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500章 500银环映雪照归程幽云十六州月还

  第500章500.银环映雪照归程·幽云十六州月还

  顺州的城门楼,挂着一块“大唐叛徒”的木牌,上面画着石飞扬的画像,被辽兵用箭射得千疮百孔。

  苏小蛮的红衣隐在吊桥后的暗渠里,金镖倒钩挂着一根辽兵的胡须,是从守城门的百夫长脸上揪下来的。她飞掠至石飞扬身旁,低声道:“小白脸,顺州守将耶律沙,这老狗最贪生怕死,咱们只要……”

  石飞扬打断她的话,说道:“让丐帮弟子在城外佯装攻城,等耶律沙带兵出城,便放下吊桥,断他退路。这‘关门捉贼’的把戏,耶律沙定会中计。”

  苏小蛮点了点头,飞身而去传令。

  黎明的号角声响起时,李铁牛的青竹杖如密林般探出,丐帮弟子的“莲花落”唱得震天响,却故意不用全力攻城,只将云梯搭在城墙半腰。

  耶律沙果然带着三千亲兵冲出城门,他的狼牙棒砸向李铁牛,却不知苏小蛮的金镖已缠上吊桥的锁链。苏小蛮怒骂道:“老狗,你的死期到了!”她的红衣如火焰般掠过吊桥,金镖炸开锁链的刹那,石飞扬双掌挥拍出降龙十八掌的一招“飞龙在天”,凶猛的掌力撞上苏小蛮的狼牙棒,震得他虎口开裂。

  顺州城的吊桥轰然落下,将辽兵的退路彻底断绝。

  那些人望着城头上突然竖起的大唐龙旗,顿时成了瓮中之鳖。

  耶律沙的“铁浮屠”重甲在包围圈中冲撞,却被唐军的钩镰枪缠住马蹄。他的狼牙棒劈开名唐兵的头颅,脑浆溅在石飞扬的龙袍上,却被明玉功凝成冰壳。

  他求饶道:“石飞扬,你若放某家一条生路,愿割让顺州,再献十名夏国的舞姬!”

  石飞扬的玄霜刃抵住他的咽喉,冰蚕丝缠上其经脉,怒斥道:“去年顺州大旱,你抢了百姓最后口粮,导致三千人饿死。这些冤魂,你说该用多少舞姬来偿?”他的“惊目劫”骤然发动,耶律沙的双眼瞬间结冰,从眼眶里滚落,辽兵的惨叫声中,顺州城的城门被唐军攻破。

  苏小蛮的金镖射穿最后名负隅顽抗的辽兵,却发现城墙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名字——那是被耶律沙杀害的汉人百姓。她突然拽住石飞扬的龙袍,金镖指向城中心的鼓楼,提醒道:“小白脸,那上面有辽狗的花名册!”石飞扬随即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掠上鼓楼,玄霜刃劈开锁着花名册的铁箱,里面的羊皮卷上,除了辽兵的名字,竟还有大理段氏与西夏的密约,约定若顺州失守,便在析津府合围唐军。

  他的指尖划过“段正享”三个字,冰纹突然将羊皮卷冻结,心里思忖:“看来,该给段氏送份大礼了。”

  ……

  析津府的皇宫,琉璃瓦在夕阳下泛着血光。辽皇的龙椅上铺着人皮褥子,据说是用反抗的中原人的皮做的。石飞扬的玄色龙袍在殿外飘动,明玉功运转到极致,肌肤透明如冰,连殿内的血腥气都能穿透。

  他望着殿内的吐蕃僧兵与大理武士,左耳银环被钟声震得轻颤——这是幽云十六州的最后一战,胜则十六州尽归大唐,败则中原永无宁日。

  曲诚的黑衣沾着血,绣花针上缠着根血神经,飞潜过来,低声禀报:“陛下,日月神教的‘吸星大法’对付不了血河阵的邪气。那些僧兵的血能腐蚀内力,弟子们已折损过半。”

  石飞扬的目光落在殿中央的血河阵,那里的段正淳正举着血刀,要将辽皇的孙子祭旗,低声授计道:“让曲柳香带教徒用火药炸阵脚,李铁牛率丐帮弟子护住外围百姓。霜华,用九阳功护住那孩子的心脉。”

  凌霜华的素白长袍在血雾中鼓起如白莲,九阳功的热气与血河阵的寒气相撞,在她周身凝成层冰雾。她的峨嵋刺挑开扑向孩子的血蟒,自己的手臂却被血雾腐蚀,皮肉瞬间溃烂,露出森森白骨。

  苏小蛮警示道:“小尼姑不要命了!”她的红衣如箭射进阵中,金镖炸开血蟒的七寸,却被段正享的“一阳指”击中肩头,指力穿透皮肉,在骨头上留下个血洞。

  她急忙吼道:“小白脸,快用‘邪血劫’!”

  赵清漪的定宋剑同时从侧翼攻入,剑穗红绸缠上段正享的手腕,挥掌拍向其心口,怒骂道:“段氏匹夫,也敢助纣为虐!”她的玄甲上已沾满毒血,却仍奋力与敌厮杀。

  石飞扬施展“降龙十八掌”,腾空而起,拍出一招“飞龙在天”,凌空居高下击,凶猛的掌风撞开血河阵的屏障,双足着地,又是一招“见龙在田”拍出,如此护住三美,紧接着,又是一招“龙战于野”挥出,刚猛的掌力直取段正享。两人的掌力指力激烈相撞,但瞬息之间,石飞扬的天蚕功银丝已经缠上其经脉,直入其丹田,将“一阳指”的内力截断并且反迫回其内脏。

  段正享胸口一阵巨痛,怒骂道:“石飞扬,你这妖术!”

  但是,他的内脏瞬间被他自己的内力绞碎,口喷鲜血时,却见石飞扬的明玉功形成漩涡,将血河阵的血气全部吸入其身体四周,又施展“帝天狂雷”,将血河阵炸得粉碎。

  石飞扬的肌肤在血气中变得越发透明,像被寒雾笼罩的白冰,却仍保持着掌法的圆融,正气凛然地道:“侠之大者,为国为民。”蓦然以掌当刀,刀气劈断祭旗的旗杆,狼头旗在血雾中坠落,露出后面的大唐龙旗。析津府的钟声突然响起,是丐帮弟子敲响的庆功钟。

  石飞扬抱着被救下的孩子,玄色龙袍在血雾中猎猎作响,赵清漪的定宋剑、凌霜华的峨嵋刺、苏小蛮的金镖,同时护在他周身。三美的脸上都溅着血,却笑得比析津府的朝阳还亮——幽云十六州,终于全部收复。石飞扬站在皇宫的最高处,望着被唐军旗帜覆盖的十六州大地,长发在风中飞扬,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怀中的孩子抓住他的龙袍,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清脆如铃,传遍了这片失而复得的土地。

  石飞扬的玄色龙袍在阳光下泛着金光,朗声道:“传朕旨意,大唐天下,从此轻徭薄赋,各族平等相待,若有违者,以玄霜刃问罪。”

  远处的雁门关,积雪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青草嫩芽。赵清漪、凌霜华、苏小蛮飞身而来,激动地拥抱石飞扬三美望着彼此,又看看石飞扬,都灿烂地笑了——这幽云十六州的冰雪,终于被他们的热血,融化成了春天。收回幽云十六州,大唐帝国的面积大了三分之二。

  不过,大唐收回幽云十六州后,辽、夏、吐蕃、大理联军二十万逼临长安,宋国遣使索要城池,以“赵清漪牺牲”为借口施压。洛阳皇宫的紫宸殿,梁柱上的盘龙金漆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拖过金砖地面,望着案几上的舆图,幽云十六州的地界被朱砂染得通红,而外围的辽、夏、吐蕃、大理联军标记,密密麻麻如蚁群,连长安以西的古道都被圈成了黑圈。

  内侍总管的声音发颤,捧着的奏疏上,哆嗦着道:“陛下,宋国使者还在殿外哭闹,说要……要您割让涿州、易州抵债。”石飞扬看着奏疏,“大宋皇弟赵佶”的朱印刺得人眼疼。他怒道:“告诉赵佶,赵清漪是朕的皇后,不是用来交易的州府。他若想要城池,让他自己来取。”

  殿门突然被推开,赵清漪的定宋剑斜挎在孕肚上,剑穗红绸沾着雪,她刚从城楼上回来,那里的百姓正骂“石飞扬是缩头乌龟”。

  她进来就伤感地道:“飞扬,联军二十万压境,洛阳守军不足五万,你若再……”她的话被石飞扬握住了手,他的掌心温热,正以《莲花宝典》的“阴阳调和”心法为她疏导孕期淤滞的内息。

  石飞扬的指尖划过她腕间的脉门,子时的阳气顺着她的任脉缓缓下沉,与阴气交融成暖流,沉稳地道:“清漪见过朕怕过谁?朕要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假痴不癫’。”

  苏小蛮的红衣撞开殿门,金镖在掌心转得飞快,她的孕肚比赵清漪更显怀,却仍改不了风风火火的性子,刚刚进来,就大声嚷嚷:“小白脸!凌霜华在锦衣卫衙门审出了联军的粮道图,吐蕃人的青稞囤在终南山的草甸,西夏的草料藏在渭水南岸!”

  她将张羊皮卷拍在案上,镖尾红绸缠上石飞扬的龙袍腰带,又满脸怒容地道:“咱们烧了它!”

  凌霜华的素白长袍随后飘入,峨嵋刺挑着串佛珠,颗颗都被体温焐得发烫。她刚为伤兵施完“疗伤圣法”,指尖还带着药香。她禀报道:“陛下,曲诚、曲柳香已在锦衣卫设下天罗地网,只等联军奸细自投罗网。”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的长发上,那里的冰蚕丝还缠着三缕青丝——是她们三人的,顿了顿,她又劝说道:“只是……禅位之事,真要如此?”

  石飞扬突然解下龙袍,露出里面的粗布短打,那是丐帮弟子常穿的样式。他拿起支青竹杖,用“真气凝练”的指劲在杖头刻下朵莲花,沉声道:“念云虽幼,却有皇后柳丹监国,曲诚、曲柳香掌印,李椭监督,三权制衡,足以稳朝局。”

  他将青竹杖递给李铁牛,这位丐帮长老的青竹杖刚在殿外敲碎了宋国使者的轿子,杖头铜铃还在轻响。他又颇有深意地道:“铁牛,李显,随朕走趟江湖。”李铁牛的青竹杖在金砖上顿了顿,铿锵地道:“陛下放心,老叫花子的‘打狗棒法’,保管让联军的粮草变成灰烬!”

  苏小蛮的金镖指向他的鼻尖,红衣下的孕肚起伏不定,横蛮地道:“小白脸你敢!你若走了,我就带着清漪、霜华去联军大营,告诉他们你在哪!”

  石飞扬深情地道:“等朕回来,这次,咱们不能以常规打法对付多国联军。”说罢,施展“莲影幻踪”,身形在烛火下分出三道残影,同时在三女额间印下吻。然后,他飞掠至殿外,粗布短打的身影混在丐帮弟子中,青竹杖敲击地面的节奏,正是丐帮的“莲花落”暗号。

  紫宸殿的烛火突然齐灭,是曲诚用“吸星大法”吸走了烛火的气息。赵清漪望着空荡荡的殿门,定宋剑的剑穗红绸缠上凌霜华的峨嵋刺,又勾住苏小蛮的金镖——三道兵器在黑暗中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像在立个无声的誓。

  洛阳城西的官道,积雪被车轮碾成冰碴。石飞扬的粗布短打沾着泥,青竹杖挑着个破行囊,里面是《莲花宝典》的手抄本,书页间夹着赵清漪绣的莲花帕。

  李铁牛的呼噜声震得车篷发颤。

  石飞扬便用“真气凝练”的指劲修补篷布上的破洞,指尖弹出的真气如银线,将帆布缝成朵歪歪扭扭的莲花。不一会,丐帮长老李显跑来禀报道:“陛下,前面就是黑石渡,联军的巡逻队在那儿盘查。”

  他又掀起车帘,冷风灌进来,带着百姓的骂声。他颤声地道:“人们说……说您把皇后和皇子都丢下了,是个没良心的……”

  石飞扬的“隐匿气息”心法骤然运转,《莲花宝典》的“莲隐于雾”让他的气息完全融入车外的寒风,连李铁牛都惊觉身边空了一瞬。

  他望着远处联军的狼头旗,青竹杖在掌心转了个圈,却赞道:“骂得好。”顿了顿,又说道:“他们骂得越凶,联军就越信朕是真的逃了。”

  黑石渡的关卡,辽兵的狼牙棒横在路中,领头的百夫长正把石飞扬的画像贴在树干上,画像上的他长发扬起,左耳银环晃得人眼晕。

  百夫长的铁鞭抽向个乞丐,厉声质问:“看见这小白脸没?抓住他赏万两黄金!你们丐帮不是跟他穿一条裤子吗?怎么不把他交出来?”

  那乞丐突然抬起头,竟是李显乔装的,他的青竹杖缠住铁鞭,笑道:“官爷说笑了,石飞扬那缩头乌龟,早就带着金银跑路了,哪会管咱们丐帮的死活?”

  石飞扬的“步步生莲”步法悄无声息地掠过关卡,青竹杖的“真气凝练”指劲隔空点在辽兵的膝弯,三个辽兵突然跪地,百夫长的铁鞭没了准头,竟抽在他自己的马脸上。

  趁乱之际,李铁牛赶着马车冲过关卡,车轴压过辽兵的手指,骨裂声混在百姓的哄笑里。“他娘的!追!”百夫长的怒吼声中,石飞扬已坐在车辕上,青竹杖敲着车轮打拍子,哼起了丐帮的《莲花落》。

  李显突然指着后方,联军的骑兵正扬尘追来,马蹄声震得冰面发颤。石飞扬低声喝道:“慌什么?”随即施展“莲花掌法”之“莲花怒发”骤然拍向路面,掌风激起的冰碴如箭雨射向追兵,又授计道:“这叫‘调虎离山’,咱们替洛阳守军引走些兵力。”

  他的青竹杖挑起车篷下的油罐,喝道:“铁牛,点火。”李铁牛的火折子刚划亮,就被石飞扬的掌风引向油罐,火焰顺着冰面的油渍蔓延,竟在追兵前形成道火墙。

  石飞扬望着骑兵在火墙前打转,突然低笑道:“告诉你们的元帅,朕在幽州等着他。”

  ……

  幽州城外的桑干河,冰层下的水流泛着黑绿,联军的粮草辎重就藏在沿岸的密林中,辽兵的帐篷连成片,篝火映着“耶律宏基”的帅旗。石飞扬趴在棵老榆树上,《莲花宝典》的“隐匿气息”让他像块树皮,连飞过的夜枭都没察觉他的存在。

  李铁牛的声音从树洞里传来,他刚用“打狗棒法”挖了条地道,直通粮仓外围,他靠近石飞扬,低声说道:““陛下,吐蕃人的青稞囤在最东头,有三百刀斧手看守,他们的‘血河掌’能隔空伤人。夏国的草料堆在西坡,守卫是‘破甲锥’营的,甲胄厚得很。”

  石飞扬施展“莲影幻踪”步法在树梢间滑行,月光下的身影拉出串串残影,竟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莲花。

  他落在吐蕃粮仓的帐篷顶,青竹杖轻轻挑起块毡布,里面的青稞袋堆得比人高,守兵正围着篝火赌钱,刀鞘上的骷髅头在火光中闪着凶光。

  紧接着,石飞扬施展一招“莲花初绽。”掌风贴着帐篷掠过,气流旋转形成的漩涡,竟将守兵的火折子卷了起来,小火苗在空中打了个转,精准地落在青稞袋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