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509平安符浸相思泪狼牙棒卷故园尘(第2页)
郭碧玉柔情地道:“石大哥,尝尝我烤的兔肉。”将块油亮的肉递到石飞扬嘴边,眼里的笑意像要溢出来,“放了好多孜然,跟西域的味道一样。”
贺瑶则把串山楂递给石飞扬,红透的果子沾着蜂蜜,甜笑道:“前辈,这个解腻。”石飞扬左手拿着兔肉,右手捏着山楂,看着篝火边的众人——耶律鸣泉的狼皮靴踩着鼓点,林教头的长枪在地上画着阵法,贺瑶的水绿骑装与郭碧玉的鹅黄骑装在火光中交叠,像两朵盛开的花。
早朝的钟声撞碎洛阳的晨雾,石飞扬的龙袍在晨光中泛着金光。
贺瑶的女官服站在左侧,手里捧着西夏的舆图;郭湘玉的贵妃朝服立在右侧,正用峨眉刺挑开吐蕃的国书——她如今掌管西域事务,处理这些文书比谁都熟练。
“吐蕃赞普已按约定,出兵攻占了西夏的西平府。”郭碧玉的声音清亮,步摇上的东珠随着她的动作轻晃,又颇为不安地道:“只是他派使者来说,想娶位大唐的公主,结为秦晋之好。”她的目光扫过群臣,又献计道:“臣以为可以答应,正好用联姻稳住吐蕃,让他们牵制金国的残余势力。”
贺瑶的手指绞着舆图的边角,轻声道:“陛下,臣妾以为不妥。吐蕃赞普去年刚娶了大理的郡主,如今又要娶大唐公主,显然是想利用联姻扩张势力。”
她的碧玉簪在晨光中闪着光,也献计道:“不如派使者去吐蕃,说要等他废了大理郡主,再议联姻之事,看看他的诚意。”石飞扬的手指敲着龙椅扶手,目光落在耶律鸣泉身上。她的辽国朝服绣着苍狼,正用弯刀剔着指甲,霸气地道:“两位妹妹说的都有道理,不过依我看,直接派秦安带三千飞虎营进驻吐蕃边境,比什么联姻都管用。”
她的狼皮靴踩过金砖,又狠厉地道:“这些异族向来欺软怕硬,打疼了他们,自然会乖乖听话。”
群臣议论纷纷,有的赞同联姻,有的支持出兵。哈哈!石飞扬笑了,笑声在大殿中回荡,说道:“郭贵妃的怀柔,贺女官的制衡,耶律将军的强硬,都有道理。”
他的目光掠过殿外的梧桐,深谋远虑地道:“传朕旨意,让秦安带飞虎营驻扎河西走廊,既不打吐蕃,也不联姻,就耗着他们。等他们粮草耗尽,自然会来求朕。”
郭碧玉的步摇叮当作响,显然觉得这主意有趣,赞同道:“陛下英明,这样既不用动兵,又能让吐蕃不敢妄动,还能趁机观察他们的动向。”
她的指尖在国书上画着圈,又献计道:“我再派些日月神教的教徒去吐蕃,用‘五毒教’的蛊毒吓唬吓唬他们的赞普,保管他夜夜做噩梦。”
贺瑶的脸颊微红,轻声道:“陛下的计策真是高明,臣妾佩服。”
她的目光落在石飞扬的龙袍上,那里的金龙仿佛活了过来,在晨光中腾跃,颇为同情地道:“只是……只是那些教徒用蛊毒,会不会太残忍了?”
“对付豺狼,不用讲慈悲。”石飞扬的声音突然转厉,明玉功的寒气让大殿的烛火都晃了晃,斥责道:“当年他们在泰山顶用‘黑血毒’害死丐帮兄弟时,可曾想过残忍?”
他的目光扫过群臣,朗声道:“朕要的是天下太平,不是妇人之仁!”
朝会散去后,贺瑶跟着石飞扬回了太极殿。
她的水绿裙裾扫过金砖,轻声道:“陛下别怪郭妹妹,她也是为了大唐好。”
她的碧玉簪蹭过他的龙袍,又于心不忍地道:“其实我知道,用蛊毒对付吐蕃赞普是最好的办法,只是……只是我一想到那些毒虫,就浑身发毛。”
石飞扬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颊,寒气让她的皮肤泛起细小的冰晶,劝导道:“傻丫头,害怕就别去想。”他的龙袍扫过她的宫装,又柔声道:“有我和郭湘玉在,不用你沾这些血腥。”他看着窗外的流云,又感慨地道:“等天下太平了,朕就带你回沂蒙山,那里的崮顶还有咱们当年留下的足迹,好不好?”
贺瑶的眼泪突然涌出来,不是难过,是甜的。她知道,这江山万里,或许永远不会有真正的太平,但只要能陪在石飞扬身边,无论是在朝堂上看他运筹帷幄,还是在江湖里陪他浴血厮杀,她都心甘情愿。
此时,郭碧玉的笑声此时从殿外传来,她的鹅黄宫装捧着叠奏折,激动地道:“石大哥,吐蕃的使者又来送礼了,这次带了匹汗血宝马,说是给姐姐的坐骑。”
她的步摇撞在门框上,发出清脆的响,俏皮地道:“我瞧着那马的性子烈得很,正好让姐姐练练马术,以后咱们一起去邙山打猎。”
石飞扬看着这两个皇妃,一个温柔似水,却在关键时刻透着韧劲;一个泼辣如火,却总在细微处藏着体贴。他的指尖划过奏折上的墨迹,突然觉得,这帝王之路纵然孤独,有她们相伴,也便有了滋味。
洛阳宫的铜鹤已添了十道新痕,石飞扬的玄色龙袍拂过白玉阶时,明玉功运转的寒光在袍角凝成冰纹。小皇帝石念云的金冠已能稳稳戴在头顶,他握着《贞观政要》的手指在“民为邦本”四个字上重重划过,十岁的少年嗓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父皇,宋国与金国在黄河沿岸已厮杀三月,西夏余孽李乾顺趁机袭扰我河西走廊,夺走了兴庆府,儿臣请旨亲征。”石飞扬伸手轻轻按在儿子的肩上。掌下的骨骼已初显峥嵘,却仍带着少年人的稚嫩。他沉稳地道:“念云可知,夏国的‘一品堂’有三大高手?”
他的青衫袖口扫过案上的舆图,解释道:“李目水的‘小无相功’能模仿天下武学,她的弟子李瑞彤虽年仅十六,却已能以‘寒袖拂穴’连败吐蕃三大法王。”
屠芃芃的七星剑斜倚在朱红廊柱上,剑穗红绸缠着石飞扬的玉带。她的红衣已换成皇后规制的凤袍,十年岁月在她眼角刻下浅纹,却让那双望着石飞扬的眼眸更添柔媚。
她亲昵地道:“飞扬哥哥,西征的粮草已备足三年份,李铁牛的丐帮在西夏境内布下的‘莲花落’暗号,已能直达兴庆府的鼓楼。”
她的指尖拂过他耳后的银丝,又说道:“只是李瑞彤毕竟是女子,若擒获她……”
朝廷锦衣卫指挥使曲诚献计道:“按《孙子兵法》‘攻心为上’。”他的目光扫过舆图上西夏与吐蕃的边境线,那里的山脉走势如卧龙,又建议道:“可以让陆风的日月神教去联络吐蕃赞普,许以水源之地,叫李乾顺首尾不能相顾。”
苏小蛮的金镖在廊下划出弧,镖尖挑着西夏的密信——李乾顺已派使者携“夜明珠”前往金国,欲共分大唐的陇右之地。她的次子石念武正舞着狼牙棒,银锁在胸前叮当作响。
苏小蛮主动请樱:“陛下,不如让小儿随驾,也好让他见识见识夏国的‘铁鹞子’骑兵。”
石飞扬沉声道:“来人,传朕旨意,三日后,勤王的十六路兵马在潼关集结。”
大唐帝国对西夏余孽的作战又开始了。
……
潼关的晨雾裹着血腥味,石飞扬的玄甲在朝阳下泛着冷光,望着校场中集结的十六路兵马,对身旁的李铁牛道:“让秦安带五千玄甲军沿黄河西进,记住,营帐要扎得松散些,旗帜要插得杂乱些。”
李铁牛的青竹杖在地上顿出个坑,杖头铜铃晃出串脆响,心领神会地道:“陛下这是‘瞒天过海’之计?可西夏余孽的‘泼喜军’最擅探查,若是被识破……”
石飞扬抬手,玄甲上的冰纹在阳光下流,他自信地道:“越是像破绽,越能引他们上钩。”
他的目光扫过贺瑶——她正用太极剑在沙盘上划出贺兰山的地形,水绿战袍下的碧玉簪闪着光。
于是,石飞扬心生一计,对贺瑶说道:“瑶瑶,你带太极剑门弟子扮成商旅,沿祁连山南下,用‘假道伐虢’之计,借道吐蕃境,绕到西夏余孽背后。”
贺瑶的剑穗在沙盘上轻点,说道:“陛下放心,臣妾已备妥吐蕃赞普最爱的‘醉仙茶’。”她的指尖划过沙盘上的峡谷,又有些疑虑地道:“只是这‘离间计’……真能让西夏与吐蕃反目?”
石飞扬自信地道:“李乾顺当年夺吐蕃的河西走廊时,杀了赞普的亲弟弟。咱们只需‘借刀杀人’,把西夏密信送到吐蕃,剩下的,自有仇恨替咱们解决。”
郭碧玉的鹅黄披风在帐外翻飞,捧着西夏地形图闯进来,铁簪上还别着朵沙枣花。她恭敬地禀报道:“石大哥,李瑞彤带着‘一品堂’的高手躲进了贺兰峡谷,他们的‘火油阵’已布了三日,就等咱们往里钻。”
她的峨眉刺在图上戳出个红点,又介绍道:“这是他们的粮草营,守将是‘化骨绵掌’的传人,据说李显的左臂就是被他所伤。”
石飞扬的指尖在图上划出弧线,讥讽地道:“西夏余孽,好个‘关门捉贼’之计。”哈哈!他又笑了,狡黠地道:“那咱们就给他们演场‘苦肉计’。”
众人心领神会地领命而去。
贺兰峡谷的风裹着血腥味,石飞扬的玄甲已染透西夏兵的血。他故意让玄甲军“误入”火油阵,冲天火光中,那些看似慌乱逃窜的士兵,实则按“八卦阵”的方位移动,将西夏兵引入预设的陷阱。
“杀!”西夏的“泼喜军”呐喊着,犹如潮水般涌来,铁滑车在峡谷中碾出深痕。
在明玉功的加持下,石飞扬的七星剑化作冰刃,凶猛地劈出百胜刀法之“断天涯”,玄甲上的冰纹突然暴涨,将飞溅的火油冻成冰珠。他身后的玄甲军同时掷出钩镰枪,将铁滑车的轮子尽数锁住,这正是“连环计”的第一步。一品堂的“鬼影子”突然从岩壁后窜出,这人的“幽冥爪”已练至第九重,指甲泛着青黑,爪风直取石飞扬后心。
石飞扬施展“深藏身与名”玄妙轻功旋出残影,又施展“移花接玉”神功,顺势一引,鬼影子的爪力反拍在他自己天灵盖,脑浆混着碎骨喷溅在崖壁上。
传说中的西夏美女李瑞彤的素白裙裾在血雾中翻飞,她的“寒袖拂穴”甩出银线,线端的倒钩缠着“化骨绵掌”的内息。她娇叱一声:“好个‘声东击西’之计!石飞扬,你以为杀了我父王,就能灭我大夏么?”
石飞扬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玄甲上的冰纹将银线冻成冰丝,讥讽地道:“夏国公主的‘天山六阳掌’,倒是比你父王的‘背嵬军’像样些。”
他的掌心贴着她的手腕,能感觉到“小无相功”的内息在疯狂反噬,便又戏谑地道:“可惜,练了假的《九阴真经》,不出三日,必经脉尽断。”
李瑞彤的银线突然缠上他的手指,倒钩刺破皮肉的瞬间,她看见自己的血与他的血在冰甲上交融,突然厉声尖叫:“放开我!”她的靴尖踢向石飞扬的丹田,却在触及龙纹胎记时僵住——那图腾竟与她自幼佩戴的玉佩分毫不差。
“陛下小心!”贺瑶惊叫一声,飞身前来救驾,她的太极剑突然从斜刺里射来,剑穗的绿珠撞开“一品堂”总管的“化骨绵掌”。
那总管的掌风泛着黑气,李显肿如熊掌的左臂就是拜他所赐,此刻却被贺瑶的“云手”引开,一掌拍在他自己同伙的胸口,那人的肋骨瞬间化作齑粉。
郭碧玉的峨眉刺则像两道银蛇,专挑西夏高手的破绽。她的鹅黄战袍被“寒袖拂穴“的银线划破,露出里面月白的中衣,却只顾着大喊:“石大哥!粮草营已被‘釜底抽薪’,他们的火油快用完了!”
石飞扬闻言,身子一旋,施展“惊目劫”神功,目光突然扫过峡谷两侧,冰寒的视线让悬崖上的弓箭手瞬间结冰,碎成漫天冰渣。
紧接着,石飞扬腾空而起,挥掌拍出降龙十八掌之“飞龙在天”,凶猛的掌力化作金龙撞向崖壁,巨石在半空炸成齑粉的同时,玄甲军突然竖起盾牌——那些盾牌上早涂了防火油,正好挡住西夏最后的火攻。
暮色如墨,泼洒在贺兰山的断壁残垣上。石飞扬的玄甲染透了血,夕阳的金辉漫过甲胄的冰纹,恰似熔化的金水浇在寒玉上。他掌中的七星剑离李瑞彤咽喉不过三寸,剑风已将她素白裙裾的流苏吹得猎猎作响,却在瞥见那枚玉佩时,生生凝住了招式。
那玉佩上的太阳图腾,竟与他左胸龙纹胎记的缺角严丝合缝。
“这玉佩……”石飞扬的声音中不自觉地流露出颤抖,明玉功在体内流转时,肌肤上泛起的玉色突然变得紊乱,又颤声道:“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呵呵!李瑞彤忽然笑了,她的笑声宛如碎玉投壶,在血雾中荡漾出层层涟漪。
她素白的裙摆被风轻轻掀起,露出小腿上缠绕的银线——那些线端的倒钩还沾着石飞扬的血迹,此刻却仿佛情丝一般缠绕上他的剑穗。
她踮起脚尖,竟主动将颈间的玉佩向剑锋送去,冰凉的玉面贴着石飞扬的手背,反问道:“大唐皇帝也有看不透的事物?这图腾,配得上你的龙纹吗?”
石飞扬的七星剑“呛啷”一声落地,玄甲上的冰纹骤然收缩,露出下面被血浸透的内衬。
他猛地握住李瑞彤的手腕,明玉功的寒气本应冻僵她的经脉,此刻却化作暖流,沿着她的血脉游走——这位姑娘的内息竟然与他同源,只是被“小无相功”的阴毒心法扭曲了走向。
他质问道:“谁教你修炼‘寒袖拂穴’的?”
他的指腹轻抚着她腕间的银线勒痕,那里的皮肤薄如蝉翼,又指导道:“再修炼三个月,你的心脉会像这玉佩一样,碎成千片。”(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