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0章 城前斗将 颜良逞威(第2页)
辛评抚须沉吟良久,忽然抚掌大笑:"妙哉!颜将军此计,既显我军锋芒,又消弭隐患,当真高明!"他转向袁谭,眼中满是赞许,"大公子,此乃稳扎稳打之策。"
袁谭终于展眉,抬手虚扶:"既如此,将军务必小心。待你归来,本公子备好美酒佳肴,为将军接风洗尘!"
"诺!"颜良大笑应命,袍袖一挥点齐一万骑兵。马蹄踏碎冻裂的黄土,如红云般卷向长安城下,长刀映着寒光,恍若要劈开这座坚城的气势。
颜良的一万骑兵在长安城下往来驰骋,扬起的尘雾裹着污言秽语直冲城头。“西凉鼠辈!莫非连个敢战之人都没有?”颜良横刀立马,刀尖挑起一面残破的“凉”字旗,“马超那匹夫一走,你们不过是断脊之犬,缩在城里当乌龟!”亲兵们齐声哄笑,污言秽语如箭矢般射向城头。
城楼上,李儒扶着城垛的手指微微发颤,刻意踉跄半步,锦袍下摆扫过慌乱后撤的兵卒。“快!快调弓弩手!”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城上一片骚动,随即有队伍在来回调整位置,手足无措的模样,惹得颜良的大军在城下哈哈大笑。
李儒忽然重重叩击城砖,惊起城头寒鸦。他转向魏延,眼中闪过冷芒:“去吧!让袁军看看西凉铁骑的威风!”话音未落,魏延已如离弦之箭冲下城楼,玄铁重铠在阳光下迸射寒芒,身后万余铁骑踏碎青石。
颜良的黄骠马踏着碎步来回驰骋,扬起的尘土裹着讥笑声直冲城头。忽闻城门轰隆作响,厚重的吊桥轰然落下,一队铁骑如黑色洪流奔涌而出,为首大将身披玄铁重铠,猩红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颜良勒住缰绳,目光瞬间锐利如鹰,盯着那员气势汹汹的大将放声大笑:“来将通名!”
“魏延魏文长在此!敌将休得张狂!”魏延猛地一夹马腹,乌骓马嘶鸣着疾驰而来,手中大刀划破热浪,刀锋映出刺眼的寒光。他周身散发的肃杀之气,令周围空气仿佛都为之凝固。
颜良瞳孔微缩,收起脸上的戏谑,握刀的指节用力收紧。但嘴上却丝毫不肯示弱, 嘲讽道:“西凉军中只听过张辽、张任、庞德、甘宁,何时冒出你这无名之辈?真真笑煞我也!”话音未落,他已催马迎上,手中长刀卷起凌厉刀风,直取魏延面门。
两匹战马如流星般相撞,兵器相交的巨响震耳欲聋,火星四溅。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就此拉开帷幕。
两骑轰然相撞的刹那,火星如流矢般迸溅。魏延的开山刀与颜良的泼风刀轰然相击,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中,两股沛然巨力顺着刀身炸开。两人虎口同时发麻,坐骑也被震得连退三步,蹄子在焦土上犁出两道深沟。
颜良的瞳孔骤然收缩,黄骠马人立而起时,他看清魏延甲胄下暴起的青筋——这绝非无名之辈!"好力气!"他暴喝一声,刀锋划出半月弧光,直取对方咽喉。魏延侧身避开,刀背横扫颜良腰腹,两人走马灯般厮杀,刀光如银蛇狂舞,溅起的碎石打在士卒盔甲上叮当作响。
"不愧是河北四庭柱之首!"魏延咬紧牙关,玄铁刀荡开颜良的攻势。他眼角余光瞥见对方刀招大开大合中暗藏的刁钻角度,心中暗惊:这等刚猛与巧劲并存的刀法,果然名不虚传!寒意涌上脊背的同时,他猛地将全身气力贯于右臂,刀锋裹挟着风雷之势,朝着颜良面门劈去。
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耀眼的芒幕。两人的战马早已口吐白沫,蹄下的黄土被鲜血浸透,凝成暗红的泥浆。第三十回合交锋时,颜良突然大喝一声,赤兔马人立而起,手中大刀如泰山压顶般劈下,刀锋划破空气,竟发出刺耳的尖啸。
魏延双臂青筋暴起,拼尽全力举刀格挡。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他虎口开裂,鲜血顺着刀身滴落。这一刀的力量,竟比先前更加狠辣三分!再看颜良,眼中战意如烈火般熊熊燃烧,嘴角挂着疯狂的笑意:“痛快!痛快!再来!”说着,刀锋一转,竟舍弃防守,以攻代守,招招直取要害。
魏延心中大寒,每一次格挡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他终于明白,这颜良不愧是河北四庭柱之首,刀法刚猛中暗藏巧劲,变化莫测。哪怕没有军师的命令,再这样打下去,自己也绝难抵挡。冷汗顺着脊背滑落,他暗自咬牙,只盼着狼烟早些升起,好寻机脱身。