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494血河阵里阴阳判定宋剑前生死同
第494章 494血河阵里阴阳判·定宋剑前生死同 密道深处传来石门开启的声响,二皇子石启赢的裂山斧带着破风响劈来,斧刃上的毒血在长明灯下泛着幽蓝。石启赢直呼其名并且怒骂道:“石飞扬,你这篡位的乱臣贼子!”他的身后跟着三十名大理武士,戒刀上的茶花印在血泊中绽开,又恶毒地道:“今日就让你和这妖女,一起给万佛陪葬!”
石飞扬伤感地骂道:“我石家怎么出现你这样的不孝子孙?我让你坐享其成,荣华富贵,你却要我的老命!如此劣徒,老子要你何用?何用?”又一声冷哼,“惊目劫”神功应念而发,三十名大理武士浑身惊颤,浑身冰霜,瞬间碎裂成满地的冰渣。石启赢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石飞扬拔刀出鞘,一刀捅去,正中石启赢的胸口,血水狂溅,石启赢惨死当场,而石飞扬伤感大哭:他竟然亲手斩杀他的玄孙子的曾孙子!
此刻,苏小蛮没有吭声,只是安静地望着石飞扬,也没有半句劝导,更没有掏出手帕给他拭泪!随后,两人走出古墓,各自施展轻功,飞往龙门石窟,搜查石启赢与吐蕃、大理、夏国、辽国来往的密信。
龙门石窟的卢舍那大佛在月光下面目慈悲,石飞扬的月白锦袍沾着血。
苏小蛮的红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她的金镖正挑着石启赢的密信,上面用朱笔写着“割让河西,借兵吐蕃”——墨迹未干,显然是刚写好的。
她戏谑地道:“石飞扬,看来你的大唐,也不怎么太平。”伸手将密信丢给石飞扬,指尖轻轻划过他腕间的冰蚕玉,又调侃地道:“那姓赵的公主为你放下身份,凌姑娘为你耗损内力,我呢?”
她忽然踮脚,用金镖挑起他发间的红绸,又戏谑地道:“我是不是该把这玩意儿烧了,省得你总惦记着汴梁的温柔乡?”石飞扬侧身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刚猛凌厉的掌风将远处的吐蕃残部震飞,却在触及苏小蛮的红衣时骤然收敛。
他难过地道:“小姑娘,”声音比洛水的冰还冷,颇有深意地道:“有些事,不是你能懂的。”
苏小蛮却仰天长叹道:“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她的金镖突然抵在她自己心口上,镖尖刺破红衣,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像颗小小的朱砂,又真诚地道:“我只懂,喜欢一个人,就该抢过来,哪像她们,一个藏着掖着,一个装清高!”
石飞扬抬掌而起,运起天蚕功,掌心流窜晶光一片,强悍内功形成的真气冰蚕丝缠住她的金镖,若有所思地道:“你不会这么快就爱上我吧?可能吗?咱们俩相识才一个时辰!”
苏小蛮没有吭声,羞羞答答地转过身去。
石飞扬伸手扳转她的身子,低声问:“你可知,”他的指尖抚过她心口的血珠,明玉功的寒气将血珠冻成冰晶,正色道:“这天下的百姓,比儿女情长重得多。”
苏小蛮却突然笑了,笑得比洛水的浪花还欢,调侃地道:“石飞扬,你骗人。”她的金镖挣脱冰蚕丝,又戏谑地道:“你的眼睛骗不了人,你看着我的时候,和看她们的眼神,没什么不一样。”
石飞扬心里明白,这个苏小蛮应该跟踪他很久了,知道他的一举一动,只不过,在此过程中,他心系天下苍生,总想着削弱其他诸国的实力,倒是没有留意茫茫人群中的苏小蛮。也许,苏小蛮就是那个在汴梁城街头撞过他多次的卖花姑娘!
此刻,远处的应天门传来钟声,洛阳宫的龙旗在朝阳中升起。石飞扬望着那抹明黄,忽然想起在汴梁虹桥,赵清漪含泪的眼;想起相国寺的晨雾里,凌霜华素白的长袍。
他的掌心突然腾起寒气,将苏小蛮心口的冰晶捏碎,化作漫天水雾。他颇有深意地道:“小姑娘,江湖路远,你该找个比我靠谱的人。”说罢,飘然而去。
苏小蛮望着他消失在石窟尽头的背影,红衣在风中飘动,像面不肯倒下的旗帜。她捡起地上的冰蚕玉碎片,忽然发现石飞扬的黑发上,还缠着根她的红绸——想来是他转身时,故意勾住的。
……
洛阳宫的丹陛上,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沾着尘土,腰间的冰蚕玉与传国玉玺交相辉映。
他的不知第几代孙子、小皇帝石启撼遭到石启赢联合其他诸国的高手的行刺而亡,没办法,石飞扬现在只好亲自当皇帝了。他不想当皇帝,他更向往江湖上的自由自在,但是,命运却总是让他当皇帝!现在,他又得重新拿出“乾隆爷”的狠劲来整顿大唐帝国的吏治了。
此刻,石飞扬望着阶下的宗室和大臣,忽然想起在邙山古墓,苏小蛮说的那句话:“江山再大,若没有心爱的人分享,又有什么意思?”
李铁牛的青竹杖从殿外伸进来,杖头挑着封密信,上面盖着赵清漪的凤印。“帮主,汴梁传来消息,”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又禀报道:“赵公主以公主府为质,换得宋军驰援洛阳,此刻已在城外十里坡扎营。”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密信上的凤纹,忽然想起在金明池,她的定宋剑与他的玄霜刃缠在一起的模样。殿外传来峨嵋派的通报,凌霜华的九阳功已破了吐蕃残部的“血河阵”,正带着受伤的弟子赶往洛阳。
“传朕旨意,”石飞扬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朗声道:“善待宋军将士,厚待峨嵋弟子。”他顿了顿,目光望向汴梁的方向,“另外,备一份厚礼,送到金翅盟,就说……多谢苏姑娘的‘拆台’之恩。”夕阳透过洛阳宫的窗棂,照在石飞扬的龙袍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知道,这龙椅坐上去容易,想坐稳却很难。赵清漪的炽热,凌霜华的深沉,苏小蛮的灵动,像三颗不同的星,在他的夜空里闪烁,照亮了江山,也温暖了岁月。
洛水的歌声从宫外传来,混着丐帮弟子的号子和峨嵋派的诵经声,织成首奇异的歌。
石飞扬望着殿外的天空,忽然觉得,这天下或许不必非黑即白,江山与红颜,或许真的可以兼得——只要他有足够的勇气,去平衡那杆叫做“责任”的秤。
玄霜刃在龙椅旁轻轻颤动,刀身的冰蚕丝缠着三根不同的丝线:赵清漪的红绸,凌霜华的白绫,苏小蛮的金缕。它们在风中交织,像无数条看不见的线,将这江山与那三位女子的命运,紧紧连在了一起。
洛阳的暮色中,石飞扬的黑发在龙座上泛着光,左耳的银环晃出细碎的星。
待文臣武将散去,他召集曲诚、李铁牛等人,吩咐从今往后,日月神教部分精锐纳入朝廷锦衣卫,丐帮则是大唐帝国在江湖上的锦衣卫。
他诏命曲诚为大唐锦衣卫指挥使。诏命丐帮长老李旺为锦衣卫同知,负责管锦衣卫系统的钱粮,如此让日月神教的弟子与丐帮弟子相互监督,这两个人都是江湖大帮会的大首脑,既要相互给面子,也肯定不和,正好相互牵制。
诏命丐帮长老李铁牛为江湖锦衣卫指挥使,日月神教长老陆风为锦衣卫同知。
接着,石飞扬下旨设立苍生书院,招揽天下书生进入苍生书院读书,从中选拔有才之人为官。凡入读苍生书院者,一律享受半个县令待遇,领取朝廷俸禄,不仅可以让个人得到很好的生活享受,也如此以资其家庭生活。消息传开,不到一个月,便有万余人入读苍生书院。
朝廷锦衣卫指挥使曲诚、江湖锦衣卫指挥使李铁牛分别于每月中旬到苍生书院讲授夏、辽、大理、吐蕃、宋国之险恶,江湖之险恶,天生百姓的生活状况。
丐帮长老李極为苍生书院大使。
石飞扬每隔三天,就到苍生书院授课,讲授家国情怀,讲授天下一统。
为了江山永固,穿上龙袍当天,下旨从宫女之中挑选三十名美艳无匹的女子为妃,没办法,必须天天当新郎,为了大唐帝国,他需要很多的子孙来继承他的大业。
紧接着,又出台最重要的举措,凡大唐帝国官吏,每年可以从朝廷领取一百两黄金、二百两白银的孝廉银,以资家用。顿时,天下有才之士,纷涌而来苍生书院读书,希望能够在大唐帝国为官。
除参照明朝的六部尚书制、内阁制以及,在地方则参照清朝的总督、巡抚、布政使司、提督制度,兵权相互牵制。三个月后,朝政逐渐稳固,石飞扬的三十个妃子也传来了喜讯,个个有喜,只是暂时不知道未来生的是儿子多,还是女儿多。石飞扬恢复他当年当“乾隆爷”的习惯,在朝政逐步稳定之际,决定微服私访,巡视大唐各州府县。
……
河西走廊的风裹着沙粒,打在人脸上如刀割。
石飞扬的玄色襕衫被风掀起边角,露出腰间玄霜刃的冰蚕丝,那丝线泛着淡淡的银光,是他昨夜从西夏密使咽喉间剥下的,还带着未散尽的血腥气。
身旁的李铁牛扬手指向前方,说道:“陛下,前面就是萧关了。”他的青竹杖杵在黄沙里,杖头铜铃被风沙打得发哑。他望着远处城头的辽国狼旗,忽然压低声音:“陛下,金翅盟的人说,辽国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亲率‘天狼营’驻守在此,营里藏着西夏的‘佛骨舍利’——据说能号令吐蕃诸部。”
石飞扬“黄金瞳”目光穿透风沙射向萧关。 城楼的阴影里,十二名黑衣人正围着个红衣少女,少女的金镖在阳光下划出弧线,镖尖的倒钩挂着名辽兵的耳朵,疼得那兵卒嗷嗷直叫。
“这小丫头倒是泼辣。”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鞘中轻颤,湖蓝绸衫的下摆扫过黄沙,露出半截莹白的脚踝,被风沙冻得泛着玉色——那是明玉功流转时特有的莹光。
那个红衣少女正是苏小蛮。她的双丫髻被风吹得散乱,鬓边的山茶花瓣沾着沙粒,却依旧笑得眉眼弯弯。“辽狗的爪子倒是快,”她骂了一句,金镖突然转向,镖尖挑着张羊皮地图,又戏谑地道:“可惜啊,你们要找的‘佛骨舍利’,早在三天前就被我换了包。”
耶律斜轸的黑铁甲在城楼反光,他的狼牙棒带着破风响砸向苏小蛮,棒风裹挟着辽国的“蚀骨寒”,将周围的黄沙都凝成了冰粒。他边打边骂:“金翅盟的小丫头,敢动本王的东西,活腻了!”
石飞扬急忙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湖蓝身影如闪电般掠过,玄霜刃的冰光在黄沙中划出弧线,“移花接玉”神功的巧劲引着狼牙棒砸向旁边的旗杆。
旗杆轰然倒塌,砸在天狼营的帐篷上,激起漫天尘土。
苏小蛮惊喜地道:“小白脸,你来得正好!”她的金镖在手中转得飞快,突然抛给石飞扬个油布包,又正经地道:“这是吐蕃密信,你看看他们要怎么跟西夏分赃。”
石飞扬接住油布包的刹那,指尖的天蚕功银丝突然暴涨,缠住三名偷袭的辽兵咽喉。银丝收紧的刹那,那些兵卒的内脏便已绞碎,血沫喷在黄沙上,绽成朵朵诡异的花。
他朗声道:“耶律大王,”长发在风中扬成瀑布,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又戏谑地道:“你的‘天狼营’,倒是比耶律洪基的皮室军差远了。”
耶律斜轸气得浑身发抖,但是,眼望丐帮弟子铺天盖地而来,却又不敢此时与石飞扬交锋。石飞扬搂过苏小蛮入怀,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去。
……
两人来到萧关西侧的古城废墟,这里的残垣断壁在暮色中像群沉默的巨人。
石飞扬的玄霜刃插在半截佛龛上,刀身映着苏小蛮红衣的影子,她正用金镖撬开块松动的地砖,下面露出的青铜锁上刻着大理段氏的茶花印。
苏小蛮直起修长优美的身子,介绍道:“这城是汉武帝时建的,”她的指尖划过锁上的花纹,突然用镖尖挑出根发丝,又正色道:“你看这锁芯,是用‘子午断魂丝’做的,跟天龙寺的机关一模一样。”
石飞扬的明玉功悄然运转,掌心的寒气将青铜锁凝成白霜。
他调侃道:“大理段氏倒是舍得下本钱,”忽然低笑起来,湖蓝袖摆扫过苏小蛮的发间,将片沙粒拂去,又骂道:“为了跟吐蕃换茶马古道的专营权,连祖传的机关术都肯借。”地砖突然“咔哒”作响,四周的断墙同时射出毒箭,箭镞上的倒钩缠着吐蕃的“血莲毒”,在暮色中泛着幽紫。
苏小蛮的红衣骤然展开,如朵盛开的花,金镖划出的弧线恰好护住石飞扬的后心。她低声道:“石公子,”梨涡里盛着笑意,又俏皮地道:“比起赵公主的定宋剑,我这‘拆台’的本事如何?”
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见龙在田”,刚猛无匹的掌风裹着黄沙形成道屏障,毒箭撞在沙墙上纷纷折断。他调侃地道:“小姑娘家家的,总惦记别人的私事,小心嫁不出去。”
此时,废墟深处传来诵经声,二十名吐蕃血刀僧鱼贯而出,每人手中的铜钵里都盛着暗红色的液体,腥气混着风沙灌进来,让石飞扬的玄霜刃都泛起冷光。
为首的红袍僧人舔了舔钵沿,血刀在暮色中泛着紫光,森冷地道:“石飞扬,把密信交出来,老衲让你死得痛快点。”
苏小蛮突然拽住石飞扬的衣袖,金镖指向僧人身后的佛塔:“看塔尖的影子,他们在布‘血河阵’!”
她的红衣在风中猎猎作响,突然从袖中掏出个烟花筒,“咻”地射向天空——那是金翅盟的信号,在暮色中炸开朵金色的茶花。石飞扬也瞬间施展“帝天狂雷”神功,附近的水汽凝成冰雷,攻至敌身,在僧人间炸开。冰雷撞在铜钵上,钵中血液突然沸腾,顺着僧人的手腕逆流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