泥沼,剑身往下沉了三寸,再想发力时,那股力道又突然消失,让他差点闪了腰。
“看招!”
风逐浪抓住空隙,长剑直刺萧峰后心,这一剑又快又狠,是“流云四象剑”的杀招“穿云式”。
可萧峰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身子突然往左拧了半寸,柳枝如灵蛇般反手一探,梢头精准点向风逐浪的手肘“曲池穴”。
风逐浪只觉手肘一阵酸麻,握剑的力气瞬间泄了大半,慌忙回剑挡在身前,险险避开柳枝,却已乱了呼吸节奏。
邓云川见状,心中一急,挥剑直劈萧峰肩头,想逼他回防。
可萧峰竟不回头,柳枝突然像鞭子般一甩,“啪”的一声轻响,精准抽在包无咎的手背上——包无咎正想从侧面偷袭,手背突然吃痛,一道红痕瞬间肿起,他疼得龇牙咧嘴,长剑差点脱手。
三十招过去,四小家将的额角已渗满冷汗,呼吸越来越粗重。
他们的剑招原本如流云般连贯,此刻却被萧峰的柳枝拆得七零八落:邓云川的剑总被柳枝轻轻一搭就偏了方向,公冶玄的力道总被卸得干干净净,风逐浪的杀招总被提前预判,包无咎的偷袭更是次次被柳枝抽中手背。
四人围着萧峰转得像陀螺,却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反而自己的剑招越来越乱,连“流云四象剑”的章法都快忘了。
公冶玄挥剑时,眼角余光瞥见萧峰的柳枝正跟着他的剑势动——他刚想变招,萧峰的柳枝就先一步指向他要变招的方向,仿佛早已看透了“流云剑”的所有套路。
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窜上头顶:对方哪里是在戏耍?
分明是在借着拆解他们的剑招,审视慕容氏武学的底细!
“停!”
邓云川猛地喝止,四人同时收剑后退,脸色苍白地看着萧峰。
萧峰手里的柳枝依旧翠绿,连一片叶子都没掉,而他们四人却已累得胸口起伏,虎口隐隐作痛。
周围的喝彩声早已消失,武林人士们瞪着眼睛,连大气都不敢喘——谁都看出来了,萧峰根本没尽全力,他用一根柳枝,把慕容氏的绝学拆得明明白白,就像猫玩弄老鼠般,连对方下一步要动什么都算得清清楚楚。
“打够了吗?”
萧峰忽然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兴阑珊,“慕容氏的武学,看来也不过如此,徒具其形,未得其神。”
“你们,更是废物中的废物。”
这句话如同尖刀,狠狠刺穿了四小家将最后的心防!
不等他们反应,萧峰眼神微凝,手中柳枝上的气势陡然一变!
不再只是格挡和点拨,那柔软的柳枝瞬间灌注了无坚不摧的罡气,发出轻微的嗡鸣!
咻!
咻!
咻!
咻!
四声轻响几乎同时响起!
众人只觉眼前绿影一闪,根本看不清动作!
邓云川手腕剧痛,长剑呛啷落地!
公冶玄膝窝一麻,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包无咎胸口如遭重锤,闷哼一声倒飞出去!
风逐浪只觉得头上一轻,发冠已被柳枝挑飞,头发披散下来,狼狈不堪!
四人瞬间惨败!
而且是被一根柳枝击败!
全场死寂!
落针可闻!
那些武林人士脸上的兴奋和喝彩彻底僵住,转化为无边的恐惧,不少人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手脚冰凉。
他们无法理解,无法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那可是慕容家的传人啊!
那可是他们倚仗的高手啊!
竟然……竟然被一根柳枝……
这根本不是武功,这是妖法!
是神魔之力!
四小家将瘫倒在地,或捂手腕,或按膝盖,或挣扎着想要爬起,但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内心信仰崩塌带来的万分之一的痛苦。
他们一直以来赖以自豪的出身、苦练的绝学、藐视众生的优越感,在这一刻,被一根轻飘飘的柳枝抽得粉碎!
他们以为自己已是年轻一代的翘楚,原来在真正的高手面前,竟如此不堪一击,连让对方认真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不……不可能……”
邓云川看着自己掉落的长剑,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怎么会……慕容家的武功……怎么会败……”
公冶玄跪在地上,失魂落魄。
包无咎躺在地上,望着天空,满脸的疯狂和不信,仿佛整个世界都颠覆了。
风逐浪披头散发,状若痴傻,反复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
崩溃了。
他们的骄傲、他们的自信、他们对世界和自身武学的认知,在这一刻,彻底崩溃了。
钟万仇早已绝望地捂住了眼睛,不忍再看。
指缝间,泪水混合着无尽的嫉妒、痛恨和无力感汹涌而出。
他恨!
恨萧峰夺走了宝宝的心,恨他拥有如此恐怖的武功,恨自己如同小丑般引来的这群“救兵”,在对方眼中却只是笑话!
巨大的悲伤和屈辱几乎将他淹没。
而一旁的甘宝宝、秦红棉、木婉清、钟灵四女,心情更是复杂万分。
起初,看到萧峰如此闲庭信步般击退强敌,她们心中充满了骄傲与喜悦,美目中异彩连连,为他的绝世风采所倾倒,与有荣焉。
尤其是甘宝宝和秦红棉,刚刚得他指点,更能隐约体会到那看似随意动作中蕴含的无比高深的武学至理,崇拜之情几乎达到了顶点。
“乔大哥好厉害!”
钟灵忍不住拍手欢呼。
木婉清眼中也闪烁着激动的光芒。
甘宝宝和秦红棉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撼与庆幸。
然而,随着萧峰展现出那完全超越她们理解范畴的、近乎神魔般的武力,尤其是听到四小家将崩溃的嘶喊和那些武林人士恐惧的低语“魔鬼……只有萧峰……只有那个大魔头才有这种武功……”时……
一丝疑虑和寒意,不可避免地,悄悄爬上了她们的心头。
她们眼中的光芒渐渐被震惊和一丝恐惧所替代。
她们看看倒地崩溃的四小家将,看看恐惧的人群,再看看场中那个手持柳枝、渊渟岳峙、仿佛世间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男人。
如此武功……高得太过离谱,高得匪夷所思,高得……似乎真的只有那个传说中的、战无不胜的、让整个中原武林闻风丧胆的天下第一大魔头——萧峰,才有可能拥有。
“乔远……他……他的武功……”
秦红棉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刀,声音有些发颤。
甘宝宝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看着萧峰的背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挣扎。
木婉清和钟灵也停止了欢呼,小脸上写满了不安和困惑。
崇拜依旧,爱慕未减,但一个冰冷的问题,已经无法抑制地在她们心中疯狂滋生:
他……真的只是乔远吗?
还是……他真的是……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