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496章 496三美情牵雁门关明玉功凝塞外雪(第2页)

  苏小蛮的红衣如火焰掠过联军粮仓,金镖炸开油桶,火舌舔着帐篷,映得她的梨涡发亮,醋意大发地道:“小白脸,看我的!”忽然瞥见石飞扬怀里的凌霜华,金镖突然转向,射向他肩头——却在离肌肤寸许处停住,镖尾红绸缠着根他的长发,又愤然地道:“偏心眼,只护小尼姑!”

  石飞扬刚要开口,赵清漪的定宋剑已架在苏小蛮颈间,怒斥道:“妖女敢伤他!老娘就跟你同归于尽!”红绸与金镖绞成一团,三人的影子在火光中摇晃,竟忘了周遭的厮杀。

  国师趁此时机,血刀再次劈来。

  石飞扬身子一旋,松开凌霜华,挥掌拍出一招“亢龙有悔”,凶狠的掌力撞上血刀,震得河谷积雪簌簌坠落。他的玄霜刃突然出鞘,刀气劈开对方护体真气,冰蚕丝缠上其心口大穴。

  国师张嘴欲骂:“你……”但是,他的身体瞬间结冰,从指尖到喉头,冻成了座冰雕。

  石飞扬又挥掌劈出“履霜冰至”,凶猛的掌力透体而入,冰雕轰然碎裂,里面竟飞出只血蝙蝠——那是大理段氏的“化功大法”毒器!

  “小心!”三美的惊呼同时响起,赵清漪的定宋剑、凌霜华的峨嵋刺、苏小蛮的金镖,三道光影同时护住他周身。血蝙蝠被斩成碎片,毒血溅在她们衣袖上,滋滋作响。

  石飞扬望着三美鬓边的汗,忽然低笑。月光穿过刀光剑影,落在他俊美的脸上,映得银环流转,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他感动地道:“有你们在,何愁幽云不归?”

  他的玄霜刃指向联军大营,大吼一声:“大唐儿郎,随朕——破阵!”冰雷炸响处,是禁军的呐喊;血河冰封处,是僧人的哀嚎;火光冲天处,是金镖的呼啸。

  “小白脸,粮仓着火了!”忽然,苏小蛮惊叫起来,她的红衣从火光中跃出,金镖的倒钩挂着梁天都的玉佩,娇喘吁吁地道:“西夏老狗想跑,被我斩了!”

  她的梨涡里盛着火星,笑得比火焰还烈,又嬉皮笑脸地道:“你答应过的,要赏我……”话未说完,大理段氏的“一阳指”突然从暗处射出,指力带着金光,直取石飞扬后心。

  赵清漪的定宋剑及时挡在前面,剑穗红绸被指力震得粉碎,她闷哼一声,嘴角溢出鲜血。

  石飞扬怒骂道:“段正淳的私生子,也敢放肆?”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亢龙有悔”,刚猛的掌力撞上指力,震得河谷里的积雪簌簌坠落。

  他的“天蚕功”银丝突然暴涨,缠住那名大理武士的手腕,银丝收紧时,对方的经脉寸寸断裂。

  就在此刻,赵清漪忽然策马飞来,急促地道:“飞扬,左翼告急!”她的定宋剑劈开三名辽兵的头颅,脑浆溅在玄甲上,与疤痕相映成幅诡异的画。

  她率领的大唐禁军被西夏铁鹞子冲散,那些骑兵的“破甲锥”专挑战马双目,受惊的坐骑驮着士兵冲入冰湖,转瞬冻成晶莹的冰雕,发丝上的霜花清晰可见。

  石飞扬飞身而出,凌空施展“降龙十八掌”之“龙战于野”,刚猛无匹的掌风裹挟着积雪,将西夏铁鹞子连人带马掀上半空。他的长发在血雾中扬成飞瀑,左耳银环晃得西夏武士目眩,竟有人忘了挥刀,被玄霜刃拦腰斩断——内脏混着未消化的肉糜倾泻而出,在雪地上铺成条黏腻的血路。

  苏小蛮在千军万马之中,虽然浑身染血,却仍然是乐天派,又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看我的!”她的红衣如流星撞入辽军阵,金镖倒钩卷住辽国萨满的鹿角帽。

  她突然引爆腰间火油袋,火舌舔过辽兵的皮甲,那些人在雪地里打滚哀嚎,焦臭与血腥混在一起,呛得唐军阵阵作呕。凌霜华的峨嵋刺在雪地里划出银弧,每一次起落都精准挑断血影卫的脚筋。

  她的素白长袍已被血浸透,却仍保持着“四象掌”的圆融,掌风过处,辽兵关节纷纷脱臼,惨叫着被唐军长枪捅穿小腹,肠肠肚肚拖在雪地上如锦缎铺开。

  赵清漪也不知是骂还是赞,但是,俏脸上写满了妒忌,颇有深意地道:“凌姑娘倒是会抢功劳。这些血影卫,本该由禁军来料理。”她的定宋剑突然横在凌霜华身前,剑穗红绸缠住名偷袭的辽兵。

  凌霜华的峨嵋刺轻轻拨开剑刃,指尖在辽兵心口一点。

  那兵卒七窍顿时流血——正是峨嵋派“透骨钉”的手法。

  她声音比关楼的冰棱还冷,讥讽道:“公主何必争?能守住雁门,是谁的刀下亡魂,又有何分别?”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从辽军阵后射出,镖尖沾着西夏国相梁乙埋的羊脂玉佩。她红衣在血雾中若隐若现,戏谑地道:“你们慢慢争功,我去端了辽狗的老巢。”

  石飞扬的玄霜刃劈开迎面而来的狼牙棒,耶律休哥的“寒冰掌”带着破风响拍向他后心。

  他却似背后长眼,玄色龙袍下摆扫起积雪,“移花接玉”的巧劲引着掌风反拍在耶律休哥自己胸口上。

  这老贼喷出的血在雪地里凝成冰珠,石飞扬俯身时,玄霜刃已刺穿他咽喉:“寄语耶律洪基,明年今日,我在幽州城楼上候他。”说罢,收刀入鞘。

  耶律休哥连滚带爬地逃窜。

  ……

  雁门关内的临时行宫里,炭火盆里的雪松脂噼啪作响,混着辽兵尸体的焦臭,在空气中酿出种令人作呕的甜腻。石飞扬的龙袍搭在梨花木椅上,血渍已冻成暗红硬块,玄霜刃的冰蚕丝缠着根吐蕃“血影卫”的头发——那卫土的头皮,还粘连在丝线上。

  赵清漪跑进来禀报道:“飞扬,大理段氏的使者求见。”用定宋剑挑开驿馆地砖,下面密室里的“腐骨蛊”在油灯下蠕动,如一粒粒会动的米粒。

  紧接着,她又结结巴巴地道:“他们说愿助我军夹击辽国,条件是……要凌姑娘往大理做国师。”

  凌霜华的峨嵋刺在指尖轻颤,素白长袍下的肩膀微微发抖。

  她声音比密室的寒气还冷,愤然地道:“石公子,段氏是想借我九阳功破解吐蕃咒术。我若不去,他们便会倒向辽国,到时候腹背受敌,雁门危矣。”

  关键时刻,苏小蛮却心向她,喝斥道:“去什么去!”她的金镖从房梁落下,镖尖挑着段氏使者的密信,上面“若得石飞扬,可号令中原武林”的字迹力透纸背。

  她分析道:“他们是想软禁你,逼小白脸自投罗网!”她突然踹向炭火盆,火星溅在赵清漪的玄甲上,又侧身质问赵清漪:“公主明知是计,偏要如实禀报,安的什么心?”

  赵清漪的定宋剑骤然出鞘,剑穗红绸缠上苏小蛮的金镖,怒道:“我只是据实以告!总好过某些人用下三滥手段,偷偷给飞扬下‘同心蛊’!”

  石飞扬的玄霜刃突然拍在桌上,茶杯里的水瞬间凝成冰,厉声质问:“蛊在何处?”他目光扫过苏小蛮腰间,那里果然藏着个黑瓷瓶,瓶身刻着苗族的蛇纹图腾。

  苏小蛮的脸瞬间惨白,金镖“哐当”落地。她扑进石飞扬怀里,泪水混着血珠打湿他的龙袍,伤感地道:“我只是想……想让你心里有我……那些苗族老巫说,下了蛊,你便永世不会忘了我……”

  凌霜华的峨嵋刺突然刺入自己掌心,鲜血滴在黑瓷瓶上,蛊虫的嘶鸣声顿时消弭,深情地道:“这是‘九阳功’的血,可解同心蛊。”她脸色白如宣纸,又劝说石飞扬:“苏姑娘也是一片痴心,公子别怪她。”

  赵清漪的定宋剑归鞘,转身时玄甲撞到门框,发出声沉闷的响。石飞扬望着她的背影,忽然瞥见她玄甲内侧绣着朵并蒂莲——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初学刺绣的手笔。

  三美离去,石飞扬躺倒在龙榻上,呼噜大睡,太累了,不仅与敌厮杀累,调解三美的矛盾,心也累。幸好,他不仅有大唐的精锐骑兵,还有丐帮和日月神教相助。

  琐碎的事务,无需他署理,不然,他天天不睡觉,都忙不过来。

  ……

  几天之后,大同府外的“血河阵”,是吐蕃国师用三千活人的鲜血铺就的。阵眼的白骨塔上,绑着被剥光衣服的唐军俘虏,他们的心脏被铁钩吊着,在寒风中微微颤动,如一串串挂在枝头的果子。

  石飞扬的玄霜刃在阵前划出冰弧,冰蚕丝缠着根俘虏的头发——那是他亲卫的,昨日还为他斟过庆功酒。他长发在血雾中泛着光,左耳银环流转着冷辉,森然地问:“国师,你可知‘血债血偿’四字,是用多少白骨堆成的?”

  吐蕃国师的血刀在月光下泛着紫黑,刀身梵文被鲜血浸透,竟似活物般蠕动,轻蔑地道:“石飞扬,你的九阳功虽能克我血河阵,却破不了‘蚀心咒’。”他突然指向阵外,赵清漪率领的大唐禁军不知何时已中咒术,正自相残杀,定宋剑劈开同袍的胸膛,肠子挂在枪尖上,如条滑腻的黄蛇。

  此刻,赵清漪远远喊道:“飞扬,我控制不住……”她的定宋剑刺向自己咽喉,却被凌霜华的峨嵋刺挡开。凌霜华的九阳功骤然爆发,素白长袍在血雾中鼓起如白莲,她抱住赵清漪,将内力渡入她体内,自己的皮肤却开始寸寸开裂,鲜血染红了雪地,如盛开的红梅。

  苏小蛮飞身而来,感动地道:“小尼姑不要命了!”她的红衣如箭射进阵眼,金镖炸开白骨塔地基,里面藏着的“腐骨蛊”倾巢而出。她突然撕开衣襟,将蛊虫引向自己,金镖同时刺入吐蕃国师后心,伤感地道:“小白脸,记住我这模样!”竟然要与敌同归于尽。

  石飞扬的“帝天狂雷”骤然发动,周身水汽凝成冰雷,在阵中心炸开。冰雷撞在血河上,血水瞬间冻结,噼啪作响中化作无数冰针,射穿咒术师的眼睛。他抱住倒下的苏小蛮,她的皮肤已开始溃烂,却依旧笑得灿烂,激动地道“小白脸,我比她们……先为你死……”

  凌霜华的九阳功耗尽最后一丝内力,倒在赵清漪怀中,峨嵋刺从手中滑落。

  她声音轻如叹息道:“公主,请……请善待公子……”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指向自己心脏,却被石飞扬的玄霜刃拦住。

  她的凤眸在月光下泛着凄美的红,难过地道:“她们为你而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石飞扬又反手一刀,玄霜刃挑断最后名咒术师的舌头,血河阵在冰雷中寸寸瓦解。他沉声道:“幽云十六州还没收回,苏小蛮、凌霜华、赵清漪,你们谁也不准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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