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500银环映雪照归程幽云十六州月还(第2页)
他的“阴阳调和”心法同时运转,午时的阴气顺着督脉下沉,与阳气交融成股清凉内力,护住自己不被烟火呛到。青稞袋先是冒出青烟,接着“轰”地燃起大火。
守兵的惨叫声中,石飞扬已掠至西夏草料堆。这里的守兵反应更快,“破甲锥”的毒刺如暴雨般射来。
石飞扬的“真气凝练”在体表形成气罩,毒刺撞在罩上纷纷弹开,青竹杖却以“莲心剑雨”的指劲弹出,隔空点中五个守兵的咽喉,他们的脖子突然像被莲花茎勒住般收紧,舌头吐得老长。
“快救火啊!唐军劫营了!”李铁牛的吼声从密林中传来,丐帮弟子们敲着空油桶制造混乱。
李显的“打狗棒法”将吐蕃兵的退路堵死,青竹杖扫过之处,腿骨断裂声此起彼伏。
石飞扬施展“步步生莲”步法在火海中穿梭,青竹杖挑起个燃烧的青稞袋,精准地扔进联军的马厩。
受惊的战马挣断缰绳,带着火焰冲进帐篷区,吐蕃兵的“血河掌”拍向奔马,却被石飞扬的“莲花怒发”掌风引偏,掌力正中自己的粮仓,更多的火焰冲天而起。
幽州城头的唐军突然擂起战鼓,守将亲率骑兵冲杀出来。
联军的士兵正忙着救火,哪里挡得住饿虎般的唐军?
辽兵的“铁浮屠”重甲还没披好,就被唐军的钩镰枪拽下马,马蹄踏过冻硬的土地,将尸体踩成肉泥,混着融化的雪水,在地上汇成条暗红的河。
石飞扬立于火海中的老榆树上,粗布短打已被火星烧出破洞,可《莲花宝典》的“疗伤圣法”正悄然修复他的皮肉,伤口处泛着淡淡的莲花状光晕。他望着联军溃散的方向,青竹杖指向西南——那里是大理的地界,段正忠的儿子们,该尝尝“离间计”的滋味了。
桑干河的冰裂声混着联军的哀嚎,在幽州城外织成张血腥的网。石飞扬的青竹杖在老榆树桠上轻点,《莲花宝典》的“阴阳调和”心法正悄然运转——午时的阴气沿任脉下沉,与子时积蓄的阳气在丹田交融,化作股清凉内息,将火海中的灼热气浪隔绝在外。
他望着唐军骑兵如潮水般撕裂联军阵型,辽兵的“铁浮屠”重甲在钩镰枪下像翻壳的乌龟,忽然想起赵清漪曾说“乱世的军功,都是白骨堆成的”,掌心竟泛起层淡淡的莲花白气。
李铁牛的青竹杖挑着个吐蕃兵的首级,甲胄上的血冻成了冰碴,提醒道:“陛下,该走了!再等下去,联军的援军就要到了。”他的“打狗棒法”余劲未消,杖尖扫过的积雪里,露出半张被马蹄踏烂的脸,正是昨夜赌钱最凶的那个吐蕃刀斧手。
石飞扬的“莲影幻踪”步法掠过火海,粗布短打的下摆扫过燃烧的粮草堆,火星在他身后拉出串串残影,竟如同一朵盛开的火莲。
他的指尖弹出“真气凝练”的指劲,隔空点灭李铁牛肩头的火星,沉声道:“李显,带丐帮弟子沿桑干河南下,在雁门关外设个‘莲花落’联络点。告诉弟兄们,见着穿七星剑法服饰的人,多照看几分。”
李显刚要应声,却见石飞扬的青竹杖突然指向西方,那里的天际线泛着诡异的紫光——是西夏“万蛊阵”的信号。他忧心忡忡地道:“陛下,西夏人怕是要……”
石飞扬淡定地道:“他们不敢孤军深入。辽军新败,西夏人只会观望,这叫‘隔岸观火’。”他的“隐匿气息”心法让声音融入风声,连身边的李铁牛都险些听漏。
他的长发被火光照得泛着金芒,左耳银环晃出的冰光里,竟映出三个多月前赵清漪绣的莲花帕,又说道:“咱们去大理,给段正忠送份‘见面礼’。”
三月的蜀道,残雪在山坳里积成白补丁。
石飞扬的粗布短打换成了蜀地常见的蓝布衫,青竹杖挑着个药篓,里面是沿途采的草药——《莲花宝典》的“疗伤圣法”需以草药为辅,他故意在篓底藏了半张《莲花宝典》残页,边角还沾着幽州的火灰。
李铁牛的青竹杖敲着块松动的石阶,杖头铜铃的响声惊起崖壁上的寒鸦,他跑过来,低声禀报道:“前面就是黑风口,听说贩马堂的人常在那儿劫道。老叫花子的眼线说,他们最近在找一个穿白衫的‘少年郎’,出的价钱比抢十车茶叶还高。”
石飞扬的“步步生莲”步法踏过结冰的栈道,鞋底与木板相触的刹那,《莲花宝典》的内息在足底凝成气垫,连最薄的木板都未踩断。
他望着栈道尽头的黑雾,那里的风裹着股甜腻的腥气,像极了吐蕃“血河大法”的血气,却更阴毒,他分析道“贩马堂明着贩马,暗里是大理段氏的爪牙。他们要找的,怕是七星剑派的人。”
黑雾里突然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三个披着牦牛皮的汉子堵住去路,腰间的弯刀刻着马形烙印——正是贩马堂的标记。为首的独眼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盯着石飞扬药篓里的草药,暴喝道:“这蜀道是咱家堂口的地盘,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他的目光扫过李铁牛的青竹杖,突然嗤笑道:“丐帮的老叫花子?也敢管咱家的闲事?”
李铁牛的青竹杖在石阶上顿出个浅坑,怒斥道:“睁开你的独眼看看,这是谁的地界!”
石飞扬突然按住他的杖头,蓝布衫的袖子滑落,露出腕间淡青色的莲花胎记,对那人说道:“这位好汉,我们是走方郎中,就这点草药……”
话未说完,黑雾里传来铁链挣动的声响,一个穿月白衫的“少年”被拖了出来,双手反绑在铁链上,嘴角淌着血,却仍梗着脖子,腰间的佩剑虽被夺走,剑穗上的七星纹却清晰可见。
“这小崽子还挺硬气!”独眼龙的弯刀拍在“少年”脸上,威胁道:“胡大当家说了,只要你肯穿上红嫁衣,乖乖跟咱们回葫芦寨,就饶了你那几个被打断腿的师兄弟。”
“少年”突然啐出带血的唾沫,正中独眼龙的独眼,怒骂道:“我屠芃芃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们这群人贩子!”她的声音虽弱,却带着股剑胆琴心的脆劲,正是西南七星剑派的独门发声法门。
石飞扬的“莲花掌法”悄然运转,掌心泛起层白气——屠芃芃的左肩明显脱臼,肋骨至少断了两根,若不用“疗伤圣法”及时救治,怕是撑不到葫芦寨。
于是,石飞扬便走过去,对匪徒道:“这位好汉,这‘少年’伤得重,若死在半道,胡大当家怕是要怪罪吧?”他的“真气凝练”指劲在药篓里轻轻搅动,草药的气味突然变得刺鼻。独眼龙果然迟疑了,他摸了摸独眼上的血,啐道:“你这郎中倒懂行。既然如此,就跟咱们回寨,给这小崽子治伤。治好了,赏你两吊钱;治不好,就把你也扒了皮挂在寨门上!”
李铁牛刚要发作,却被石飞扬用青竹杖暗中捅了捅腰眼。石飞扬的蓝布衫被风掀起,露出里面缝补的补丁——那是苏小蛮用金翅盟的金线绣的莲花,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恭恭敬敬地道:“好汉说笑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咱们这就走。”
葫芦寨的吊桥在暮色中晃成道黑影,铁链上的骷髅头风铃随着晃动,发出“呜呜”的鬼哭声。
石飞扬跟着贩马堂的人走进寨门,眼角的余光扫过两侧的木楼——每根柱子上都绑着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大多穿着蜀地百姓的服饰。
唯有最东头那根柱子,绑着个穿七星剑派服饰的汉子,胸口的剑伤还在渗血,正是屠芃芃的师兄弟。
独眼龙的弯刀指着寨中央的大屋,那里的门楣上挂着块“聚义堂”的匾额,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鲜血写的。他侧身对石飞扬喝道:“杨郎中,跟我来。胡大当家在里面等着呢。”
石飞扬的“隐匿气息”心法提到极致,连脚步都轻得像片落叶。他故意让药篓的带子松了些,半张《莲花宝典》残页从篓底滑出,被风吹到个扫地的老仆脚边——那老仆的扫帚突然顿了顿,手指飞快地在袖中掐了个莲花诀,正是丐帮的“莲花落”暗号。
聚义堂里,胡三川的狼牙棒插在地上,棒尖还滴着血。他的胖脸油光锃亮,正搂着个被绑的女子喝酒,女子的衣裙已被撕碎,露出的胳膊上满是鞭痕。
胡三川的绿豆眼盯着石飞扬,突然抓起块带肉的骨头扔过去,质问道:“你就是那姓杨的郎中?给我看看,这小崽子还有救没?”
屠芃芃被扔在地上,月白衫已被血浸透,她的七星剑法剑谱从怀中滑出,被胡三川的手下抢去。
她的声音嘶哑,却仍咬着牙,骂道:“放开我!我师父是七星剑派掌门!你们敢动我,我师父定会踏平你这贼窝!”目光里的倔强,倒有几分像十六七岁时的苏小蛮。
石飞扬的“疗伤圣法”悄然运转,右手搭在屠芃芃的腕脉上,午时的阴气顺着她的经脉缓缓下沉,与体内残存的阳气交融,又恭敬地对胡三川道:“寨主放心,这位……小哥只是脱臼断骨,不碍事。”
他的左手看似在整理草药,实则用“真气凝练”的指劲在桌案上刻下朵莲花——花瓣指向东墙,正是关押七星剑派弟子的方向。
胡三川的狼牙棒突然砸在桌案上,震得药篓里的草药撒了一地,他怒骂道:“少废话!给我治好他!等办完事,老子就把他送给大理的段二皇子,换十匹吐蕃战马!”
石飞扬的指尖在屠芃芃的脱臼处轻轻一旋,《莲花宝典》的“阴阳调和”心法催动下,脱臼的骨骼“咔哒”归位,疼得屠芃芃闷哼一声,却趁势在他掌心写了个“三”字——是关押的师兄弟人数。
这个正在受苦受难的美少女看出来了——石飞扬是好人!面善!眼眸流淌出来的都是善意!
他的药碾子碾药的力道突然加重,故作惊讶地道:“寨主与大理皇子有交情?听说段氏兄弟最近为了一本《莲花宝典》,闹得不可开交呢。”
胡三川果然来了兴致,抓起酒壶灌了口。他的绿豆眼眯成条缝,反问道:“你也知道《莲花宝典》?段二皇子说了,谁能帮他搞到宝典,就封谁当大理的‘贩马总管’,到时候整个西南的路子,都归老子管!”
夜幕降临时,石飞扬以“换药”为名,跟着独眼龙来到关押屠芃芃的柴房。
李铁牛正蹲在柴房后的草垛上,用“打狗棒法”的一招“棒打双犬”,悄无声息地敲晕了两个巡逻的守卫。看到石飞扬来了,李铁牛便凑近过来,低声道:“陛下,东墙的丐帮弟子已到位。用不用现在动手?”他的青竹杖指向夜空,那里有颗流星划过,正是约定的信号。
石飞扬的“莲花掌法”突然拍向柴房的木锁,“莲花初绽”的掌风引动气流,锁芯里的弹子竟自己跳了出来。他的指尖点在屠芃芃的肋骨处,“疗伤圣法”的白气顺着指缝渗入她体内,低声道:“再等等。胡三川还没把大理的联络信物拿出来,咱们得‘顺手牵羊’。”
屠芃芃的脸色渐渐红润,她咬着牙道:“多谢前辈相救。只是我那三位师兄弟……”
石飞扬安慰道:“他们没事。丐帮的弟兄已在东墙挖了地道,等会儿听我号令,你用七星剑法的‘流星赶月’式劈开栅栏,我们从地道走。这叫‘金蝉脱壳’。”他说话间,施展“莲影幻踪”步法,在柴房内留下数道残影,蓝布衫的下摆扫过柴草,露出里面金线绣的莲花。
屠芃芃甚是钦佩石飞扬的智勇,望向石飞扬时,她的眸子里绽放异样的光芒。
……
三更的梆子声刚响,聚义堂突然燃起大火——是李铁牛用“火攻”之计点燃了胡三川的酒库。
胡三川的怒吼声、喽啰的惨叫声、火焰的噼啪声混在一起,整个葫芦寨乱成锅粥。
石飞扬施展“莲花怒发”,凶狠的掌风劈开柴房门,牵手屠芃芃,以“步步生莲”的步法,牵着她在火海中穿梭,掌风激起的气流将火焰分开,竟在火墙中开出条通路。
东墙下的地道口,七星剑派的三名弟子已被丐帮弟子救出,正用从尸体上捡起来的剑,施展“七星连珠”剑法抵挡追兵。屠芃芃也捡起一把剑,月光下的剑影如莲花绽放,“剑影莲华”的招式竟与石飞扬的“莲花剑法”有几分相似。
她的剑尖挑起个从胡三川怀中掉落的锦盒,里面是块刻着大理皇室标记的玉佩,对石飞扬说道:“前辈请看!这是他们勾结的证据!”
石飞扬瞟了一眼,没有吭声,握着青竹杖突然指向寨门,那里的吊桥正缓缓升起——是丐帮弟子用“偷梁换柱”之计,换掉了吊桥的机关。
他喝道:“走!”随即施展“真气凝练”,指劲隔空点中最后个追兵的咽喉,那人捂着脖子倒地时,看见石飞扬的蓝布衫下摆,露出道玄色龙袍的边角,在火光中闪着冰光。
葫芦寨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石飞扬带着众人沿蜀道南下,屠芃芃的七星剑法在夜色中划出点点寒星,与李铁牛的青竹杖、丐帮弟子的打狗棒交织成网。
石飞扬望着远处的大理方向,青竹杖挑着的锦盒在风中轻晃。
里面的玉佩反射着月光,像极了幽云十六州雪地里的冰粒。
屠芃芃边打边冲,观察石飞扬一会,感觉石飞扬是经过易容的,感觉石飞扬不像老人家,便不由惊讶地问:“前辈究竟是谁?”她的剑尖在地上划出七星纹,忽然想起师父说过的“大唐有位石姓高手,能以掌化莲”。石飞扬的“隐匿气息”心法散去,声音恢复了几分原本的清越,真诚地道:“等你回七星剑派,告诉你师父,就说‘莲生’谢他当年赠的《莲花宝典》残页。”
他的“莲影幻踪”步法再次展开,身影在晨雾中渐渐淡去,只留下句随风飘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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