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499帝天狂雷裂苍穹履霜掌破万蛊劫
凌霜华的佛珠突然散落,被石飞扬的“移花接玉”接住,指尖相触时,两人都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惟有苏小蛮叉着腰大笑道:“小白脸偏心!我也要凤冠!”
易州的雪夜,后衙的红烛燃得正旺。石飞扬的龙袍被赵清漪的定宋剑挑在衣架上,剑穗红绸垂落,与凌霜华的佛珠、苏小蛮的金镖缠在一起,像条三色的蛇。他刚批改完公文,砚台里的墨还未干,赵清漪已端来碗姜汤,玄甲未解就凑到他唇边,柔情地道:“慢点喝,烫。”
她的凤眸里盛着烛光,比战场上的狠厉柔和了千倍,玄甲的冷铁蹭过他的脸颊,竟有种奇异的痒,又禀报道:“今日难民营的孩子说,想吃你做的梅花糕。”
石飞扬抓住赵清漪的手腕,点了点头道:“明日让御厨教他们做。”他忽然将赵清漪揽入怀中,龙涎香混着她的药草香,在帐内酿成醇厚的酒,又亲昵地道:“只是这糕的糖,得用你剑穗上的红绸裹着才甜。”
帐帘突然被掀开,苏小蛮的红衣裹着风雪扑进来,金镖倒钩挂着只烤熟的野兔,嘻嘻哈哈地道:“小白脸,凌霜华在药房熬了参汤,却磨磨蹭蹭不肯送来,定是想独吞!”
她将野兔往案上一摔,故意坐到石飞扬另一边,红衣与赵清漪的玄甲挤在一起,又嬉皮笑脸地道:“我猜她是在想,今夜该谁陪你……”
话音未落,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已在门口徘徊,峨嵋刺挑着参汤碗,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石飞扬松开赵清漪,探手将凌霜华拽进帐内,参汤洒在三人衣襟上,烫得苏小蛮直跳脚,却笑得比红烛还艳。
“你们……”凌霜华的话被石飞扬的吻堵在喉间,九阳功的热气与他明玉功的寒意交织,在帐内凝成层薄雾。她的长袍被赵清漪的剑穗勾住,苏小蛮的金镖又挑开她的腰带,素白与绯红、赤红缠在一起,竟比战场上的厮杀更让人心颤。
红烛燃到第三根时,石飞扬忽然起身,玄霜刃在帐中划出冰纹,将三美的发丝缠成同心结,深情地道:“明日出征前,朕要与你们……”
他的话被赵清漪的定宋剑抵住心口,剑穗红绸却缠上他的脖颈。赵清漪的凤眸里泛着水光,玄甲的冷铁贴着他的肌肤,柔情地道:“打完檀州再说。我要你活着回来,在檀州的城楼上,给我们戴上凤冠。”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割破手指,血珠滴在同心结上,非常认真地道:“这是金翅盟的血誓,你若敢不回来,我们就……”石飞扬轻捏她的下巴,长发扫过她的红唇,调侃地道:“就怎样?”
苏小蛮戏谑地道:“就把你的龙袍扒了,挂在易州城头当靶子!”她的话刚说完,就被凌霜华的峨嵋刺轻点笑穴,笑得直不起腰,却死死拽着石飞扬的锦袍,不肯松手。
……
檀州的虫市比雪后的阳光还热闹。耶律宝的貂皮袄裹得像个球,正蹲在个卖蛐蛐的摊位前,手指戳着罐子里的“铁头青”,身后跟着八个西夏铁鹞子,腰间的破甲锥闪着幽蓝。
苏小蛮乔装打扮成小混混的样子,凑近过来,对耶律宝笑道:“小郎君,这只‘金翅王’如何?”她的红衣换成了粉裙,金镖藏在袖中,手里捧着个蛐蛐罐,声音甜得能化雪。她故意又往前凑,粉裙扫过耶律宝的靴尖,诱导道:“我阿爹说,能斗过它的,整个檀州找不出第二只。”
耶律宝的眼睛瞬间直了,伸手就要去接罐子,又急切地道:“多少钱?本公子买了!”他的手刚碰到罐子,就被苏小蛮的金镖抵住掌心,镖尾红绸缠上他的手腕——那红绸上浸了麻药,沾着皮肤就泛起红晕。
苏小蛮的笑里藏着刀地道:“公子若真心想要,不如跟我去后院,那里还有只‘玉麒麟’,是我……”
她的话没说完,李铁牛的青竹杖突然从人群里探出,杖头铜铃炸响,正是动手的信号。
西夏铁鹞子的“破甲锥”刚出鞘,就被丐帮弟子的“打狗棒法”缠住。苏小蛮的金镖拖着耶律宝往巷子里跑,粉裙在雪地里拖出道红痕,却故意放慢脚步,让铁鹞子能跟上——这正是“欲擒故纵”的妙处。
千佛阁的晨钟刚响过。凌霜华的素白长袍混在香客中,峨嵋刺藏在袖中,指尖捏着张纸条——是石飞扬写的“劫狱路线图”,墨迹里还带着他的暖意。她望着阁顶的吐蕃国师师弟,那人正用“血河大法”炼化颗心脏,血雾在佛像间缭绕,熏得香客纷纷后退。
凌霜华单掌竖于胸前,念道:“阿弥陀佛。”她的九阳功却突然爆发,素白长袍鼓起如白莲,将个被血雾困住的孩童护在身后,又厉声质问:“大师以活人炼功,就不怕坠入阿鼻地狱?”
吐蕃国师师弟的血刀带着腥风劈来,怒骂道:“小尼姑敢管老衲的事!”血河阵的血气突然翻涌,佛像的眼睛竟渗出鲜血,又狠毒地道:“今日就让你成为血河的祭品!”
曲诚的黑衣如鬼魅般从梁上坠下,绣花针射向血刀,却被血气腐蚀成铁屑。
但曲诚却大吼一声:“妖僧看招!”他故意往阁外退,黑衣扫过香火盆,火星溅在血雾上,燃起蓝幽幽的火——这正是“打草惊蛇”,引此妖僧出阁。
檀州王府的议事厅里,耶律坚基的狼牙棒突然砸在案上,怒骂道:“废物!连个儿子都看不住!”
他望着密探送来的字条,上面写着“午时献城,否则见不到耶律宝”,气得胡须倒竖,咆哮道:“传我命令,‘铁浮屠’重甲营随本王去救少主!”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隐在王府的飞檐后,玄霜刃的寒气冻住片落雪。
他望着耶律坚基的重甲营冲出城门,嘴角勾起抹笑意——这“调虎离山”之计,终究是成了。
午时的钟声刚响,檀州城的北门突然炸开。赵清漪的定宋剑率先出鞘,剑穗红绸缠上“铁浮屠”的马腿,玄甲上的雪被热血融化,在地上汇成小小的河。
她望着冲在最前的石飞扬,突然想起昨夜他说的凤冠,定宋剑的剑势陡增三分,将九十三名辽兵连人带甲劈成两半,又大吼道:“大唐儿郎,杀!”
石飞扬双掌挥出“亢龙有悔”,凶猛的掌风拍向城门,冰蚕丝缠上耶律坚基的重甲缝隙,“履霜冰至”掌力发动时,重甲瞬间结冰,里面的辽兵惨叫着变成冰雕。
他的玄霜刃劈开血河阵的血气,长发在阳光下泛着光,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这正是他答应赵清漪的,要活着看她戴凤冠。
巷子里的苏小蛮突然扯断耶律宝的绑绳,一脚将耶律宝踢翻在地上,威胁地道:“回去告诉你爹,半个时辰内不献城,下次绑的就是他的狗头!”
她的金镖射穿最后名铁鹞子的咽喉,粉裙已被血染红,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亮,又调侃地道:“小白脸说过,要在城楼上给我别金簪呢。”
檀州的夜市比白日更热闹。辽兵与吐蕃僧兵在酒肆里猜拳,大理武士搂着舞姬调笑,谁也没注意角落里穿粗布衫的凌霜华,她的峨嵋刺藏在药篓里,指尖泛着青黑——为摸清城内布防,她已连续三日用九阳功逼毒,经脉早已受损。
一个卖药的老汉突然凑近,袖中露出半片丐帮令牌,低声道:“小师父要买些雪莲吗?李帮主说,吐蕃国师的师弟在城隍庙练‘血河大法’,每晚子时要活祭三名孩童。”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药篓里的砒霜包突然掉落,在地上滚出寸许。
凌霜华的峨嵋刺闪电般出鞘,将砒霜包钉在桌下,指尖却触到老汉腕间的刺青——是西夏“蝎尾军”的蝎子纹。她的素白长袍突然鼓起,九阳功的热气将药篓里的银针逼出,齐齐射向老汉咽喉,怒骂道:“血河阵的祭品,原来是你们送的。”
老汉的面罩被银针刺开,露出张布满肉瘤的脸,正是吐蕃国师的师弟。他的血刀带着腥风劈来,刀身梵文亮起红光,又狠毒地道:“小尼姑倒有眼力,可惜今日要成为老衲的补品!”血河阵的血气突然从四面八方涌来,酒肆里的辽兵与大理武士瞬间被血气控制,像疯狗般扑向凌霜华。
石飞扬飘身而来,凌空施展降龙十八掌之“履霜冰至!”凶猛的掌风突然从窗外拍入,酒肆的梁柱瞬间结冰,血气被冻成冰晶簌簌坠落。
他的玄霜刃抵住吐蕃国师师弟的后心,冰蚕丝缠上其经脉,森冷地质问:“用孩童练功,也配称佛门弟子?”他的长发拂过凌霜华的僧袍,将她挡在身后,左耳银环晃得吐蕃国师师弟心神大乱。
吐蕃国师师弟的血刀突然回旋,刀身化作血蟒扑向石飞扬,却被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引着,劈在他自己的丹田。石飞扬随即施展“邪血劫”,番僧的七窍同时流血,身体干瘪的速度比易州的大理武士更快,最后缩成个拳头大的血球,被石飞扬的玄霜刃劈成两半,里面滚出的不是内脏,而是数百只吸血虫——是西夏“万蛊阵”的蛊种。
苏小蛮的红衣从房梁坠下,金镖射穿最后名被血气控制的辽兵,镖尾红绸缠着串铜钱。
她双足着地,禀报道:“小白脸,你倒会捡便宜!丐帮弟子已在粮仓放火,檀州的辽兵现在才发现,粮草早被咱们换成了沙土。”她的肩头还缠着绷带,却故意撞了凌霜华一下,又调侃地道:“小尼姑,这次的功劳该归我了吧?”
凌霜华的峨嵋刺收起,素白僧袍上的血渍已冻成硬块。她的指尖指向墙角的密道,那里传来吐蕃僧人的诵经声。她低声道:“石公子,城隍庙的孩童已被救下,只是……血河阵的阵眼在地下密室,需用九阳功与冰心诀合力破解。”
石飞扬点了点头,握着玄霜刃劈开密道石门,血气扑面而来,里面的祭坛上绑着的不是孩童,而是西夏“蝎尾军”的尸体,他们的心脏被挖走,胸腔里填满了火药。
石飞扬恍然大悟地道:“原来是连环计。”遂施展“帝天狂雷”神功,冰雷将火药炸成冰雾,血气在雾中凝成血晶,被凌霜华的九阳功烧成白汽。
……
千佛阁的吐蕃国师师弟终于被引出阁外,却见石飞扬的“帝天狂雷”在半空炸开,冰雷裹着血雾射向他,将“血河大法”的血气炸得粉碎。
凌霜华的峨嵋刺趁机刺入他的心口,九阳功的热气顺着伤口漫进去,将那些作恶的血全部蒸腾成雾,又怒骂道:“这是你欠檀州百姓的。”
檀州城的城门在酉时打开,耶律坚基的狼牙棒扔在地上,抱着耶律宝的腿痛哭。石飞扬的玄色龙袍站在城楼最高处,身后跟着赵清漪、凌霜华、苏小蛮,三美的发丝被冰蚕丝缠在一起,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传朕旨意,开仓放粮,安抚百姓。”石飞扬的声音传遍檀州,玄霜刃指向东方的顺州,又朗声下旨:“三日后,进军顺州。”
苏小蛮突然拽住他的龙袍,金镖敲了敲他的银环,不依不饶地道:“凤冠呢?你答应过的!”石飞扬从怀中取出个锦盒,里面躺着三顶凤冠,珍珠在夕阳下闪着光——是他昨夜让御匠赶制的,连夜送来的。
他先给赵清漪戴上,红绸与凤冠相映;再给凌霜华戴上,素白僧袍衬得珍珠更莹;最后给苏小蛮戴上,金镖与金饰叮咚作响。
石飞扬的指尖拂过三人的凤冠,深情地问:“好看吗?”绵绵情意漫进她们的笑靥。
赵清漪的凤眸里盛着星光,激动地道:“好看。”凌霜华的峨嵋刺轻挑石飞扬的龙袍,素白长袍与玄色交织,严肃地道:“石公子,该署理公务了。”
苏小蛮的金镖突然指向顺州的方向,红衣在夕阳下燃成火,又调侃地道:“小白脸,下一站,咱们去顺州闹洞房!”石飞扬望着三美的笑靥,忽然低笑出声,颇有深意地说道:“朕有三位皇妃,何愁不得天下?”赵清漪、苏小蛮、凌霜华均是芳心巨震,这才明白她们的夫君不仅仅是收复幽云十六州,竟然是要剑指天下,想当第二个秦始皇!
檀州的晚钟响起时,石飞扬的龙袍与三位美妃的凤冠在城楼上相依。
冰蚕丝缠着的同心结,在风中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