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旧友集结与云舟1号重启(第2页)

陈曦的培养箱里，干枯的小麦慢慢抽出了嫩绿色的芽，月瞳素的颜色从浅蓝变成了深邃的宝蓝，浓度一点点往上涨。她每天记录数据到深夜，笔记本上画满了曲线，最后一页写着“第七天，浓度达标”。

赵凯熬得眼睛里有了红血丝，却笑着把屏幕转过来：“2号宇宙的坐标误差缩到10公里了，只要再收到林月瞳的信号，就能精准定位。”

一周后的清晨，陈曦把一瓶新培育的月瞳素递给王磊，淡蓝色的液体在瓶里晃着：“浓度够了，能启动。”王磊把液体注入能源核心的接口，然后退到一边，朝叶云天点头。叶云天深吸一口气，指尖按在启动键上。

“嗡——”

云舟1号发出轻微的震动，机身的指示灯从下往上依次亮起，淡蓝色的光把车库照得像白天。操作屏上跳出行字：“能源正常，信号接收正常”，下一秒，一阵断断续续的女声突然从扬声器里飘出来——

“叶云天……天启0号的弱点在能源核心……高浓度月瞳素能击穿……我在暗宇基地东翼实验室……守卫每两小时换班……”

是林月瞳的声音！背景里有守卫的脚步声，信号也时断时续，可每一个字都像带着温度，砸在叶云天的心上。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白，眼泪差点掉下来。赵凯捂住嘴，王磊的扳手“当”地掉在地上，陈曦的眼睛瞬间红了。

“她在帮我们。”赵凯的声音发颤，“她没放弃，还在收集情报。”

叶云天盯着操作屏，仿佛能透过信号看到那个在冷实验室里偷偷传递消息的身影，轻声说：“月瞳，再等等，我们马上就来。”

2号宇宙：林月瞳的情报传递

林月瞳把最后一块信号发射器的碎片扔进废料桶时，手心的汗还没干。刚才守卫去拿实验耗材，留了三分钟的空隙，她用暗宇叶云天没发现的旧设备——那是当年艾可从1号宇宙偷来的云舟零件组装的备用发射器，藏在实验室的通风口后面——发了情报。

她太清楚天启0号的软肋了：暗宇叶云天为了赶进度，用了2号宇宙的劣质金属做能源核心，这种金属最怕高浓度月瞳素，只要浓度超过25%，核心就会暂时瘫痪。昨天暗宇叶云天让她优化月瞳素配方时，她故意把浓度提高了15%，还加了1号宇宙改良小麦的基因片段——那是她和叶云天约定的“定位标记”，云舟1号一定能捕捉到。

“配方改好了？”门口传来脚步声，暗宇叶云天的声音像冰一样裹过来。林月瞳立刻坐直身子，把写好的配方推过去，指尖飞快地把画着换班时间的草稿纸塞进抽屉深处。

暗宇叶云天拿起配方，目光扫过纸上的浓度数值，眉头皱了皱：“怎么提这么高？”

“测试过，高浓度能减少虫洞波动，天启0号会更稳定。”林月瞳低着头，声音尽量平稳，手指却攥紧了桌角的布料——她能感觉到暗宇叶云天的目光在她脸上扫来扫去，像在检查猎物有没有异常。

暗宇叶云天没说话，翻了两页配方，转身要走，却在门口停下，回头时眼里带着冷光：“别耍小聪明，你的实验室里，每一个角落都有监控。”

林月瞳的心跳漏了一拍，面上却笑着点头：“我知道，肯定好好配合。”门关上的瞬间，她才敢松开手，手心的布料已经被汗浸湿了。她知道暗宇叶云天开始怀疑了——最近他把她的实验室挪到了天启0号旁边，美其名曰“方便修改参数”，其实是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

可她不怕。抽屉里的草稿纸上，守卫的换班时间已经标得清清楚楚：每两小时换一次，换班间隙有十分钟空白期。那是她观察了半个月才找到的漏洞，也是她和叶云天唯一的机会。

林月瞳看向桌上的月瞳素瓶子，淡蓝色的液体里，那丝代表1号宇宙的绿意越来越亮。她轻轻碰了碰瓶壁，像在和远方的人对话：“叶云天，一定要在换班时来，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