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494章 494血河阵里阴阳判定宋剑前生死同(第2页)

那些僧人惨叫着抓挠胸口,皮肉竟从骨头上片片剥落,露出的骨架迅速焦黑,如被天雷劈中一般。

苏小蛮调侃地赞道:“小白脸,你这招比凌姑娘的九阳功厉害!”她的金镖刺穿最后名僧人的咽喉,突然踮脚在石飞扬脸颊亲了口,又俏皮地道:“这是赏你的!”

石飞扬的耳根泛起热意,刚要发作,却见苏小蛮的红衣下摆沾着片羊皮——是从吐蕃僧的袈裟上撕的,上面画着西夏与大理的密会地点,就在古城以北的月牙泉。

他随即从腰间神秘的凡人瞧不见的鹿皮袋里取出朱雀和白虎,顿时,苏小蛮吓得跌坐在地上。

石飞扬含笑地扶起浑身发抖的苏小蛮,给她介绍朱雀和白虎,然后抱起苏小蛮,坐到朱雀背部上的帐篷里,白虎也跳了上来,他们一起乘坐朱雀,飞往月牙泉。

月牙泉的水在夜风中泛着银光,倒映着石飞扬与苏小蛮的身影。他的湖蓝绸衫搭在泉边的芦苇上,玄霜刃的冰蚕丝缠着她的金镖。

两人围着块羊皮地图争论,唾沫星子差点溅到泉里。

苏小蛮说道:“西夏要借道吐蕃,从祁连山偷袭大宋,”她的指尖戳着地图上的红点,又若有所思地道:“大理段氏负责在河州牵制宋军,辽国则派天狼营接应,这算盘打得倒精。”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河州”二字,明玉功的寒气让羊皮卷泛起白霜。

他沉声道:“河州守将是宋国新党张惇的人,”他忽然低笑,黑发垂落遮住半张脸,又调侃地道:“去年他还想把赵清漪嫁给吐蕃赞普,现在怕是早就通敌了。”

泉边的芦苇突然“哗啦”作响,十二名大理武士鱼贯而出。

为首的段姓武僧掌心托着颗夜明珠,照得戒刀上的茶花印格外清晰。他佯装恭敬地道:“石公子,苏姑娘,”他的“一阳指”在指尖凝聚成点金光,又说道:“段王爷有请。”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射出,擦着段姓武僧的耳际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枣树上。

她冷冷地道:“回去告诉段正淳,”她的红衣在月光下如燃烧的火焰,又霸气地道:“想娶西夏公主当靠山,先问问我金翅盟答不答应!”

石飞扬抬掌而起,以掌当刀,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指风,戏谑地道:“段王爷的‘六脉神剑’还没练成,”他的“飞龙在天”掌风拍出,震得武士们虎口开裂,又反问道:“就敢来中原撒野?”

段姓武僧的戒刀突然化作三道残影,正是大理的“一阳指化刀”绝技。

石飞扬双掌摆动,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开刀势,指风竟反向穿透两名西夏密使的咽喉——他们不知何时已潜伏在泉边,想来是要坐收渔翁之利。

“小白脸,你看那沙丘!”苏小蛮突然惊叫一声,拽着石飞扬扑倒,两人刚滚到泉边,刚才站立的地方就炸开个大坑,吐蕃的“血影卫”从沙里钻出,骨笛吹奏的“腐骨咒”让芦苇都瞬间枯萎。

石飞扬的“邪血劫”神功应声发动,地上大理武士的鲜血突然逆流,化作血箭射向血影卫。那些杀手惨叫着倒地,尸体迅速干瘪,缩成猴子般大小,被风吹得在沙地上翻滚。

他低声道:“苏小蛮,”握着玄霜刃挑起枚吐蕃令牌,又质问道:“你可知‘血影卫’的主子是谁?”

苏小蛮的金镖正挑着段姓武僧的密信,闻言突然笑出声:“除了西夏国相梁河淋,谁还养得起这么多死士?你这小白脸,忘记我们金翅盟是干什么的了?赶紧给我酬金罢了!”

她将密信抛给石飞扬,月光照在纸上的“正月十五”四字,与吐蕃密信上的日期分毫不差。石飞扬哈哈一笑道:“行,朕赏你黄金千两,走吧!改天回到洛阳,你知会金翅盟的弟兄来抬钱罢了。哈哈!”说罢,搂过苏小蛮,跳上朱雀的背部上,乘坐朱雀,飞往祁连山脉。

……

祁连山的峡谷在月光中像条银色的巨蟒,石飞扬的踏雪乌骓与苏小蛮的胭脂马并辔而行,马蹄踏在冰面上的声响惊起群夜鸟。他的湖蓝绸衫已换成玄色劲装,腰间的冰蚕玉与她的金镖袋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前面就是西夏的‘锁阳关’,”苏小蛮介绍道,她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圈,突然用镖尖戳了戳石飞扬的腰,又调侃地道:“若是姓赵的公主知道你跟我混在一起,会不会派人来追杀?”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身映出她促狭的笑。“小姑娘,”他忽然勒住缰绳,马儿人立而起,佯装威胁地道:“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丢给吐蕃的秃驴。”

峡谷两侧的峭壁突然滚下巨石,耶律斜轸的狼牙棒带着破风响砸向石飞扬,棒风裹挟着辽国的“寒冰掌”,将冰面都震出裂纹。“石飞扬,拿命来!这次,可是你落单了!哼!”他大吼一声,身后竟然跟着三十名西夏铁鹞子,铁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苏小蛮的胭脂马突然人立,她的金镖如流星般射出,镖尖缠着的火油袋在半空炸开,石飞扬施展“帝天狂雷”,顺势引爆,冰谷中顿时燃起条火龙。

苏小蛮机智地道:“小白脸,看我的‘火攻计’!”她的红衣在火光中如跳跃的火焰,突然从马背上跃起,金镖刺穿两名铁鹞子的咽喉。

石飞扬双掌挥出“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掌风与狼牙棒相撞,震得耶律斜轸连连后退。他又趁机拍出“双龙取水”,掌力分作两道,一道震碎了铁鹞子的阵型,一道将苏小蛮稳稳接住。

激战中,他又调侃地对苏小蛮道:“小丫头,你的马术比赵清漪差远了。”苏小蛮的金镖突然指向耶律斜轸的腰间,那里挂着个青铜壶,壶口飘出的气丝在火光中泛着绿,急切地道:“小心他的‘化骨散’!”她的指尖在石飞扬掌心写着“泉眼”二字,突然用金镖割开马腹,里面滚落的炸药包在冰面上滋滋作响。

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骤然发动,将耶律斜轸的狼牙棒引向炸药包。轰然巨响中,冰面裂开道丈宽的口子,铁鹞子们纷纷坠入冰窟,惨叫声被冰裂声吞没。

耶律斜轸的黑铁甲上沾着炸药的火星,刚要跃出裂谷,石飞扬的玄霜刃已刺穿他的咽喉。

苏小蛮扬着头道:“小白脸,你看!”她的金镖挑着从耶律斜轸怀中掉出的密信,上面用西夏文写着“借道大理,共分河西”,盖着辽国南院和西夏国相的双重印鉴。

石飞扬赞道:“苏小蛮,你比赵清漪机灵多了!”

苏小蛮得意地大笑起来,又笑道:“我会证明我比她美,比她聪明的,呵呵!”

石飞扬被逗得笑出眼泪来。两人相拥着,大笑着,一起跳到朱雀的背部上,乘坐朱雀,飞往风陵渡。

……

风陵渡的渡船在晨雾中摇晃,石飞扬的玄霜刃靠在船舷上,刀身映着苏小蛮红衣的影子。她正用金镖撬开个檀香木盒,里面的佛骨舍利在晨光中泛着幽紫,上面刻着的梵文其实是西夏的毒咒。

苏小蛮感觉不可思议地道:“这就是他们抢破头的东西么?”她的金镖敲了敲舍利,突然丢进江里,戏谑地道:“还不如我家传的夜明珠好看。”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她留在盒底的字条,上面写着“正月十五,长安见”,字迹带着点稚气,却力透纸背。他好奇地问:“金翅盟的总坛在长安?”又忽然低笑,将字条折成只纸船,放进江里。

苏小蛮的红衣在晨风中飘动,忽然踮脚在他唇上轻咬一口,又调侃地道:“小白脸,赵公主和凌姑娘要是知道你跟我同船,会不会吃醋?”她的金镖突然射出,擦着石飞扬的耳际飞过,钉在岸边的柳树上,又深情地道:“这是我的信物,记得来长安找我。”说罢,泛红着俏脸,飘飞而去。

石飞扬望着她跳上对岸的身影,红衣在晨雾中越来越小,忽然发现自己的发间多了朵山茶——是从她鬓边掉的,想来是她咬他时故意插上的。

渡船离岸的刹那,他抬掌而起,以掌当刀,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毒箭,箭镞上的西夏狼徽在晨光中格外刺眼。不一会,李铁牛跑到对岸来接石飞扬,又禀报道:“陛下,洛阳传来消息。”他的青竹杖从雾中探出,杖头铜铃缠着半片血衣,激动地道:“赵公主亲率禁军驰援河州,凌姑娘带着峨嵋弟子在长安布防。”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刀身映出他眼底的红。他望着长安的方向,那里的天空正泛起鱼肚白,正月十五的花灯,想来已在筹备中。

“告诉曲长老,”他的声音比江风还冷,“正月十五,长安见。”渡船在江面上留下道长长的水痕,石飞扬的长发在风中扬成瀑布,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

他知道,长安的花灯下,不仅有金翅盟的少女,有峨嵋派的剑影,有公主府的凤辇,更有西夏的毒、大理的剑、吐蕃的咒、辽国的狼——这场席卷河西的风暴,终将在长安的灯影里,迎来最烈的厮杀。

而他的玄霜刃,早已渴望着饮血。

……

长安的元宵夜,花灯从朱雀门一直铺到曲江池,像条流淌的星河。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沾着金粉,腰间的冰蚕玉与传国玉玺相撞,发出清越的响。

他站在城楼上,黑发用明黄丝带束着,左耳银环在灯影中晃出细碎的光——这副模样落在楼下观礼的百姓眼中,竟有人低声议论:“咱们的新皇,比画里的潘安还俊。”

赵清漪走过来说道:“飞扬,吐蕃赞普的使者求见。”她的凤辇停在阶下,她也换了身绯红宫装,珠钗上的夜明珠将“凤”字旗照得格外亮。她的指尖捏着封密信,指节泛白——那是刚从西夏密使身上搜出的,上面写着“正月十五,焚长安”。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袖中轻颤。他望着楼下攒动的人头,忽然发现人群里藏着十二名黑衣刺客,他们的腰间都挂着大理段氏的茶花镖。石飞扬淡淡地道:“告诉使者,”他的“黄金瞳”扫过刺客藏身的酒肆,又提醒道:“想谈和,先把藏在太白楼的‘血影卫’交出来。”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出鞘,剑穗红绸缠上他的龙袍玉带。“飞扬,”她的凤眸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光,沉声道:“我已调禁军围住了曲江池,只要你点头,就能把这些乱党一网打尽。”她的指尖划过他的银环,又狠厉地道:“这天下终究是你的,何必跟江湖人纠缠?”

石飞扬轻轻地施展“移花接玉”,顺势引开剑势,掌心的天蚕功银丝悄然缠住她的手腕。

“清漪,”他的声音比城楼上的铜铃还低,家国情怀满满地道:“你可知太白楼里,有多少无辜的百姓?”他忽然低笑,长发垂在她颊边,又调侃地道:“当年在汴梁夜市,你可不是这么狠心的。”

赵清漪的脸瞬间涨红,定宋剑“哐当”归鞘,柔情地道:“我只是不想你再受伤。”她的指尖戳着他胸口的龙纹,又嗔骂道:“上次在河州,若不是我带着金疮药及时赶到,你早就变成吐蕃秃驴的祭品了!”

城楼下突然传来金镖破空的响,苏小蛮的红衣如流星般掠过灯海,金镖的倒钩挂着张纸条,精准地落在石飞扬手中。“小白脸,”她的声音裹着笑意,从太白楼的方向传来,又提醒道:“吐蕃赞普的女儿就在顶楼,正等着用‘合欢散’算计你呢。”

石飞扬含笑地朝她点了点头,牵手赵清漪,转身而去。

……

太白楼的飞檐挂着百盏走马灯,每盏灯里都画着“昭君出塞”的故事。

凌霜华的素白长袍隐在灯笼影里,峨嵋刺在指尖轻轻颤动,在九阳功的加持下,她刚用“四象掌”震碎了三楼的暗格——那里藏着三十坛西夏“化骨散”,引线正连着楼下的烟花。“凌姑娘倒是比赵公主懂规矩。”苏小蛮调侃地道,她的金镖在灯影中划出弧线,突然用镖尖挑开凌霜华的长袍下摆,露出里面月白中衣,又戏谑地道:“啧啧,为了救小白脸,连峨嵋的‘冰心诀’都敢逆行,就不怕走火入魔?”

凌霜华的脸白得像楼外的雪,却没看苏小蛮,只是望着顶楼的方向。她的指尖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那是强行运转九阳功压制寒毒的征兆。

“石公子的‘帝天狂雷’虽能克毒,”她的声音比檐角的冰棱还冷,又讥讽地道:“但吐蕃的‘蚀心蛊’需以冰心诀化解,你金翅盟的毒药解不了。”

顶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响,石飞扬的玄霜刃破窗而出,刀气劈开迎面而来的毒烟。“凌霜华,”他的声音裹着内力传来,带着明显的喘息,关切地道:“带着苏小蛮先走!”

凌霜华的峨嵋刺突然刺入自己的左肩,鲜血溅在走马灯上,将“昭君出塞”染成诡异的红。

她的九阳功骤然爆发,素袍在灯影中鼓起如白莲,竟硬生生逼出了侵入石飞扬体内的蛊虫。

“石公子,”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急促地道:“这蛊虫怕热,用你的‘帝天狂雷’……”

话未说完,她已倒在苏小蛮怀中,素白长袍下的经脉突突直跳,像有无数条小蛇在游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