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499帝天狂雷裂苍穹履霜掌破万蛊劫(第2页)
……
檀州府衙的西跨院,原是辽将耶律坚基的藏宝阁,如今却被石飞扬改作了暖阁。
紫檀木的窗棂糊着鲛绡,将塞外的寒风挡在外面,只漏进三缕月光,分别落在赵清漪的定宋剑、凌霜华的峨嵋刺、苏小蛮的金镖上,映得兵器上的霜花如碎钻般闪烁。
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松松系着,银发用根红绸束着——那红绸是赵清漪剑穗上拆下来的,此刻正被苏小蛮的金镖缠着打了个结。他刚批改完顺州的布防图,砚台里的墨汁还冒着热气,赵清漪已端来碗莲子羹,玉勺在瓷碗里轻轻搅动,莲子是她亲手去芯的,怕苦了他。
赵清漪柔情地道:“飞扬,顺州的护城河结着薄冰,若用‘水战’怕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石飞扬含住了喂羹的勺,凤眸瞬间涨红,玄甲未解的肩甲蹭过他的银发。
她羞羞答答地道:“你……”
石飞扬的指尖捏着她的腕子,称赞道:“我的清漪,手艺越发好了。顺州的事明日再议,今夜……”
他忽然转头,见苏小蛮正用金镖挑着他的龙袍腰带,镖尾红绸系着的铜钱叮当作响。
苏小蛮嘟咙道:“小白脸偏心!”
她的红衣挤开赵清漪,将块烤得油亮的野兔腿塞进他嘴里,又嘻嘻哈哈地道:“凌霜华在药房熬了参汤,说是给你补身子的,谁知道是不是想独吞?”
她故意往他怀里蹭,红衣上的金线绣着并蒂莲,是她昨夜熬夜绣的。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门边轻晃,峨嵋刺挑着盏琉璃灯,灯光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晕。
她刚给伤兵换完药,指尖还沾着草药香,见石飞扬望过来,慌忙将参汤碗递上,结结巴巴地道:“石公子……哦不,陛下,这参汤加了雪莲,能……能驱寒。”
石飞扬将她揽进怀里,参汤洒在三人衣襟上,烫得苏小蛮直跺脚,却笑得比琉璃灯还亮。
赵清漪的定宋剑不知何时已出鞘,剑穗红绸缠上石飞扬的长发,与苏小蛮的金镖、凌霜华的佛珠绞成一团,在烛火下泛着奇异的光。
石飞扬见状,被逗笑了,又笑道:“你们啊……”他的笑声震落了窗棂上的积雪,他忽然低头,在赵清漪的剑穗上亲了口,又咬了咬苏小蛮的金镖,最后含住凌霜华的佛珠,又戏谑地道:“今夜谁先给朕唱支《鹧鸪词》,朕就……”
话未说完,暖阁的门突然被撞开,李铁牛的青竹杖挑着个辽兵头盔,杖头铜铃响得急,禀报道:“陛下!顺州的密探回来了,说耶律洪基的弟弟耶律齐……”
他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缠成一团的四人,青竹杖“哐当”掉在地上,慌乱地道:“老……老叫花子什么都没看见!”苏小蛮的金镖“嗖”地擦着李铁牛的耳朵飞过,钉在门框上:“老叫花子再看,就把你那铜铃摘下来当尿壶!”石飞扬的玄色龙袍已拢好,长发上还缠着红绸,伸手拽住李铁牛的破衣袖,质问道:“铁牛,耶律齐有何动静?”
李铁牛摸着耳朵,结结巴巴道:“他……他在顺州城外挖了三道壕沟,还请了西夏的‘万蛊阵’高手,说是要……要让咱们有来无回。”
石飞扬点了点头,让李铁牛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
暖阁的炭火盆添了新炭,映得顺州的布防图上红光跳动。
曲诚的黑衣沾着雪,将支淬了蛊毒的弩箭放在图上,介绍道:“这是从顺州壕沟里捡的,箭头缠着‘蚀骨蛊’,见血就能钻进经脉,三日之内定会肠穿肚烂。”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图上的壕沟处敲了敲,献计道:“老叫花子看,可用‘填坑法’,让弟兄们扛着沙袋,填满三道壕沟再冲锋。”
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点在图上的顺州城,断然地道:“不行。耶律齐最是狡猾,定会在壕沟下埋着地雷,咱们填到一半,他就会……”她被石飞扬按住了手,他的指尖在她虎口处轻轻摩挲,那里是练剑磨出的厚茧。她顿了顿,说道:“耶律齐的母亲是西夏公主,他最信西夏的‘万蛊阵’。”
石飞扬松开赵清漪的手,又伸手在图上划出冰纹,将顺州城圈成个圆。
他若有所思地道:“咱们可先用‘声东击西’,在北门摆出攻城架势,让他把主力调过去;再用‘暗度陈仓’,派精锐从南门的下水道潜入;最后……”
苏小蛮接过话茬道:“最后用‘擒贼擒王’!”她的金镖拍在图上的顺州王府,又献计道:“我金翅盟的弟兄探得,耶律齐每晚三更都会去城西的‘醉春楼’,咱们扮作妓女……哦不,扮作酒保,一刀结果了他!”
她的金镖突然飞向凌霜华,却被她的峨嵋刺轻轻挑开,两人的兵器在空中交击出清脆的响。
凌霜华的素白僧袍拂过图上的万蛊阵,也献计道:“西夏的‘蚀骨蛊’最怕硫磺,咱们可让丐帮弟子在壕沟里撒满硫磺粉,再用‘火攻’,硫磺遇火会产生毒气,正好克制蛊虫。”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的长发上,那里的红绸结松了些,伸手想去系,却被他握住了指尖。
石飞扬称赞道:“霜华的法子好。”他的指尖在她掌心画了个圈,惹得她慌忙缩回手,脸颊红得像苏小蛮的红衣。他又沉声道:“李铁牛带丐帮弟子备硫磺,曲诚率日月神教教徒造火箭,清漪的禁军在北门列阵,小蛮的金翅盟去‘醉春楼’埋伏……”
三美异口同声地问:“那你呢?”赵清漪的剑穗红绸、苏小蛮的金镖、凌霜华的峨嵋刺,同时指向他,又同时收了回去,烛火在三人脸上投下的羞赧,比任何情话都动人。
石飞扬淡定地道:“朕去会会西夏的‘万蛊师’。三更时分,以‘帝天狂雷’为号。”诸将和曲诚、李铁牛等人纷纷告辞而去。石飞扬略一思忖,也施展“千里不留行”绝世轻功,飘飞而出,亲自去查探有关军情。
暖阁里只剩下三美,赵清漪的定宋剑突然出鞘,剑穗红绸缠上苏小蛮的金镖,厉声道:“你去‘醉春楼’,不准对他笑。”苏小蛮的金镖挑开红绸,却调侃凌霜华,嘻嘻哈哈地道:“小尼姑才该管好自己,别用你那九阳功给小白脸暖手,烫坏了他的龙爪,我可饶不了你。”
凌霜华的峨嵋刺轻点两人的兵器,柔声道:“都别吵了,明日……明日我多备些解毒丹。”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暖阁的烛火却越燃越旺,将三美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流动的画——画里有剑穗的红,有金镖的亮,有僧袍的白,还有根若隐若现的墨线,那是石飞扬的长发,将她们的命运紧紧缠在了一起。
檀州的日子突然慢了下来。
石飞扬每日卯时起身,先陪赵清漪在演武场练剑,她的“飞龙在天”剑势越来越俊,剑穗红绸总能精准地缠住他的玄霜刃;辰时则去苏小蛮的金翅盟看她操练弟兄,她的“神龙摆尾”镖法越发凌厉,却总在最后一刻收力,让金镖擦着他的龙袍飞过;巳时便到凌霜华的药房,看她捣药,她的九阳功催得药草香漫满整个屋子,却总在他靠近时,把药杵磨得更响。
这日午后,苏小蛮拉着石飞扬去了檀州的虫市,金镖挑着个蛐蛐罐,里面的“铁头青”正斗得凶。
她故意让他蹲在摊前,自己则站在身后,红衣的下摆盖住他的龙袍一角,惹得路人纷纷侧目——谁也想不到,这位蹲在地上看蛐蛐的“公子”,竟是收复了半壁幽云的大唐皇帝。
过了一会,苏小蛮的金镖敲了敲罐壁,调侃地道:“小白脸,你看这只‘金翅王’,像不像我?斗起来多凶!”石飞扬的指尖点在她的鼻尖,戏谑地道:“像你这般蛮横,怕是只有顺州的耶律齐才敢……”
话未说完,就被她捂住了嘴,金镖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她教训道:“不准提那辽狗!”
苏小蛮的鼻尖蹭着他的脸颊,又蛮横地道:“今夜我要在你房里点‘同心香’,听你唱《鹧鸪词》。”两人牵手回到府衙,赵清漪正对着铜镜试新做的凤冠,珍珠在她发间流转,竟比演武场上的剑光还亮。
见石飞扬进来,她慌忙想摘下,却被他按住手。
石飞扬称赞道:“好看。”他的指尖拂过她的耳垂,那里还留着昨夜咬出的红痕,又有些愧疚地道:“只是这凤冠,该配身更艳的嫁衣。可惜,我们一直在打仗!”
赵清漪的凤眸瞬间盈了泪,伸手搂着他的腰,羞羞答答地道:“飞扬,等收复了顺州,我们……”
石飞扬轻吻她的额头,深情地道:“我们就在顺州的城楼上拜堂。到时候,就让全城百姓都来观礼。”
西厢房的药房里,凌霜华正用峨嵋刺撬开颗雪莲果,晶莹的果肉映着她的素白僧袍。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身法,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直到她将果肉递到嘴边,才突然张口咬住,又赞叹道:“霜华的手艺,比御厨还好。”
凌霜华的手一抖,峨嵋刺险些戳到自己,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结结巴巴地道:“陛……陛下怎么来了?”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她的长袍下摆,那里绣着朵小小的梅花,是她昨夜偷偷绣的。他调侃地道:“来看看我的皇妃,是不是又在偷偷给我熬参汤。”
药房的门突然被推开,苏小蛮的红衣裹着风冲进来,竟然严肃地道:“小白脸!赵清漪在你房里挂了红绸,说要……”她的话卡在喉咙里,看着石飞扬指尖的梅花,突然笑出声,又嘻嘻哈哈地道:“小尼姑春心萌动了!”凌霜华的峨嵋刺“哐当”掉在药碾子上,赵清漪的定宋剑也从门外探进来,剑穗红绸扫过石飞扬的长发——三美一男,又像昨夜那般缠在了一起,只是这次,没有人来打扰,只有药房里的药草香,混着窗外的梅花香,在檀州的春日里,酿成了最醇厚的酒。
顺州的战报终究还是来了。李铁牛的青竹杖挑着颗西夏“万蛊师”的首级,双目圆睁,像是死前见了什么骇人的景象。他难过地道:“耶律齐的‘万蛊阵’已布在城外,弟兄们去探阵的,回来都……都成了空壳子。”暖阁的烛火突然暗了暗,石飞扬的玄霜刃在图上划出冰纹,冷静地道:“明日兵分四路,按原计划行事。”他的目光扫过三美,见她们都握着兵器,指尖泛白,忽然笑了,又调侃地道:“怎么?怕了?”
赵清漪的定宋剑在掌心转了个圈,铿锵地道:“我赵清漪的男人,从不知‘怕’字怎么写。”苏小蛮的金镖拍在图上,沉稳地道:“小白脸放心,‘醉春楼’的伙计已换成我的人,保证耶律齐有来无回。”
凌霜华的峨嵋刺挑着袋硫磺粉,献计道:“硫磺已备好,只等陛下的‘帝天狂雷’。”
石飞扬突然伸手,将三人揽入怀中,玄色龙袍将她们裹在一起,冰蚕丝缠着她们的发丝,打了个死结,深情地道:“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活着回来。”他的声音比炭火还暖,又虔诚地道:“朕在顺州的城楼上,等着给你们……”
三美异口同声地道:“等着给我们戴凤冠!”赵清漪的剑穗红绸、苏小蛮的金镖、凌霜华的峨嵋刺,同时在他龙袍上刻下了个小小的“心”字。
檀州的晚钟响起时,石飞扬站在城楼上,望着顺州的方向。赵清漪的定宋剑、苏小蛮的金镖、凌霜华的峨嵋刺,突然同时出鞘,在月光下划出三道弧光,像三只归巢的鸟,落在他的手边。
石飞扬的玄霜刃指向东方,冰蚕丝缠着的发丝在风中轻颤,感慨地道:“顺州的雪,该化了。等雪化了,咱们就去种麦子。”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三美的身影在月光下渐渐清晰。
赵清漪的剑穗红绸缠上他的手腕,苏小蛮的金镖勾住他的龙袍,凌霜华的峨嵋刺挑着他的长发——他们的影子在城楼上叠在一起,像座牢不可破的城,守护着这片失而复得的土地,也守护着彼此滚烫的心跳。远处的顺州方向,隐约传来了号角声,像是在回应他们的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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