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496章 496三美情牵雁门关明玉功凝塞外雪

  那些僧人刚要念咒,便被石飞扬的“邪血劫”引动体内鲜血,一个个倒在雪地里抽搐,血尽而亡的尸体缩成干瘪的猴子状。大理武士的“一阳指”刚凝聚金光,就被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缠住,指力反灌回他的自己眉心,七窍流血而死。

  苏小蛮的红衣在辽兵阵中翻飞,金镖射穿最后名铁鹞子的咽喉,她突然拽住石飞扬的龙袍,金镖指向耶律休哥的帅旗,敬示道:“小白脸,那老狗想跑!”

  耶律休哥果然调转马头,带着残部往大同府方向逃窜,狼头旗在风中歪斜,像是条丧家之犬。

  赵清漪的定宋剑挑着梁天都的副手,玄甲上的毒血已被凌霜华的九阳功逼出,她望着满地辽兵尸体,突然发现石飞扬的龙袍上沾着片茶花镖——是大理武士的信物。她剑穗红绸缠得更紧,气呼呼地道:“飞扬,大理段氏竟敢助纣为虐,他日定要兵发大理,讨个说法!”

  凌霜华的峨嵋刺收起,素白长袍上的血渍已冻成硬块,她望着石飞扬脚踝的莹光,便蹲下身来,好奇地伸指去触碰。她指尖刚要触及石飞扬的脚踝,却被苏小蛮的金镖拦住。

  苏小蛮的梨涡里盛着血珠,金镖在石飞扬发间挑起根银丝,戏谑地道:“小尼姑手别那么快。小白脸的身子,可不是谁都能碰的。”石飞扬的玄霜刃归鞘,冰蚕丝缠着耶律休哥副将的首级,他望着雁门关的方向,那里的积雪已被染成胭脂色。

  关楼的鸱吻上,冰凌在风中叮咚作响,像是在为死去的亡魂低泣。远处的大同府方向,烟尘滚滚——耶律休哥定然会去搬救兵,辽、夏、大理、吐蕃的联军,不日便会兵临雁门。石飞扬站在这片血色雪原上,玄色龙袍在朔风中猎猎作响,玄霜刃的寒气,已开始渴望下一场饮血。

  ……

  雁门关的积雪连夜消融,露出的冻土泛着黑红,那是唐军与辽兵的血混着冰碴凝成的。

  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搭在关楼的案几上,冰蚕玉与传国玉玺相击的清响,在烛火中格外分明。他指尖流转着明玉功的莹光,正在地图上钩勒幽云十六州的轮廓——幽州的城墙用朱砂标着,像道未愈合的伤口。

  赵清漪的定宋剑挑着张辽军布防图,剑穗红绸缠上他的手腕,她紧张地道:“飞扬,耶律休哥已在大同府集结二十万联军。西夏的铁鹞子守西翼,吐蕃的血刀僧居中军,大理段氏的‘一阳指’武士藏在左翼,辽国天狼营殿后。这阵势,是想把咱们困死在雁门关。”

  石飞扬的指尖点在幽州城的位置,莹光透过地图,在案几上凝成冰纹,淡定地道:“他们怕的不是雁门关,是洛阳的大唐锐士。耶律洪基以为联军压境便能稳操胜券,却不知这二十万兵马,恰恰是送给朕的大礼。”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烛火中飘动,峨嵋刺挑着封吐蕃密信,是从血刀僧尸身上搜出的,上面用梵文写着“月圆之夜,以唐人性命祭旗”。

  她的指尖泛着青黑,显然又强行催动了九阳功,提醒道:“石公子,吐蕃国师练的‘血河大法’需活人精血催动,月圆时功力最盛。”

  苏小蛮的红衣掠过案几,金镖的倒钩挂着颗大理武士的首级,发髻上的茶花镖还闪着寒光,调侃地道:“小尼姑倒是细心。段正淳的私生子在联军里当先锋,那小子见了小白脸的画像,竟说要‘比美’,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拍在案上,烛火被震得摇曳,她的凤眸瞪着苏小蛮,斥责道:“妖女还有心思说笑!飞扬的计谋关乎大唐国运,岂是你能插科打诨的?”

  石飞扬的“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开剑势,掌心的莹光将跳动的烛火凝成冰,目光扫过地图上的桑干河,沉稳地道:“清漪稍安。联军虽众,却各怀鬼胎。西夏想借辽国之手削弱大唐,吐蕃要的是幽云的铁矿,大理段氏不过想趁机夺回六诏故地,辽国……耶律洪基要的,是朕这颗人头。”

  凌霜华的峨嵋刺在地图上划出银弧,直指联军的粮草营轻声道:“大同府的粮仓在桑干河南岸,守将是西夏的梁天都,此人贪财好色,可用计诱其出营。我峨嵋派在大同府有暗桩,可扮作送粮的商贩混入。”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钉在地图上的吐蕃中军,她的梨涡里盛着烛火,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嬉皮笑脸地道:“血刀僧最怕的不是九阳功,是我金翅盟的‘化骨粉’,只要小白脸肯亲我一下,我就让弟兄们把药粉撒进他们的饮水里。”

  赵清漪的定宋剑“哐当”出鞘,剑穗红绸瞬间缠上苏小蛮的金镖,她的玄甲在烛火中泛着冷光,怒斥道:“不知廉耻!飞扬是大唐皇帝,岂能与你这江湖草莽做此交易?”

  石飞扬摆摆手,他的指尖在地图上点了三点,沉声道:“够了。三日之后,月圆之夜,便是幽云归唐之时。清漪率禁军攻西翼,缠住铁鹞子;霜华以冰心诀破吐蕃血河阵;小蛮带金翅盟烧联军粮仓。”

  他的玄霜刃归鞘时,案几上的冰纹突然炸开,化作三枚冰符,分别落在三人手中,果断地道:“此乃调兵虎符,见符如见朕。”

  冰符上的龙纹在烛火中流转,映得他的侧脸越发俊朗,竟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风骨,只是那双眼睛里的寒芒,藏着“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的决绝。

  三美感动的泪水漱漱而下。

  ……

  桑干河的月色,像块浸在血里的暖玉,粼粼波光中浮着半碎的星子。联军的营寨连绵十里,火把在夜色里织成金红的巨网,西夏铁鹞子的马蹄踏碎薄冰,吐蕃僧人的诵经声混着骨笛呜咽,大理武士的铜钹响震得河谷发抖——这片天地,早被杀气搅成了一锅沸汤。

  石飞扬的玄色龙袍隐在芦苇丛中,明玉功运转时,肌肤泛着冰玉般的莹光,月光穿透他的衣袖,在冻土上投下淡淡的影。他望着对岸营寨,左耳银环被风拂得轻颤,忽然觉得这月色,倒像凌霜华指尖的寒,又似赵清漪剑穗的暖,还带着苏小蛮金镖尖的烈。

  苏小蛮的红衣裹着夜风从树后闪出,金镖倒钩挂着串铜钱,绳结上还沾着西夏兵的皮屑,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你看!梁天都那老狗带了三百亲兵出营,眼睛瞪得像铜铃,定是把丐帮弟兄扮的舞姬当成了真美人。”她忽然凑近,红衣扫过他的龙袍,又嬉皮笑脸地道:“等事成了,你要怎么赏我?”

  石飞扬没闲功夫搭理她,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掠过水面,足尖点处,涟漪瞬间凝成冰花。

  他的玄霜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鞘冰蚕丝缠着根铁鹞子的发丝,身子凌空时说道:“丐帮长老的‘打狗棒法’已布在林子里,三更听冰雷为号。”话音未落,人已在三丈之外,龙袍下摆扫过的芦苇,竟齐齐向他弯折——明玉功真气形成的漩涡吸力,连草木都难抗拒。

  西翼的禁军阵里,赵清漪的定宋剑组成银弧,剑穗红绸突然缠上石飞扬的手腕。她的凤眸在月色中闪着水光,玄甲上的霜花沾着泪珠,伤感地道:“飞扬,铁鹞子的‘破甲锥’淬了腐骨毒,若我……若我倒下了,你要记得,清漪从未后悔……”

  石飞扬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明玉功的暖意顺着经脉漫过去,将她指节的冰寒化去。他的银发垂落在她肩头,带着雪的清冽,深情地道:“朕不准你说傻话。幽州城楼的酒,朕要与你共饮。”红绸缠得更紧,像条不肯松口的赤蛇,缠得两人的心跳,在甲胄下撞成了一个节拍。

  北岸的芦苇荡里,凌霜华的素白僧袍被风掀起,峨嵋刺挑着盏莲花灯,灯芯藏着的冰心诀解药,散着若有若无的莲香。她望着石飞扬转身的背影,忽然轻声道:“石公子,吐蕃国师的‘血河大法’需以自身精血催动,你的明玉功可冻其经脉,但……需有人在旁以九阳功护你心脉。”

  石飞扬回头时,正撞见她睫上的月光,像落了层霜。他的声音比河水还柔,真情流露地道:“霜华,等破了阵,朕陪你回峨嵋山看雪。”

  凌霜华的脸瞬间涨红,峨嵋刺险些坠地,莲花灯的光在她脸上晃,竟比营寨的火把还暖。

  三更梆子声刚落,石飞扬的“帝天狂雷”骤然发动。

  桑干河的冰面“轰”地炸开,冰雷拖着银尾射向联军营寨,西夏铁鹞子的帐篷被劈成碎片,里面的骑兵还没拔刀,就被冻成了冰雕,马嘴里的白气凝在半空,像串珍珠。

  赵清漪的定宋剑率先出鞘,剑穗红绸缠上铁鹞子的马腿,借力翻身跃上马鞍,扬剑一举,大吼一声:“大唐儿郎,杀!”她策马冲锋,握剑挑开三名骑兵的咽喉,血溅在她脸上,与疤痕相映成幅烈艳的画。

  一名铁鹞子的“破甲锥”直刺她后心,她却不闪不避,反掌拍向对方心口——她赌石飞扬会护她,果然手腕一紧,已被他的“移花接玉”带离险境。

  石飞扬的掌风震飞铁鹞子,龙袍扫过她的玄甲,又骂道:“胡闹!朕要的是活的赵清漪,不是殉国的烈女!”她的定宋剑突然指向他的胸口,剑尖却轻轻停住,娇嗔地道:“那你便护好我。一辈子!”

  凌霜华的峨嵋刺在吐蕃僧人中翻飞,她的“四象掌”的圆劲逼退左右攻势,却被国师的血刀破了防御。

  敌方国师的血刀带着腥风劈来,刀身梵文活过来般蠕动,周围僧人的鲜血突然逆流,化作血箭射向她心口,又怒骂道:“小尼姑,敢破老衲的阵!”

  石飞扬惊叫一声:“霜华小心!”凌空居高下击,挥掌拍出一招“飞龙在天”,凶猛的掌力撞碎血箭,双足落地时,又施展“移花接玉”巧引血刀转向,却被国师变招,刀势陡沉,劈向他腰侧。

  石飞扬足尖点地,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旋出丈许,玄霜刃带起冰蚕丝,缠上对方手腕。

  他低喝一声:“死秃贼,老子灭了你!”蓦然施展“邪血劫!”

  国师突然惨叫,体内鲜血顺着蚕丝倒流,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但国师毕竟是西域武林顶尖高手,竟以“血河大法”强行催谷,血刀脱手飞出,直取凌霜华!

  凌霜华的峨嵋刺迎上血刀,却被震得倒飞出去,眼看就要撞上祭坛的尖石,哀嚎一声:“石公子!”真怕从此天人相隔。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探手将她揽入怀中。两人的发丝缠在一起,她的脸贴着他的龙袍,听见他胸腔里的心跳,比擂鼓还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