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509章 509平安符浸相思泪狼牙棒卷故园尘

石飞扬冷哼一声:“早干嘛去了?为什么临死前才说?哼!”其“惊目劫”应念而发,冰寒的视线像两把无形的刀,瞬间将李宁林格的身体切成冰屑。那些混着沙枣花瓣的碎块飘在泉水中,像场诡异的花雨。

他弯腰捡起那封密信,只见上面写着:“待西夏灭,共分大唐疆土……”

石飞扬怒骂道:“痴心妄想。”指尖捏碎信纸,寒气让纸屑在空中就凝成了冰晶。

他转身时,正好撞见贺瑶和郭碧玉——她们正用帕子互相擦拭脸上的血污,水绿与鹅黄的战袍交叠在一起,像两朵浴血的并蒂莲。

“石大哥,你看!”郭碧玉的铁簪不知何时找回了,正用它挑起西夏的狼旗。

那旗在寒气中脆如薄冰,轻轻一碰就碎成了渣,她激动地道:“以后这兴庆府,就是大唐的土地了!”她的发间还别着那朵沙枣花,花瓣上的血珠在夕阳下闪着光,像颗小小的红宝石。

贺瑶从战马上跳下来,将水壶递给石飞扬。她的战袍下摆沾着沙,却细心地用袖子擦了擦壶嘴,碧玉簪在暮色中亮得像颗星,又调侃地道:“前辈,这是用月牙泉的水烧开的,您喝点润润嗓子。”

她突然踮起脚尖,用帕子擦掉他下巴上的血渍,声音软得像泉水,暖心地道:“等回了洛阳,我给您做麦饼,放好多好多蜂蜜,甜到心里去。”

石飞扬接过水壶的手顿了顿,看着贺瑶发红的耳根,突然想起泰山顶的雪——那时她也是这样,用冻得通红的手给自己递麦饼,只是那时的她,还会因为自己碰了她的手而害羞半天。

他的目光转向郭碧玉,她正用峨眉刺串起沙枣枝,动作熟练得像在御花园里插花,鹅黄披风下的肩膀,却还在因为刚才的厮杀微微发颤。

“你们……”石飞扬的声音突然有些沙哑,明玉功的寒气竟压不住眼底的暖意,颤声道:“都不怕吗?”

郭碧玉的铁簪在沙地上画了个心,发间的沙枣花抖落片花瓣,铿锵地道:“有石大哥在,什么都不怕。”她的目光亮晶晶的,像月牙泉的水,又决然地道:“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跟着你闯。”

贺瑶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石飞扬的手。

他的掌心冰凉,她的指尖却滚烫,两股气息在暮色中交织,像太极图的阴阳鱼。远处的兴庆府传来百姓的欢呼,大唐的龙旗在城墙上冉冉升起,在黄沙中猎猎作响,像朵永不雕零的花。

……

洛阳宫的牡丹开得正盛时,石飞扬站在太极殿的丹陛上,接受百官的朝拜。

贺瑶的凤冠霞帔与郭天玉的贵妃朝服在两侧相映,像日月同辉。

他的龙袍上绣着九爪金龙,腰间的七星剑依旧缠着那三圈红绸——那是贺瑶用太极剑的剑穗改的,如今已成了大唐的吉祥物。

“陛下,吐蕃赞普遣使来贺,愿年年进贡三千匹云锦。”郭碧玉的声音清亮,步摇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又禀报道:“大理段王爷也送来了‘醉仙茶’,说是给两位娘娘的贺礼。”

她的指尖划过奏折上的朱砂印,眼底的笑意像要溢出来。

贺瑶的碧玉簪换成了凤凰钗,却依旧带着股江湖儿女的英气。

她正用太极剑的剑鞘拨开西域的舆图,声音温柔却坚定地道:“陛下,程飞将军已在河西走廊筑起三座新城,百姓们都说,这是‘天可汗’在世才能有的功绩。”

石飞扬的目光掠过殿外的桃花,那里的花瓣正落在耶律鸣泉的狼皮靴上。

她的辽国朝服绣着苍狼,弯刀在腰间闪着光。她赞叹道:“陛下这‘远交近攻’之计,真是把吐蕃、大理玩弄于股掌之间。只是不知何时,才肯出兵灭了金国,让我这辽国旧部也能回老家看看。”

石飞扬的指尖敲着龙椅扶手,上面的冰纹在明玉功的运转下泛着光,霸气地道:“快了。”他的目光扫过贺瑶和郭碧玉,又霸气地道:“等秋收之后,咱们就用‘混水摸鱼’之计,趁着金国攻打南宋,一举拿下中都。”

贺瑶的凤凰钗轻轻晃动,水绿宫装的裙摆扫过金砖,禀报道:“陛下,臣妾已让太极剑门弟子去联络南宋的岳飞将军。”她的声音像浸了蜜,又欣慰地道:“岳将军说,愿与大唐联手,共抗金狗。”

郭碧玉的步摇叮当作响,她正用峨眉刺挑开金国的密信——那是从兴庆府搜出来的,上面盖着完颜宗弼儿子的玉印,调侃地道:“石大哥你看,这金狗还想勾结西夏,真是白日做梦。”

她的指尖捏碎信纸,动作又快又狠,像极了在鸣沙山斩杀李宁林格时的模样,又戏谑地道:“等咱们灭了金国,就把他们的狼旗当柴烧。”

哈哈!石飞扬笑了,笑声在大殿中回荡。他看着这两个姑娘——一个温柔似水,却能在朝堂上运筹帷幄;一个泼辣如火,却能在沙场上斩将夺旗。

窗外的桃花落在她们的肩头,像当年鸣沙山的沙枣花,带着血与火的芬芳,却又透着盛世的安宁。

石飞扬随即大声道:“传朕旨意,明年开春,兵发中都!朕要让这天地间,再无豺狼横行!”

贺瑶的凤冠霞帔与郭碧玉的贵妃朝服在剑光中展开,像两只护主的鸾鸟。

文武百官的山呼海啸中,石飞扬的目光掠过殿外的桃花,那里的花瓣正簌簌落下,落在他的龙袍上,落在两位姑娘的发间,像一场盛大的花雨。

洛阳宫的牡丹开得正盛时,石飞扬在御花园设下庆功宴。贺瑶的水绿宫装绣着缠枝莲,正用银箸夹起块杏仁酥,却被郭碧玉用玉勺轻轻敲了下手背。

“姐姐慢些吃,”郭碧玉的鹅黄裙裾扫过石飞扬的龙袍下摆,珍珠步摇叮当作响,暖心地道:“等会儿耶律姐姐要来,她最喜这杏仁酥,你得给她留几块。”她的指尖沾着蜂蜜,偷偷抹在石飞扬的掌心,见他挑眉看过来,慌忙低下头,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贺瑶的碧玉簪轻轻晃动,将杏仁酥放进石飞扬的碟中,温柔地道:“陛下近日操劳,该多吃些甜的。”她的目光落在他袖口的冰纹上——那是练明玉功留下的痕迹,纵横交错像张地图,又禀报道:“耶律姐姐来信说,辽国旧部已尽数归降,只等陛下颁旨封赏。”

石飞扬刚要开口,就见太监总管匆匆赶来,手里捧着个檀木盒,尖声道:“陛下,大理段王爷送来了贺礼,说是给两位娘娘的。”盒中铺着云锦,放着两串东珠,每颗都有鸽卵大。太监总管又尖声道:“段王爷还说,茶花林的‘醉仙茶’已备好,等秋分时亲自送来。”

“他倒是会做人。”石飞扬调侃地道,拿起串东珠,替贺瑶簪在发间,冰凉的珠子贴着她的鬓角。

他又戏谑地道:“去年打大理时,他躲在五华楼里不敢出来,如今倒懂得送礼了。”

郭碧玉突然笑出声,用帕子掩着嘴笑道:“石大哥忘了?当时还是姐姐的太极剑挑了他的茶花阵,段王爷才吓得写了降书。”她的步摇蹭过石飞扬的肩头,又颇有些忧虑地道:“不过他的‘一阳指’倒是精进了,上次我派人去大理,见他用指力在石碑上刻字,比刀刻的还深。”

正说着,耶律鸣泉的笑声从月洞门传来。她的辽国宫装绣着苍狼,腰间的弯刀与石飞扬的那柄正是一对,激动地道:“听说陛下灭了西夏,我特意从幽州赶回来喝庆功酒。”

她的狼皮靴踩过花瓣,将个羊皮袋扔给石飞扬,又霸气地道:“这是完颜宗弼儿子的首级,算是我给两位妹妹的见面礼。”

贺瑶吓得别过脸,郭碧玉却接过羊皮袋,用峨眉刺挑开看了看,感动道:“多谢耶律姐姐,这颗头颅泡在‘化功散’里正好,能让那些金国余孽看看,背叛陛下的下场。”她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件寻常事,让贺瑶暗暗咋舌——这姑娘的狠劲,真是越来越像屠芃芃了。

石飞扬的手指敲着桌面,目光掠过御花园的牡丹,说道:“秦安的飞虎营已进驻河西走廊,程飞在兴庆府安抚百姓,林教头的枪法营守着萧关。”

他的声音突然转柔,看向贺瑶,关切地道:“你父亲的太极剑门,是不是该迁到洛阳来?山东如今不太平,让丐帮的兄弟照看着也不放心。”

贺瑶的眼眶瞬间红了,碧玉簪上的东珠映着泪光,哽咽地道:“多谢陛下体恤。”她的指尖绞着裙摆,却又倔强地道:“只是父亲说,要在泰山顶重建道观,给那些战死的江湖人立块碑。”

“也好。”石飞扬点头道,“让李铁牛派些丐帮弟子去帮忙,再拨些银两过去。”他转向郭碧玉,“峨眉派的灭门师太,上次来信说想让你回去继承掌门之位?”

郭碧玉的头摇得像拨浪鼓,鹅黄裙裾扫过石飞扬的龙袍,羞羞答答地道:“我才不回去!峨眉山上的青灯古佛有什么意思?”她的珍珠步摇叮当作响,又深情地道:“我要留在陛下身边,跟姐姐一起帮你打理朝政,闲了就陪你练武功,如此多好。”耶律鸣泉突然大笑起来,苍狼宫装在风中展开,又笑道:“陛下好福气,左有温柔解意的贺妹妹,右有泼辣能干的郭妹妹,难怪能平定天下。”

她的弯刀突然出鞘,在月光下划出银线,戏谑地道:“不如咱们来比划比划?让我瞧瞧,灭了西夏的石皇,‘百胜刀法’是不是又精进了?”

石飞扬的七星剑同时出鞘,剑鞘上的红绸缠上耶律鸣泉的刀穗,调侃地道:“正想领教皇妃的‘天狼刀法’,看看这些年在幽州,你的功夫有没有退步。”他的目光扫过贺瑶和郭碧玉,挑眉道:“你们也来练练手,正好让我看看,太极剑和峨眉刺,谁的进步更快。”

贺瑶的太极剑“唰”地出鞘,月白的剑穗与郭湘玉的鹅黄袖影在空中交织。

石飞扬的七星剑与耶律鸣泉的弯刀则像两道流光,在牡丹花丛中穿梭。御花园的花瓣被剑气震得漫天飞舞,落在四人的肩头,像一场盛大的花雨。

只是,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赵清漪母女怨毒的目光,尤其是石飞扬和赵清漪的女儿——公主石念,看着父亲石飞扬又纳了新妃子,而自己的母亲却是愁眉苦脸的,而且,外公的大宋国也被金国灭了,但是,石飞扬的大唐帝国却在袖手旁观,这让石念心里恨死了石飞扬,也恨死了贺瑶和郭碧玉两个新皇妃。

石念又看看懦弱的小皇帝石念云和石念云的母亲——宫女出身的柳丹,心里不屑一顾。

她发誓要当武则天第二,为她的母亲报仇雪恨。

重阳节的秋猎场设在邙山。

石飞扬的猎装沾着草叶,腰间的弓箭缠着红绸——那是贺瑶亲手系的,说是能带来好运。贺瑶的水绿骑装外罩着狐裘,正用弹弓打落枝头的野果,碧玉簪换成了鹿角钗,显得格外灵动。

“前辈,你看我打的山楂!”贺瑶习惯称呼石飞扬,又将个红透的果子扔给石飞扬,马缰在她手里像条绿蛇,嘻嘻哈哈地道:“这可比御花园的好吃多了,带着股野劲。”

她的马蹄踏过落叶,惊起群麻雀,正好撞进石飞扬的箭网——他本是瞄准只梅花鹿的,见她玩得开心,索性收了箭,任由那鹿跑了。

郭碧玉的鹅黄骑装绣着猎隼,她的袖箭射中只野兔,箭尾的彩绸在空中划出金线,温柔地道:“石大哥,这兔子的皮毛做个暖手筒正好,给姐姐冬天用。”

她的马凑近石飞扬的坐骑,珍珠钗上的流苏扫过他的手背,又亲昵地道:“晚上咱们烤兔肉吃,我带了西域的孜然粉。”正说着,林教头的长枪突然从树林里刺出,枪尖挑着只狐狸,恭敬地道:“陛下,这狐狸皮能给两位娘娘做围脖。”他的枪法依旧如龙出海,却在离石飞扬三丈处收势,又禀报道:“刚才看到几个西夏余孽在林子里鬼鬼祟祟,被我用枪尖挑断了脚筋,扔给狼吃了。”

贺瑶听得心惊,郭碧玉却拍手笑道:“林教头做得好!这些人就该喂狼,省得他们在暗地里搞鬼。”她的袖箭又射出,这次却没中猎物,而是射中了贺瑶马前的毒蛇——那蛇吐着信子,显然是被人放出来的,她赶紧提醒道:“姐姐小心!这蛇的牙上有毒!”

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引着蛇头转向,让它自己咬中了树干。

明玉功的寒气瞬间将蛇冻成冰雕,他的目光扫过树林深处,那里的草叶有被踩过的痕迹,还沾着西夏军服的布料。他戏谑地道:“看来还有漏网之鱼,正好活动活动筋骨。”随即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在林间旋出残影,七星剑劈断迎面射来的毒箭。

贺瑶的太极剑与郭湘玉的峨眉刺紧随其后,两人的招式虽不同,却配合得默契——贺瑶的剑守中带攻,护住石飞扬的后心;郭碧玉的峨嵋刺刁钻狠辣,专破敌人的破绽。

石飞扬忽然双掌挥出“百胜刀法”之“劈山岳”,将棵古树拦腰斩断,西夏余孽的惨叫声从树后传来。

石飞扬的剑突然顿住,贺瑶的剑尖却已刺穿最后个敌人的咽喉。她看着自己沾血的剑,突然有些发愣,被石飞扬轻轻拍了拍肩。他鼓励道:“做得好,对付这种人,不用心软。”

郭碧玉用峨眉刺挑着敌人的令牌,上面的西夏狼纹已被血浸透,分析道:“这些人是李宁林格的旧部,看来是想趁秋猎行刺。”她的指尖划过令牌上的缺口,却也讥讽道:“不过他们也太蠢了,以为凭这点三脚猫功夫就能伤到石大哥?”

夕阳西下时,猎场的篝火燃起。郭碧玉正用树枝串着兔肉,贺瑶则在一旁烤山楂,石飞扬的弓箭靠在树边,箭头还沾着片狐狸毛。

林教头和耶律鸣泉比试着刀法,刀光在火光中明明灭灭,像极了梁山泊那晚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