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旧友集结与云舟1号重启

1号宇宙：团队的觉醒与修复叶云天的电话打给赵凯时，是凌晨三点。电话接通的瞬间，他甚至能听到赵凯那边的闹钟声——她还在科研所加班，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话筒里，带着细碎的电流音。

“赵凯，你看这个。”叶云天把云舟1号的照片发过去，还有那帧林月瞳在2号宇宙的模糊画面，指尖悬在屏幕上，连呼吸都放轻了，“你记得这个机器吗？记得林月瞳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接着是水杯倒地的脆响，赵凯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颤抖：“这是……云舟1号？！我怎么会忘了！2025年我们一起调试到凌晨，我帮你递扳手时，你胳膊被金属边角划了道口子，血滴在月瞳素试管里，淡蓝色都染红了……”她顿了顿，声音里满是咬牙的恨意，“是暗宇叶云天！他改了我的记忆！我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就只是个天天算数据的研究员，我忘了我们一起打开过虫洞，忘了月瞳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的样子……”

叶云天的眼眶也热了。他早知道暗宇叶云天的记忆篡改有漏洞——只要接触到和云舟相关的人或物，被掩盖的过往就会像破茧的蝶，一点点挣出来。赵凯是团队里最细心的“数据大脑”，当年云舟1号的虫洞坐标校准全靠她，她能觉醒，就像给救援计划安上了第一颗关键齿轮。

“赵凯，能联系上王磊和陈曦吗？”叶云天握紧手机，声音尽量稳着，“我们要修云舟1号，去2号宇宙接月瞳。”

“能！现在就联系！”赵凯的声音瞬间有了力气，“王磊肯定有印象，磁约束环是他亲手设计的，当年为了改一个参数熬了三天；陈曦更别说，月瞳素的配方是她和林月瞳一起试了上百次才成的，她家里说不定还藏着当年的样本！”

三个小时后，赵凯的消息弹进来：“王磊说看到云舟1号的照片，突然想起自己在实验室地板上睡了半个月，就为了盯着能源核心的稳定性；陈曦找到了当年的月瞳素样本，说那瓶子她一直没扔，总觉得扔了会后悔。我们约好三天后，去云芳镇你大伯家的车库集合。”

三天后的云芳镇，车库里的灰尘似乎都被期待的热气吹散了。王磊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服，一进门就直奔云舟1号，手里的扳手敲在磁约束环上，发出“当当”的闷响，眉头却渐渐松开：“老化是老化，接口锈了，能源核心也空了，但核心部件没坏——你大伯厂里的零件要是还在，换完就能转。”他的手指划过机器外壳的划痕，眼神里满是熟稔，像在和老朋友打招呼。

陈曦拎着一个银色的小盒子，打开时，淡蓝色的月瞳素在阳光下泛着微光——正是当年的样本。她把盒子递给叶云天，又指了指他手里的小麦幼苗：“这株苗里有月瞳素残留，我能靠它培育新的，一周内浓度就能达到启动标准。”她说话时眼睛亮着，和当年在实验室里拿着成功的试管时一模一样。

赵凯已经把笔记本电脑连上了云舟1号的储物格，屏幕上滚动着五年前的实验数据：“我来整理坐标规律，把2号宇宙的定位误差缩小，争取能锁定林月瞳所在的具体位置。”

叶云天看着眼前的人——大伯叶建成在旁边搭了临时的工具台，递扳手时手都在抖；赵凯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光映在她脸上；王磊蹲在机器旁，专注地清理着生锈的接口；陈曦已经开始在车库角落搭简易培养箱——心里突然暖得发涨。这是他和林月瞳一起攒起来的“家人团队”，散了五年，却因为同一个目标重新聚在这里，连空气里都飘着当年实验室里的专注劲儿。

“分工吧。”叶云天拍了拍手，声音里带着久违的坚定，“王磊修机器，换老化零件；陈曦培育月瞳素；赵凯优化定位算法；我来做救援方案，还有……试着和月瞳连信号。”

接下来的一周，车库的灯每天都亮到后半夜。王磊从大伯的厂房里翻出了当年为云舟项目特制的零件——防锈合金的接口、耐高温的导线，都是当年按最高标准做的，擦干净后还闪着金属的冷光。他蹲在机器旁，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换完最后一个接口时，伸手拍了拍云舟1号：“老伙计，再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