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癞皮狗
闫埠贵站在一旁,捻着下巴上的山羊胡,俩眼珠子在何雨柱和许大茂脸上溜来溜去,心里头那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俩人吵归吵,可别耽误了给我留鸡毛。
最好能吵得全院都知道许大茂欠我那几根鸡毛,看他还好意思赖账?
许大茂被何雨柱怼得哑口无言,憋了半天脸都红了,索性耍起了无赖:“我凭啥给他们做菜?
我做的菜,也就我媳妇配吃。不像你,做个菜谁想吃都能捞着,显摆啥呢?
生怕院里人不知道你会颠勺似的。”
“我显摆?”
何雨柱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笑得直不起腰,手往大腿上一拍,
“我就是要显摆,自个儿的手艺活儿,我干啥不显摆?总比你,有好东西藏着掖着,
跟个守财奴似的,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
闫埠贵看着俩人唇枪舌剑,捻着胡子的手顿了顿,心里头又换了主意:这俩人吵归吵,
可千万别动手。这要是真打起来,不要说是蹭鸡汤喝了,怕是就连鸡毛也得泡汤。
他连忙往前凑了两步,急声劝道:“哎哎哎,我说两位,今儿可是大过年的,犯不上置气不是?
柱子,你不是要给老太太送柴吗?快去吧,别让老太太等着。大茂,犯不着跟他较劲儿,
还是琢磨琢磨啥时候杀鸡的好。”
许大茂狠狠剜了何雨柱一眼,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跟他置气?我怕跌了我的份儿。”
说完理都不理闫埠贵转身就进了屋,“砰”地一声甩上门,
吓得鸡笼子里的两只芦花鸡都咕咕叫了两声。
何雨柱冲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啐了一口,弯腰背起劈柴,闷头往老太太住的主屋走,
嘴里还嘟囔着:“什么玩意儿!”
闫埠贵见俩人都走了,扒着鸡笼的木栏又往里头瞅了两眼,
那只芦花鸡正梗着脖子啄食呢,他砸吧砸吧嘴,也溜溜达达出了月亮门。
前院刘家的灶房里,油烟气裹着肉香直往外冒,
几个女人的笑声混着油炸的滋滋声,热闹得能掀翻屋顶。
蹲在灶口看火的刘春燕,俩腮帮子鼓得跟含着俩核桃似的,
嘴角还挂着油星子,手里的火钳时不时往灶膛里添根柴,火光映得她脸蛋红扑扑的。
她身后靠墙摆着俩大箩筐,都快堆到房梁了,
里头码着炸好的馓子和麻花,金黄油亮的,看着就馋人。
灶台上两口铁锅正冒着白花花的热气,陶小蝶用长筷子翻着锅里的麻叶,
油星子溅到蓝布围裙上也不在意,嘴里也不闲着:“要我说呀,你做得对,他就是活该!
一个大老爷们儿,连家都养不起,还好意思上门蹭吃蹭喝?这叫什么事儿啊!”
另一口锅前,秦淮茹正用瓷勺舀着肉馅,手腕轻轻一抖,
一个圆滚滚的肉丸子就滚进油锅里,溅起一串油花。
她抿着嘴往油锅里瞧,跟前的搪瓷盘已经码了半盘炸丸子,
焦脆的外壳泛着琥珀色,混着旁边笸箩里的江米条,甜香裹着油香在屋里打旋儿。“婶儿说的是!”
秦淮茹手上不停,嘴上也接茬,眼尾笑出几道细纹,“他都当爹的人了,没本事挣钱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